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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剑,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顺着心意来到了阮裳的院子。 院子门开着。 玉罗刹这时候正一口一个包子,阴沉的吃着。如果不是确定他手中的是包子,也许还会叫人以为是在吃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香味飘了很远,西门吹雪刚到门口就闻到了。 叶孤城还在? 他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院子开着,敲门只是一种礼貌。 虽然阮姑娘武功高强,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还是得避讳一下。 也幸好他敲了门。 玉罗刹本来是在心底咒骂阮裳,听见声音后吓了一跳,差点噎住。不由猛的咳嗽了几声。 想着不会又是那该死的叶孤城来了吧? 结果一抬头,却看见了他儿子。 西门吹雪持剑立在门口,正皱眉看着他,似乎对于他刚才的咳嗽有些疑惑。不过他疑惑的目光也是很冷淡而已。 玉罗刹哽了哽。 忍不住吐槽:“阿雪,你就不能换个表情?” “整天冷着一张脸,是要吓死人吗?” 他见西门吹雪不说话,就又道:“你看隔壁的叶孤城都会笑了,怎么你还是原来的表情?你这样追女孩子,是追不到的。”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对于玉罗刹的话,西门吹雪一向是当做没听到的。 他只是目光顿了顿,眼神转向了桌子上:“你刚才在吃包子?” 玉罗刹没好气道:“是啊,你要不要吃,三两一个呢。” 西门吹雪一时间有些无言。 他本来心底想的是阮姑娘的事,虽然也和包子有关,但是被玉罗刹这么一打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淡了几分。 阮裳是在后院里练剑的。在听见前面的动静后就出来了,结果一出来就看见玉罗刹坐在一旁一口一个的吃着包子。 而西门吹雪就在旁边站着。这场面莫名有几分神奇。 “西门庄主?” 阮裳有些疑惑。 西门吹雪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她。 阮裳近日里又换回了红衣,鲜艳的颜色衬的她肤色愈白,像是新雪一般。又有几分迤逦之态。 比起在峨眉初见时,阮姑娘眉眼好像更加肆意了些。 西门吹雪心中微微顿了顿,在她出声后,垂眸将怀里的玉簪拿了出来。 “上次在院外一直想要送你,但是被打断却还留在我这儿。” 他左手握着剑递了过去。这种姿态,莫名有种手里的玉簪与他的剑一样重要的错觉。 这样郑重的姿态叫阮裳有些诧异,她目光转过去才想起来这玉簪是怎么回事。 此时不由了然:“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歉意:“当时叶城主突然出现,我给忘了。” “没想到西门庄主你居然还留着。” 阮裳是真的有些奇怪。 像西门吹雪这样的人送别人簪子都已经足够叫人惊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过去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保存着。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在西门吹雪的坚持下,她还是收了下来。 “多谢西门庄主。” 温润的玉簪入手,与阮裳的红裙格外相配。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只觉得这簪子莫名的合乎她心意。 在看清上面的花纹后,有些惊讶道:“咦,西门庄主,这簪子上的飞鸾,与我衣裙上竟然是一样的。” 甚至连方向都没有改变。 西门吹雪收紧了剑,并没有告诉阮裳那是他亲手所刻。 只是抿了抿唇道:“这枚簪子注定是你的。” 即使停滞了两次没有送出去,到今日,也注定会是阮裳的。 阮裳虽然有些不相信这真的只是缘分,但想到西门庄主一片心意,还是笑了笑。她抬头看了眼对方,在西门吹雪抿了抿唇时道:“你先等等。” 然后下一刻,西门吹雪就见她回到了房间里。 再出来时,那枚簪子已经被别在了云鬓之上。 阮裳往常惯着一身红衣,但是发鬓之上却很是素淡。不过因为她样貌过于出色,人们总是忽略了这件事。 直到西门吹雪送来簪子。 那簪子好像就是天生适合她一样,白玉衬着鸦色,在光下朦胧清美。 阮裳唇角淡淡勾起,语气多了几分活泼:“怎么样?” 西门吹雪冷.硬.沉默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微微戳了一下,眉头松了些。 “很好看。” 几乎没有人见过他这般柔和的样子。就连身为父亲的玉罗刹也没见过。 本来是想嘲笑儿子簪子送晚了的。但是却被这一番cao作弄得目瞪口呆。 等等,这就是送成功了? 而且阮姑娘还很高兴? 玉罗刹:…… 算了,他以后再也不说阿雪愚钝了,在感情一事上,他还是有分寸的。果然不愧是他玉罗刹的儿子。 阮裳不知道玉罗刹在想什么,在看到他吃完了之后便道:“休息好了的话,小玉,我记得你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呢。” “不要浪费时间啊。” 还准备看戏的玉罗刹哽了一下,因为阮裳的话只能被迫中止看戏。 只是想到自己儿子有可能告白的缘故,他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