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偏执反派是妹控[穿书]在线阅读 - 第21节

第21节

    跟贺闻川搂在一起的,正是翟筱钰。

    贺绵绵也不顾自己还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小跑着冲过去,问:“我才要问你呢,你跟我哥怎么会在这里?”

    等走近了才发现,贺闻川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他眼皮半合,眼珠无神,腿脚好像也不太利索,半站半靠着翟筱钰,大部分时候都是翟筱钰在扶着撑着。

    这是喝醉了??

    不可能吧,刚才在楼下,她才离开几分钟,怎么就喝醉了?

    贺绵绵冷下脸,目光凌厉地看向翟筱钰:“我哥怎么了?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翟筱钰干笑几声,说:“他喝醉了,我先扶他到客房休息一下。”

    “喝醉了?”贺绵绵压根不信,这看起明明就是被下药了!

    这么一想,贺绵绵后背瞬间冒出冷汗,她上前两步,用力推开翟筱钰,自己架起贺闻川的手臂,冷声道:“你开的是哪个房。”

    翟筱钰被推了个趔趄,脸色也不太好看,指着对面的门说:“就这间,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贺绵绵恶狠狠地瞪她,说:“不用,我自己照顾他就好,翟筱钰,你最好先找好借口,等我哥醒了,能得到个满意的解释!”

    说完她架着摇摇晃晃的贺闻川,推开门走进屋,然后顺手将门反锁。

    进屋后,贺绵绵搂着贺闻川的腰,小声抱怨道:“哥,你身体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

    刚打开灯,贺闻川突然像找回意识一般,一把搂住贺绵绵,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贺绵绵:!!!!

    尼玛尼玛尼玛!

    这男人是不是被下春、药了啊!!!

    贺绵绵用力挣扎着,可贺闻川却像个八爪鱼似地,嘴巴变成吸盘,紧紧地吸住她。

    贺绵绵被吓个半死,手脚并用地踢打他,好不容易才将他甩开去。

    贺闻川可能是药劲上头,被贺绵绵一推,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顺势倒了下去。

    贺绵绵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过气来。

    心里又急又气。

    尼玛,她是不是得去给贺闻川找个小姐来去去火啊!就算便宜了小姐,也不能让翟筱钰得逞!

    一番挣扎,贺绵绵也是口干舌燥,看到小圆桌上有瓶水,她也没多想,拿起来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结果水喝下去没一会,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热……

    完球了,这瓶水里也被掺了药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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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章

    贺绵绵只觉得体温在慢慢升高,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起来,她用力地呼吸,想保持清醒, 但意识却越来越混乱。

    慌忙中她想到要打电话求救, 好不容易从包里摸出手机,却半天看不清屏幕,真的跟喝醉似的,实在没办法, 她又想着先跑出去, 找个服务生或者谁都行,让人送他们去医院。

    可没等她找对玄关的位置, 原本晕乎乎的贺闻川,忽然从床上起来,几步靠近她, 手臂一伸, 轻易就把她拽了过去。

    被扔到床上的一瞬间,贺绵绵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完了。

    之后,她就像陷入一场离奇的梦境里, 梦里,她被人扔进温热的水池中,她在里面浮浮沉沉,苦苦挣扎。

    男人紧紧搂着她, 不断亲吻她, 一会像是给她渡来新鲜的空气,一会又像是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抽光。

    贺绵绵被反复折腾, 命悬一线。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助地轻唤:“哥, 哥……”

    男人偶尔会声音低哑地回应她:“我在。”

    男人的身体结实又冰凉,像浮木一般,将她解救出这水深火热之中。

    ……

    宽大的落地窗只拉上一层白色窗纱,早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将房间照得通亮。

    贺闻川皱了皱眉,拉高被子翻个身,被窝里的腿微微曲起,膝盖就撞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那温热细腻的触感,像极人的皮肤。

    贺闻川猛地睁开眼,闯入眼帘的,是一个侧躺着的女人的背影,近在咫尺。

    两人同盖一床被子,同样侧躺,因高低差的缘故,被子中间空出一个小空间,贺闻川视线往下,脊背优美的曲线,由上而下,最后没入被窝里的黑暗中。

    贺闻川一动不动,或者说,他不敢动。

    喉咙干涩发痒,他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昨晚破碎凌乱的记忆,在这一刻纷至沓来。带着贺绵绵出席宴会,支开她单独和翟筱钰见面,喝下翟筱钰递来的水后,记忆就开始混乱。

    再后来……

    他隐约搂着个女人,耳边却是贺绵绵软糯的声音,她一遍遍地喊他哥,那声哥,让他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徒劳地挣扎着。

    贺闻川从被窝里伸出手,手臂仿佛有千斤重,一如他的心情,沉重又纠结。

    他想马上掰过女人的肩膀,第一时间确认她是谁,可心里又有个声音,早就看破一切,然后不断地警告他,将她转过来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最后,他也没碰她,而是手肘撑着床垫,坐了起身。

    这一起身,女人精致的侧脸,便毫无遮掩地落入他的眼帘,贺闻川无力地垂下头,闭上双眼。

    静默有一会,他才重新睁开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侧脸上。

    她睡得不安稳,眉心微微蹙起,一双眼睛紧闭着,浓密的眼睫毛下,是两团青黛的眼袋,眼角隐约有两行泪痕,脸颊呈不自然的红色。

    再往下,是微微张开,红肿充血的嘴唇,一看就是被凶残折磨过的。

    贺闻川安静地看着她,看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以及那些深深浅浅,由他制造出来痕迹,看着看着,他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力道很大,指关节都捏得泛白。。

    “绵绵。”他开口喊了一声,声音严重变调,像是被人拿着砂纸磋磨了一个晚上,沙哑得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勉强按捺下翻腾的情绪,想下床找点水润润嗓子。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他的眼角余光扫到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色,整个人便愣住了,捏着被角的手无意识地抖了下,随后才慢慢将被子翻开。

    那么大面积的红色,绝对不是正常的落红。

    贺闻川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重击打一拳,痛得揪成团,他屏住呼吸,将手指探到她鼻下,等感受到她沉稳的鼻息,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但他又很快发现不对劲,她的脸包括裸在外面的皮肤,都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于是又将收回到半路的手,再次探过去,摸上她的额头。

    很烫,她正在发烧。

    “绵绵,绵绵。”贺闻川靠过去,轻轻摇晃她的肩膀,“醒醒,贺绵绵。”

    然而,贺绵绵并没有反应,她的状态看起来不像在睡觉,更像是昏迷着。

    贺闻川心头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在这之前,类似这样的慌张也只出现过一次,就是18岁那年,他爸妈去世的那次。

    那是一种,他无法掌控又无能为力的惊慌。

    没再试图叫醒贺绵绵,贺闻川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皱巴巴的衣服,逐一穿上,然后找到连接前台的座机,拨了号过去,让前台马上给他叫个车,他要去医院。

    挂了电话,贺闻川又将贺绵绵的衣服一件件从地上捡起来,捡完后,他的眉心都快拧成麻花绳,贺绵绵的衣服,几乎都是被撕碎的,他匆匆看了下,居然没一件是完好的。

    他将几件衣服团成一团,扔到床上,再到旁边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浴衣,走到床的另一边,贺绵绵的跟前,深吸口气,然后掀开被子。

    这一掀,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在被子下面,贺绵绵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许多红痕淤青,腰,腿,以及其他的地方。

    贺闻川闭了闭眼睛,嘴唇死死抿着,脸色冷得能掉冰渣,他动作迅速地给贺绵绵穿上浴衣,然后又找来一张薄毯,里一层外一层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连脸都遮盖住了。

    贺绵绵睡得很沉,完全失去意识,整个人软绵绵的,被贺闻川翻来翻去穿衣服裹被子,都毫无察觉,如同一个睡美人。

    贺闻川将人裹好了,便抱起来,匆匆离开房间下楼,楼下前台已经帮他叫好车子,还周到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贺闻川压根没空理会旁人,抱着贺绵绵上车,然后吩咐司机去莫氏医院。

    路上贺闻川只想起来给莫一威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抱着裹成蚕蛹的贺绵绵,一动不动。

    司机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喘,一路都是加速地朝医院开去。

    莫一威接到电话,就出来到大门外等着,他在电话里听到贺绵绵受伤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伤,心里也是着急。

    贺闻川从小有多重视这个meimei,身为他的朋友,莫一威是非常清楚的,他敢很负责地说,要是贺绵绵真出点什么差错,贺闻川肯定得疯。

    载着贺闻川兄妹的车一停到医院门口,莫一威连忙迎上去,见贺闻川臭黑着一张脸,滚到嘴边的问题,又被他咽下去,转头去付了车钱,结果付完一转身,贺闻川已经抱着人匆匆进了医院。

    莫一威啧了一声,连忙赶上去。

    他追上去叫住贺闻川,说:“你怎么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啊,就算要进急救室,也得告诉我是哪里受伤,我好给她安排医生。”

    贺闻川抿了抿唇,说:“给她找个女医师,她下面流了不少血,发烧,昏迷。”

    莫一威随即变了脸色,眉头拧得死紧,加快脚步领着他赶往手术室,半路上胡乱扯住个护士,让她赶紧去找妇科和外科的女医师来。”

    等将人送进手术室,急救灯亮起后,贺闻川才有点回过神,用力抹了把脸,他跟莫一威要烟。

    “院内禁止吸烟!”莫一威恶狠狠地说,顿了几秒钟后,他才叹气,从白大褂下的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扔给他,示意他到一旁的楼梯间。

    走了楼梯间,贺闻川急不可耐地点了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才缓缓吐出白烟。

    莫一威靠着楼梯扶手,看他抽烟,忍不住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么严重,谁干的?”

    贺闻川靠着墙,低着头,一口没断地抽着烟,等香烟燃掉一半,他才缓过来,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说:“我。”

    莫一威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重复道:“什么?是谁?”

    “那个人是我。”这简单的几个字,却无比沉重,如几块大石头似的,一块垒块地,压到贺闻川胸口,让他说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