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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孙成野的手下避开猎二将现金送来,庄隅眼底才露出些喜悦,将小包装得鼓鼓的。 “交易愉快。”孙成野得意道。 “嗯。” 钱到时候后,庄隅起身便要离开,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嘭——” 猛地,包间的门被撞开,一个穿着红裙,身材高挑的美艳女人踩着高跟鞋快速走了进来。 庄隅抬眼看着她的气场,依稀猜出了她的身份,果然孙成野向这个女人喊道:“表姐,你怎么找到这里了,我帮你解决了大麻烦!”他的语气很是得意。 孙晓曼看了一看孙成野,扬手就是一巴掌,道:“不争气的东西,谁允许你来找庄隅了。” “我、我这不是为了孙家好!” 孙成野捂着被打伤的脸颊,一时没反应过来,很不服气,觉得委屈,梗着脖子道:“傅峥告诉我了,就是因为他,傅时戟才不和你订婚,我都把他摆平了,他也同意离开傅时戟,你应该谢谢我!” 孙晓曼恨他不争气,道:“傅峥那你当枪使,你倒是真把自己当成枪了,蠢货。” 孙成野嘶吼道:“当枪,当什么枪?他对我比对你们都要好,就算他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再说这摆明就是好事!” “回去再收拾你。”孙晓曼指着孙成野的鼻子训斥道。 第46章 谋划 孙晓曼带来的人将孙成野拎了出去,她揉了揉气得阵痛的额头,样子很是无奈,从背包里取出打火机,点燃了女士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啧,你的家务事真够凌乱的。”庄隅的语气有些刻薄,虽然他知道不该这么做,但他控制不住对傅时戟的订婚对象保持好脾气,庄隅说完后,护住自己的画笔包向门口走去。 “急什么,坐下歇会儿,咱们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傅爷的小心肝。” 孙晓曼并不像她的名字那样温婉,大大咧咧叹了口气道,“我这次算是被那个傻批拖累了。” 庄隅顿了下脚步,觉得她有点意思,坐了回位置上,提起几分精神道:“哦,我以为你们孙家都是这个模样。” “都是他那蠢样,孙家早就没了。”孙晓曼弹了弹烟灰。 庄隅皱眉,侧过身子,怕被灰染上。 “你和傅时戟真是一个模子,头些年,和他相亲的时候他也是这幅表情。”孙晓曼将没抽完的女士香烟扔在了茶水杯中,肯定道,“那时候你就在他身边了吧。 庄隅自然是对那段回忆有印象的,傅时戟出去应酬,回来时身上沾染着浓郁的香水味,他说去参加了相亲,原来就是这个订婚对象。 “我就说嘛,他真够长情。”孙晓曼的语气像是敬佩又有点讽刺意味。 那时与傅时戟相亲,自己如坐针毡,两句话也没说,耗了半个小时,算是给了双方家族的面子,然后傅时戟就匆匆离开了。 孙晓曼察觉到了他眼里的敷衍,可还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觉得自己长得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吧。 而在几天后的傅家老太爷寿宴上,傅时戟拒绝自己,反倒带着一个小孩儿出席,虽没将他带到主桌上,孙晓曼也远远地看了眼庄隅的背影,这么多年傅时戟居然还宠着,她倒是真的佩服这小孩儿的能耐?。 “长情,”庄隅将这个词在舌尖绕了一下,语气冰凉道,“你说的‘长情’,对我来说是折磨。” 若是傅时戟不那么‘长情’,是不是自己能够早点离开狭小的别院,他可以用金钱或者其他来还清傅时戟的恩惠,也许要过好久,会很累,但他至少不会变成同龄人嘴里的‘奇怪的人’。 傅时戟的感情对他来说太过扭曲,脚腕处的镣环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镣环悄无声息地提醒着庄隅,他和傅时戟的地位是不平等的。 无论傅时戟待他多么与众不同,待他多么温柔,庄隅永远要屈居于傅时戟之下。 就如同庄隅踏进别院,想要谋求上学的机会时,何妈对他说的话,他想要的东西必须要求着傅时戟才能得到。 所以他这几年很是安分,安分到不认识自己,将所有的欲求都藏了起来,等待着摆脱牢笼的契机。 而在傅峥告诉自己,傅时戟要与别人结婚的时候,庄隅只有一点难过,更多的是觉得轻松,这种虚假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算了,我不管你和他之间如何,我只知道自己的生意完蛋了。”孙晓曼挥了挥手,岔开这个没劲儿的话题,解释道,“我啊,和他之间其实只是合作关系。” “那又关我什么事。”庄隅依旧语气清淡道,“就算这次是假的,也总会有真的时候。” 孙晓曼挑起眉道:“真是个醋坛子,说句不好听的,他结婚就结婚呗,少不了给你的,要我换做是你,才不会一门心思,要学会得过且过。” 庄隅做不到孙晓曼嘴里说得那么洒脱,外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俩的关系,只是认为自己是最不识好歹的那个,傅时戟屈尊降贵看上了个自己,自己就应该感激涕零,乖乖听话。 孙晓曼也属于外人,在傅时戟联系她商议婚约的事情时,孙晓曼甚至无法理解,不过就是纸面上的婚约,非要弄得那么复杂。 傅时戟要求她延缓婚约,直到他将家族里的障碍解决后,将婚约彻底解除。 孙晓曼疑惑地问道:“我听说傅家的规矩是要结婚再承继家族,你要是这么做了,傅老太爷怕是会很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