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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吃瓜的群演已经被弄得糊涂,暗自揣测其中不为人知的秘辛。 “我看他啊长得挺俊秀,不会是骗钱的兔爷,偷了金主的东西跑路到这藏起来吧。” 经历过长时间的拍摄,这些群演什么花样的狗血剧本没见过,揶揄着议论。 “我算是开了眼,哈哈哈。” “要真是这样,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若能被相中,天王老子赶我走,我都不走。” “你这是狗皮膏药,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欲拒还迎的情节,那是情趣。” “或者是离家出走的继承人剧本,我看他不太像包养的兔爷呢。” “我觉着应该是……” “……” 宋涛见着庄隅的脸色愈加难看,心里有些不忍,终究自己是比旁人的关系更加亲厚一些,只能向副导演辩解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导演你看,庄隅可能就是买了相同的东西而已,早些日子他就戴着这链子了,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副导演朝他耸耸肩膀,示意他也插不上话,和他讲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最终宋涛只能眼见着,庄隅在保镖的束缚下无用地挣扎着肩膀。 徐助理朝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三个人便护着庄隅离开这个小院。 * 影视基地休息室。 门口立着两个小山似的保镖,划分出一片清闲安静的区域。 屋子中,傅时戟合着眼眸,靠坐在一把梨花木质的椅子上。周慕阳坐在离他远些的长椅上,左拥右抱,其中一个正是主演萧初。 要是往常,周慕阳早就和两个小情说笑了,但是主位上的傅时戟硬生生破坏了好情调。萧初也是一个有眼力见的,闷声不语守在周慕阳身侧,好奇得打量着傅时戟。 一望就知,那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虽然外表俊朗,但没由来地让人感到遍体生寒。 生人勿进。 “怎么样,他好还是我好。” 周慕阳摸着萧初的头发,见他看得入迷,轻声问了一句。 萧初连忙露出一个笑脸,道:“当然是您好。”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失言,萧初顿住,哀怨得捏着周慕阳的手指。 “哈哈哈,没事儿,傅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周慕阳瞧着二郎腿,点儿郎当道:“你要是真能勾搭上咱们傅爷,真就是奇迹了,我还得把你供起来。” 萧初不知道回什么话,只能讪讪地点点头。心底却暗自寻思着,若是让他选也不会选那位傅爷,看几眼就冻得人发寒,像是没有感情的,说不定凑过去只有被赶走的份儿。 周慕阳看出了萧初的小心思,捏着他的耳垂道:“你是不知道,咱们傅爷可最是深情的,宠起人来无边无际,我真比不上他啊。” 傅时戟黯然的眸子扫了周慕阳一眼。 此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喧闹声。 “徐放,你叫他们放开我!我不想见他!我、我不要进去。” “别碰我,轻点,我手痛!”庄隅见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便口不择言:“他说不要我了,我和别的女人亲嘴还上床,他不觉得恶心么!” 徐助理眼神里尽是怜悯,劝道:“小少爷,你…” “别叫我少爷,我是哪门子的少爷,我不姓傅!”庄隅倔强地怒吼道。 “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这么惹傅爷生气,最后遭罪的还是您自己。” 庄隅张开嘴巴瞪大眼睛,一下子熄了火,而后嘴角咧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我要是遭罪,你们也别想好活!” 被推到到了休息室门口,庄隅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保镖下意识抓得更牢固。 “松开,我自己进去!你们都把我抓到这里,我还能跑了不成。” 保镖听后瞬间收回力气,但谨依旧慎得站在庄隅的后方。庄隅捏着被攥得酸痛的手腕,嗤笑着仔细地打量着这些罪魁祸首,好似要将他的面貌记清楚。 “你们,给我等着。”庄隅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随后注视着面前的大门,手掌覆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颤抖。 庄隅讨厌傅时戟,甚至是恨,离开了傅时戟,他会活得更好。那如若一开始就没有阴差阳错遇到他,如若自己当初不去费尽心机讨好他…… 庄隅万般悔恨,咬牙推开了门。 * “嘎吱——” 施力轻轻按下门把手,破旧的小铁门被推开,发出令人齿寒的巨大声响。 从门缝里钻进一个瘦小的身躯,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旧衣服,衣服十分不得体,下摆垂到膝盖上方。 “谁啊!” 正在躺椅上浅寐的女护工被门声惊醒,揉着眼睛一低头,发现了怯生生站在门口的小孩儿。 “庄隅,怎么又是你,杂草拔完了么。” 八岁的小庄隅将手背在身后,用细小柔弱的声音回道:“都清理干净了,王阿姨,今天我能去前院么。” 他的身体不自在地杵着,不知花费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些话。 今天是青草福利院的开放日,许多有钱的阔太太来到这里做募捐,她们还带来许多好吃的蛋糕和贵重的糖果。 可是按照规定,只有乖孩子才可以去前院领这些奖励,虽然领到手的糖果也要上交给护工们一大部分,但是自己也能尝到几块。 “这么一会儿就清理干净了!”王娟被吵醒,心情烦躁,“一看你就没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