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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的视野很好,阳光穿过一层米白的纱帘落进房间里,笼罩在陆鸣川身上,极为细小的灰尘和颗粒在他周围飞舞,将一切都变成了淡淡的暖黄,仿佛一张老照片。 梁禧想起小时候和他家里一起出去玩,陆家财大气粗,开酒店房间是大人各自一间套房,再给小孩们单开一间。 套房里明明两张大床,却往往只有一张被使用,两个人拿着最新款的游戏机,一玩就玩到凌晨一两点,直到实在抵不过困倦,这才头对头睡去。 看见陆鸣川的时候,梁禧就总是不免想到很多儿时的事情,人脑自动美化后的回忆都是甜的,但它们只是回忆。 气氛是被门铃声打破的,陆鸣川示意他在沙发上待着别动,转身出去取了医药箱和行李,这才在梁禧身边落座。 “跟你对上的那个小子怎么回事?一脸别人欠他三百万的样子,我看下剑的样子,像是跟你有世仇。”陆鸣川从医药箱里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拿出来,抬眼看向梁禧,“袜子脱了,脚伸过来。” “……” 梁禧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抓在沙发上:“我,我自己来吧。” 陆鸣川没理他,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击剑不是一向多温和的运动,两个人早就对比赛时受伤这件事情习以为常,早些年梁禧在比赛上磕了碰了,都是陆鸣川回去帮他上药。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娇气包一样,老喊着让陆鸣川帮他“揉揉”,梁禧就顿觉老脸一红。 慢吞吞地把袜子褪下,梁禧一截白生生的脚腕递到陆鸣川面前,外踝处红肿,在白嫩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梁禧的动作小心翼翼,他只把脚搭在了陆鸣川腿边的沙发上:“你直接喷就行了。”他转过头去,不太想看药物喷洒的画面。 他对这种冰凉的喷剂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有点类似针尖恐惧症。 梁禧一般会避免直接看向针尖、喷剂这些散发凉意的医疗用具,这种情况在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并在经历过那场车祸之后变得更甚。 他的指尖不自觉在沙发上抓挠,偏过头去,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哪知下一秒就被陆鸣川拽着脚腕放到那人的腿上,梁禧没来得及往回缩,就听见“滋”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冰凉让他条件反射颤抖了一下,犹如过电。 陆鸣川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语气自然:“你明天还能参加比赛吗?” “……能,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人抬眼看他:“年年,彭建修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他想要你进队里。选拔赛只是有参考价值,如果你是因为伤病的缘故退赛,他完全可以再找别的理由放你进来。” 梁禧吞了吞口水,被陆鸣川抓住的脚踝像是丢失了触觉,他缓缓将脚抽了回来,双腿屈起,坐在沙发上。 他明白陆鸣川的意思。 想进国家队的机会还有,但是,如果为了比赛而落下不可逆转的损伤,那他的职业生涯就废了。 梁禧摸了摸自己的脚踝,皮肤上的药剂还没完全吸收,那种黏腻的感觉让人有点难受:“我知道还有机会。” “可是,这个机会到底是明年还是后年,还是大后年?我要错过多少个世锦赛,多少个奥运?”说来残酷,运动员将所有童年和青春都献给竞技,最后换来的职业生涯却往往只有短暂几年。 梁禧等不起。 陆鸣川皱眉表示不赞同,似乎还要说什么。 梁禧抢先道:“放心吧,四年前的手术很成功,阴雨天偶尔会有点胀,但复查一直没有任何问题,今天只是崴了一下脚,上过药明天就能继续。” 气氛沉闷,梁禧和陆鸣川又聊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最后还是决定打开电视来缓解这种毫无营养的寒暄。 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还在,梁禧一旦决定了明天去参赛,陆鸣川就不再多说,他们彼此了解对方的一切,但在时间的沉淀过后,这种默契也成了被人倒放的老磁带,咿咿呀呀,听得出来是哪一盘,却句句晦涩难懂。 午饭过后,两个人随意将电视调到电影频道,上面正在播出的一部老电影已经演到了结尾,梁禧眯着眼睛看向电视屏幕里,有个人影正站在黄色的瀑布下面,缓缓地念着台词:“我终于到了瀑布,但我却很难过。因为我始终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他对着窗户外面,阳光下犹如麦浪摇动的树冠,隐约想起这部电影的名字。 春光乍泄。 第三十章 小组循环赛的排名出来时,梁禧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夹着手机和白煦舟通电话,一边剥着手里的松子。 “哥!”自从meimei的病情开始好转,白煦舟也恢复了先前的活泼,他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进梁禧的耳朵里,让人不由自主心情变得明快。 “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你不是说今天晚上有晚课吗?”梁禧把剥好的松子放进小瓷碟里,向套房里面望了一眼。 陆鸣川自从吃完晚饭就回了卧室,一直没出来。 梁禧干脆开了免提。 “课间休息。”白煦舟转而发问,“你今天比赛怎么样?要不是今天满课,我都想去你们那边看比赛。” “还好,我觉得积分应该排在靠前的位置。”梁禧回答得很保守,“你可千万别来,这次选拔赛不对外,你来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