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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宣知是当朝太子,名正言顺,众望所归,又身兼重任,可这些年来却和一个毫无实权的皇子打个平手,这个皇子有的,不过是父皇宠爱,却能一直为所欲为,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若是庆延帝对太子有一丝舐犊之心,崇王也不敢如此落太子的面子。 这几日相处之下,她只觉得心疼,盛宣知这个太子有哪里做的不好,早起晚归,战战兢兢,不曾有一丝懈怠,他优秀勤勉,心忧百姓,所作所为任谁也挑不出一丝错来。 “他们对你都不好。”苏锦瑟捏着他的手,替他感到委屈。 盛宣知低着头看着面前低着头的人,心里蓦地化了一片,又酸又软。 他想告诉她,其实崇王殿下在他手中从未讨到好处,他只是不计较这些虚礼,若是要拿捏崇王这等记吃不记打,骨子软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想告诉她,母后死后,他便再也不在乎他父皇的态度。 他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委屈,他距离他要的东西,不过一步之遥。 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三字。 “傻姑娘。” “不过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比他们好一千倍一万倍。”苏锦瑟握紧他的手,一字一字,坚定地说着。她是这样认真,满眼都倒映着殿下的影子,从她漆黑的瞳孔中能一眼望到她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 编辑叫我们自查有没有吃野味的环节,应该没有吧,有的话,那我要解释一句了,别吃野味害人害己,再说了,猪鸭鱼rou牛羊鸡,不香吗! 说的我饿了!想吃火锅,烧烤,蛋糕,奶茶,呜呜呜 第104章 束手无策 苏锦瑟盯着坐在自己膝盖上的小人, 小孩小小一只,虚岁才四岁,脸颊还带着婴儿的肥润白皙,一双黝黑小鹿眼无辜地看着苏锦瑟, 软软一团好似棉花, 见着她便羞怯地笑着。 她对面坐着的斐善和抱怨得口干舌燥, 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咕噜咕噜喝干净后, 一见苏季元的笑就打了个寒颤,惊恐说道:“可怕, 他每次这么一笑就没好事。” “明明是你见人家这么可爱, 人家一笑你就什么都答应了,这才弄得这么累,现在反过来怪我们九郎君, 真是倒打一耙。”苏锦瑟无情地嘲笑着, “再说了, 我可听说, 你玩的比他还要疯呢,昨日买的东西一半多都是你的。” 斐善和停顿了片刻,这才讪讪说道:“胡说八道, 再说了男孩子要什么可爱。” 苏季元比一般三四岁的孩子要瘦弱一些,坐在膝上一点都不重,因为至今都不会说话, 显得人格外文静乖巧,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看人时专注无辜。 “怎么不可爱,你看多可爱啊,好像棉花糖, 软乎乎的。”苏锦瑟心生怜爱,捏了捏苏季元的脸,见他笑得越发灿烂,圆嘟嘟的小脸皱在一起,小孩脾气倒是好,任由她捏着,也不生气也不哭,只是不舒服地皱着眉。 “捏疼了啊,jiejie揉揉。”苏锦瑟一脸心疼,小心的揉着他的脸,不禁露出笑来。 又乖又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 斐善和看得啧啧称奇,吊儿郎当地说着:“这小鬼在你面前还挺乖的,你这么喜欢他,不放在自己身边养,扔给你个哥做什么,你哥一个大老爷们,小娘子小手都没摸过一个,能养什么孩子。” 苏锦瑟叹了一口气,把人抱在怀里:“这样才名正言顺留下季元了,大哥对于苏家来说是不一样的。” 苏伯然作为苏家的嫡长子,是苏家骄傲,作为苏家能往上走的最大倚靠,连老太太对他都极为宠爱,百依百顺,事事以他为先,而大郎君本人也是从才学到人品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任谁见了不夸一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这样的人若是开口留下九郎君,苏家众人无一人会反对,九郎君才能顺顺利利地留在汴京,即使是老太太也不会多加干涉。 斐善和翘着二郎腿,手中捏着一粒花生:“那把人带到别处养啊,你看看现在怎么回事,言信的院子连个女的都没有,如今得了状元每日去御史台上值,御史台那种鬼地方,事情没几个,忙到死挺忙的,就把这小兔崽子就给我照顾,我这每日都要围着他打转呢,感情是我弟弟啊。” 他不高兴地啧了一声,苏季元虽然小却非常敏感,他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委屈地瘪着嘴,一声不吭地钻到苏锦瑟的怀里,背对着斐善和,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苏锦瑟连忙抱紧怀中的苏季元,抓起一旁的瓜子就对着他扔过去。 斐善和见状扔了颗花生米到苏季元的脑袋上,撇开眼连连哄道:“没有没有,我很喜欢照顾你啊,你长得多可爱啊,你看我平时对你不好吗?哎哎,别哭啊,哎,我看你也别叫苏季元了,你叫苏哭包吧。” 苏季元低着头,眼睛都红了,小脸红扑扑的,可也不出声,憋着眼泪在眼眶,越发的小可怜。 苏锦瑟看得心都碎了,怒瞪着斐善和,恶狠狠说道:“我看殿下说的没错,你就是欠揍。” 斐善和连连摇手,苦着脸,挪到苏季元边上,戳着他的小脸,不耐烦又小心翼翼地说着:“我就是随口说说,你看看我平日待你如何,你说抓鱼就抓鱼,你说爬树就爬树,我昨天带去你逛街不开心吗?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