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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你若真这么想,我倒安心了一些。” 温雪儿还想说些什么,沈清书却转身就走。 她紧紧握住了栏杆,想要望过去,却发现只能看见一抹衣角。 温雪儿的神色一点一点地沉下来,正想回去角落坐下的时候,却又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温雪儿看见她手中的水壶时眼眸微微发亮。 沈清书眸色却是沉沉的,她伸出去手,轻轻抚过温雪儿的嘴唇:“都出血了。” “我闲着没事,自己咬的。” 沈清书心中虽悲切,此时却忍不住被她逗笑:“今日反倒是你惹我开心了。” 既然已知结局,温雪儿心中反而一阵轻快,说起话来自然无顾忌些。 只是在沈清书反复说着“我会带你出去”时,她也依旧配合地点头。 “我今日得走了,晋王不许我待太久,我怕给他惹麻烦。” “小心端王,”温雪儿突然说了一句,“他这人十分记仇。” “他那人虽有精力,估计也不屑用来对付我。” 温雪儿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说了句:“快回去吧。” 第25章 “鸢尾虽是剧毒, 然而若是剂量不大,并不会立即死去,而是在精神亢奋的情况下才会突然发作。”沈清书自医馆出来后, 反复琢磨着这段话。 也就是说, 即使守备提前中毒,也完全可以拖到温雪儿在他身边的时候才出现死亡症状。 得先知道他那晚去了哪里才好,沈清书神色一亮。 然而当她好不容易买通守备府的下人时, 才得知守备的马夫在昨夜因喝醉酒失足落水, 已经死了。 死......了?怎会这么巧? 这段剧情是横生枝节, 原文中毫无对应, 沈清书意识到自己纵是手眼通天, 也无法再从原文里抠出些什么了。 嗯?手眼通天?沈清书突然想起了原文里另一段剧情。 京城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云来赌坊。前堂开赌场, 后堂尽是些信息交易的生意。只要钱给够, 连当今圣上耳朵上有没有长痣都能给你扒出来,不过这地极少人知道。 不巧,沈清书看过原文,便是知道的其中一个。 沈清书入到云来赌坊时,眉头下意识地紧皱起来。 杂,乱,吵。 由于不清楚谁是管事的,她只能站在旁侧观察了两盘。后来不知道为何被挤到赌桌前, 硬逼着自己也下了注。 不过,竟赢上了三几把。 突然,余光里出现了一个刚从内堂走出来的伙计, 沈清书便收好银两,顶着骂声退出了赌局。 “四两银钱够吗?”她按着原文的暗号对接。 对方不动声色:“七两才够。” “可我只有五两。” “客人请。” 穿过长廊,沈清书被引至一间幽雅的屋子, 精致的雕花檀木随处可见。 有个男人正背对着她闲闲地逗着笼子里的青鸟。 “老板,有人来了。” 那男子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竟带着一张面.具。 真够谨慎的,沈清书心中冷笑。 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徐徐把刚才赢的银两递给伙计:“这些换京城守备出事前的行踪,够吗?” 面.具男低低地笑出来:“竟拿着从我这里赢的银两来和我做交易,算盘打得够精。” 沈清书心中咯噔了一声。这都知道? 她咳了一声:“我还有些银票,都给了就是。” “不必了,不过就一条行踪,值什么钱?守备那日除了在官邸,便是去了一趟醉仙居吃酒。” 沈清书心中一动,微微颔首后转身就走。 待她的身影离云来赌坊越来越远,默默观察着的伙计才回来:“老板,走了。” “马上派人告诉端王。” 伙计皱眉道:“既是与端王有关,何必告诉那女子呢?” “她出了银子,不说怎行,”男子顿了一下,“况且让她知道些也无妨。离真相越来越近,却永远触摸不到关键一步,这样折磨人,才更让端王满意啊。” “沈二小姐又来啦,这次也是来找元老板的?”一入醉仙居,便有认得她的小厮迎上来。 “昨天晚上京城守备是不是来过这里喝酒?” 小厮愣了一下:“是,他来过。” “他和谁一块喝酒?” “我是迎客的,内堂招待不干我事,所以还真不知道。” “我知道。”沈清书背后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她徐徐回头时,目光忽地定住:“秦洛洛。” “昨晚我恰好在醉仙居,沈子岸又来找我说些无聊的话,我后来就多留意了几眼,发现他去和京城守备喝酒去了。” 沈清书轻轻皱眉:“只有沈子岸?” “还有一个官大人吧,但我也不认识。” “有一种毒它无色却略苦,若要把它放进昨晚他们喝的酒里,能察觉得出来吗?” 秦洛洛想了想:“若是剂量不大,是有可能察觉不出来的。” 沈清书脸色微变:“沈子岸为何要和京城守备喝酒?他们是熟识?” “沈子岸与谁是熟识怕是沈二小姐比我更清楚些,我只知道沈子岸来醉仙居来得勤,与谁都容易搭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