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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宁盯的紧,赶紧又给裹紧。如是三次,泥人也要发脾气了:“马上就快进屋,不准再脱了!” 赵琮一向是认错很快,坚决不改的:“本王若是脱了……又怎样?” 唐晚宁目光凶狠:“我我就对你人工呼吸!” 赵琮怔了一瞬:“人工呼吸是什么?” 他有些好奇,妻子却没立刻回答,脸还红了,他立刻就眯了眼,知道这大约不是什么正经动作:“本王倒很想尝试一下。” 近来诸多亲昵,唐晚宁已经习惯了,话赶话到这份上,也没什么不敢的,见四下无人,猛的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嘴对嘴的那种。 男怔住,大手慢了一拍,放到自己唇边。 唐晚宁眼神微颤,瞪着赵琮:“怎么样,怕不怕!我会狠狠摁住你,让你走不动跑不了!” “怎么办,我突然很期待,”赵琮就笑了,大手一挥,将披风扔掉,“更不想要这个了。” 唐晚宁:…… 这才反应到自己干了什么,适得其反了! 把披风从地上拿起来,她不敢看赵琮:“你……你要是乖乖听话,好好保暖不着风寒,明天……让你亲。” “真的?”赵琮似乎不信,紧紧盯着唐晚宁的唇。 “真的!”唐晚宁转头就跑。 于是赵琮真的乖乖披上披风,第二天一天都没脱,有人问起,他语重心长:“你们不懂。”没娶妻的单身狗就是可怜,这都不明白。 这天过去,唐晚宁得到了府里大夫反馈,王爷身体很好,没有生病,赵琮也得到了唐晚宁的允诺,再一次将两人亲密程度提高。 临近年底,事情有点多,唐晚宁很忙,顾不上观察赵琮,看他在干什么,总归没闲着。 唐晚兰被休回家的事影响巨大,二皇子尽了一切努力,想要把锅甩到唐晚兰身上,将事态压的最小,但赵琮不同意,含烟美人也不会同意,各自使着手段,各种推波助澜,戏非常多,一日日过去,外面风头不但没压下去,还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休妻不是新鲜事,宠妾灭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子府里女人多更正常,可主角换成二皇子,就不一样了,家不平何以平天下?有赵琮cao作,甩锅唐晚兰的行为外界并不买账,有含烟作妖,‘红颜祸水迷惑君心’,大家也对二皇子越来越失望,舆论一天天泛滥,别说将来的太子位了,再不作为,现在的平王都要危险了! 辛贵妃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连天召见父亲,迅速商量出对策,放出了辛伯期想要收徒的消息。辛伯期是当朝宰执,不管内在知识底蕴,还是本身拥有的政治资源,都是让很多人眼红的。 父女俩是想曲线救国,只要有文人们靠过来,加入这个利益群体,就得为二皇子造势,就得说赵琮坏话,《今日新说》不是牛么?能结合民间文人算什么,她们这只要一动,结合到的全部是官场力量! 唐晚宁有点着急,政治她是真不擅长,找到赵琮:“怎么办?” 赵琮淡定的拂了下袖角,把妻子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别管他,为夫有点饿了。” “那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不必,为夫有这个就行了。” 他扣住她后脑,吻住她的唇。 每每担心,每每被赵琮带开注意力,两天没管,唐晚宁就发现……形势又变了。 辛伯期的确是个人才,权臣么,谁不向往,但只谈学习的话,白马书院声望更高,学子更多,本来大家各走各的路,互不影响,结果你那边发声说赵琮不好,批评《今日新说》做假,您有事? 因为公主府儿媳蒋静妍的关系,白马书院几乎都看过《今日新说》,老山长看后也觉有趣,虽大多地方深度还很欠缺,但看得出来笔者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眼界很开阔,看事情的角度很不一样,就让采买每期出了都买过来,让学生们传着看,并非一定要认可笔者的话,觉得笔者说的对,但角度不同,对世事观感思考便不一样,他不希望学生们死读书,要学会思考,学会看得更宽,更远。学生里有赞赏‘免言先生’的,他不制止,有批判‘免言先生’的,他也不会说话,大多都是引导。 结果《今日新说》被人按着摩擦?您谁啊! 推崇‘免言先生’的学生,感觉偶像被侮辱,就是自己被侮辱,不行,得撸起袖子干架;批判‘免言先生’的学生,感觉对方是一个难得的对手,每次角度清奇,让他们挑毛病斗嘴都很头疼,这样的对手值得尊重,骂也只能我这样至纯至善的人骂,你们不行,得撸起袖子干架…… 两边年轻人就战了起来。 文人撕架,向来用嘴不动刀,撕的那叫一个腥风血雨,辛伯期本人都不好下场了,至于老山长么,学生的成长是自己的事,关他无辜的老头什么事? 两边撕的越凶,二皇子形象越黑,日常名声凶狠的襄阳王反倒清秀了许多,甚至成为两边拉拢的对象。 辛伯期专门找中间人传了话,之后怎么走怎么斗再说,若襄阳王能站出来说几句话,哪怕只和二皇子表现个兄友弟恭的样子,助他们度过此劫,他们可舍些政治资源,让襄阳王得利。 白马书院那边直接找到了公主府,蒋静妍带着meimei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和唐晚宁耳提面命:“好好管着你丈夫,不准他心软知道么!你可是我们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