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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了我,我也问问你呗。你爷爷奶奶都是文化大家,你爸爸是做生意的吗?”祁暮好奇地问。 乔挽风一滞,没想到祁暮会这样问。 “算是吧。我的伯伯是考古学的教授,也进行文物的保护与研究,我的姑姑从我爷爷的一个朋友那里传承了刺绣工艺,只有我爸爸是做生意的。但是他也是做古玩交易,刺绣服装方面的一些交易。”乔挽风回答道。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详细地介绍家庭。 如果原先祁暮对乔挽风的家庭只是停留在对“书香世家”的仰慕上,那么现在已经完全变成震惊与惊叹。 她家人才太多了,这样顶级的家庭,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书香世家”能描述的了。 一时之间,祁暮有些自惭形秽。 坚持着往前走,祁暮的视野中慢慢出现了一辆白色轿车。 仿佛是看见了她俩,白色轿车一鸣笛,驾驶座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礼裙的女人。 女人踩着高跟,拎着挎包,妆容还算精致,身材纤细。她神情有些焦急,朝她俩急急地走过来。 祁暮把乔挽风放下,总算挺直了腰,腰间的酸痛让她恨不得现在就趴床上永远不起来。 “挽风!”女人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乔挽风,“没事吧?” “妈我没事。这是我同桌祁暮,多亏她背了我。”乔挽风看向祁暮说道。 乔mama看着双手撑膝,弯着身子大口喘气的祁暮,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小祁同学,挽风的身体不太好,麻烦你照顾她了。周末了来我家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祁暮连忙摆摆手,“阿姨您客气了,没事儿的,同学之间就要互帮互助嘛。” “妈,我们送送祁暮吧。这太晚了。”乔挽风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祁暮连忙拒绝,“我家不远的,我出去坐地铁很快就到了。” 景山公园太偏了,祁暮家离景山公园也有一段距离。但是她真的不想让乔挽风送她。 她家租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进去要穿过一条小胡同。 想着眼前人可能住在高教区中心的别墅区,祁暮真的不太愿意,尽管她知道乔挽风不可能会看不起她。这大概就是人莫名的自尊心吧。 “不用客气,确实很晚了,你一个女孩,怎么能自己回去呢?”乔mama也说道。 “真的不用。我习惯了,没事的,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她会来迎迎我的。”祁暮再次回绝。 最后,两人也没能说动祁暮。在回程的车上,乔mama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走神的女儿,笑道:“上次那个黑色外套,也是这位小祁同学的吧。” “嗯。”乔挽风点点头。 “那你倒是遇见一个热心的同桌。”乔mama笑着,“有空一定要请她来哦。” “她真的,很好。”乔挽风看着窗外的夜色,轻轻说道。 第11章 11 训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8月30日。 阅兵之后,军训闭幕式如期举行。 有意思的是,人在平时总是散漫而松懈,一旦到了正式场合,又全都打起平时百倍千倍的精神来。很多事情牵涉到集体荣誉感,都会变得神圣庄重很多。 祁暮他们就是这样。阅兵的时候都步伐铿锵有力,喊起口号来气震山河,一个个目不斜视,全然收起平时那副闲散懈怠的样子。 闭幕式的发言交给了沈熹。 瘦瘦高高的少年站在主席台上,没有带军帽,三架摄像机把他白净俊逸的脸放大到LED屏幕上。 他朝台下和煦一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清冷疏离。 “大家好,我是高一(26)班的沈熹,很高兴能够……”声音纯净,很像那种薄荷音,语速平缓适中。整个人发起言来不紧不慢,节奏张弛有度,神情从容自信,举手投足间都能让人感受到高贵优雅的气质。 这是从小到大“驻扎”在演讲台上才能练出来吧。祁暮暗想,自己发言的时候总是容易激动,声情并茂倒是有了,但是不够稳重。 晚上再刷论坛和校园群时,果不其然又是一波刷屏。 祁暮再一次被论坛和校园群推上“风口浪尖”。别问,问就是谁让她不仅同桌是乔挽风,还坐在沈熹后面呢。 于是祁暮非常荣幸的获得了“瀚文欧皇”的称号。 当事人还转发了这篇“夸”她的校园帖,并且十分不客气地写到:“不胜荣幸。”顿时又引发了一波群嘲。 正式开学前,瀚文给刚军训完的同学放了一天假,让大家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日日刷题的高中生活。 这天,祁暮跟邵子铭约好了都去高教区图书馆自习,一起预习新知识。俞若听后当即表示自己也要加入,希望这俩人能带带她,并表示会给两人订“茶里”的奶茶饮品当做报酬。 于是在开学前一天,三个人一直在图书馆泡到闭馆。上午祁暮跟邵子铭强强联手,共同研究了新知识中的重难点。下午两人“精准扶贫”,一个给俞若讲数学,一个给俞若讲理化,让这位大小姐明天不至于脑袋空空。 大家度过了愉快而又充实的一天。 翌日,9月1日,瀚文中学的同学们迎来了他们的正式开学日。 祁暮早上背了一书包的新书,顺手从校门口的文具店里买一个书挂和一只油性记号笔,悠哉悠哉地进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