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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轻舟从豪华别墅的洗手间提着裤子出来的时候,白枳门口的饭菜不见了。 李轻舟:“……”他怎么知道自己守在那里,又怎么知道自己临时走开了的? 李轻舟跑来别墅好几天,有撞上过川行止,但是白枳依旧没有出来。 后来,川行止有事情,不得不跑回城北。 情况依旧。 李轻舟将自己的手放在手边,在室外慢慢呵气。 白枳确实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的病是心理疾病,当他觉得自己没有事的时候,脚就没有事了。他的头发毛毛躁躁,穿着宽大的睡衣,像是幽灵一样在房间里面飘着。 他什么都没有想,脑袋空空。人只是存在着,并不是活着。 就在他打算上床睡觉的时候,他的窗户在震动。 白枳眯起眼睛,他的耳朵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但是窗户震动得太剧烈了,紧闭的窗帘一直在跳动。就算听不到,也不能无视。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然后拉开了窗帘。 一拉开窗帘,他发现在外面敲窗户的人,是李轻舟啊。 李轻舟穿着厚实的藏蓝色外套,咬着嘴唇,愤怒地敲窗户。 白枳石化了,他的房间在二楼,李轻舟是怎么站在外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急 第19章 莴苣姑娘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被书写下来的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有一位被困住高塔上的美丽的长发小女孩。 王子发现了她的美貌,顺着她的头发攀爬上高塔。 等他顺着万千金色的发丝,来到了无人发现之地,对上了一双美丽的眼睛。 啊,王子和少女就这样相遇。 窗口传来了持续不断的敲击声,白枳伸出手,大力地拉开窗户。 窗户打开的一瞬间,湿冷的空气一股气涌着向这个暗沉的、空气稀薄的、孤单的房间,冬天的风扬起带着花纹的窗帘。 白枳的头发也被扬起。 李轻舟带着怒火的脸撞进白枳璀璨的眼睛。 白枳打开窗户了,才发现了事情的真实。 一条长长的折叠楼梯从平地搭上他房间的窗户,李轻舟是沿着楼梯爬上来的。白枳看到李轻舟的眼睛带着愤怒与担心的情绪,嘴巴张开。他在说什么,白枳听不见,就是因为听不见,所以白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脸上,这才分辨出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因为情绪激动,李轻舟脚下站的楼梯摇摇晃晃。 白枳着急地抓住他的手,“危险。” 李轻舟噤声了。 白枳害怕他会摔下去。 李轻舟挥开白枳的手,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爬上白枳的窗户。 白枳被吓了一跳。 李轻舟像是猴子一样爬进白枳的窗户,然后瞄准目标,越到床,落到旁边的平地上去。 白枳翻过身,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坚不可摧的堡垒就这样被冒险者入侵了。 李轻舟在地板上站稳,然后转身,用食指指着白枳,然后开骂。 白枳面无表情,他看李轻舟的样子也知道他是在骂自己,但是他现在听不见。 李轻舟看自己骂了半天,白枳都没有反应,干脆要上手了。 “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白枳开口。 李轻舟的表情一僵,他大概觉得自己那么激动,也就只有聋子才会听不到自己的话了。 白枳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出他意外的话,“现在,听不到,是病,过段时间才会好。” 如果白枳现在能听见,会听到李轻舟愤恨的话,“这话能不能早点说?” 他说什么都可以,反正白枳现在听不见。 白枳现在穿着薄薄的睡衣,窗口的风持续吹进来,他被冷得抖了一下。 李轻舟没有好气地把窗户关上。 白枳坐在床上,李轻舟坐在地板上,两人无言对视着。 李轻舟也懊恼,当你想要骂一个人的时候,他什么都听不见,这对自己是一个莫大的惩罚与折磨。李轻舟不是压抑自己性子的人,既然骂不了,他干脆一拳头砸到白枳的胸膛上去,“混蛋小子。” 白枳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装受伤。 李轻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戳戳戳,戳出一条信息给白枳。 李轻舟: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枳别过头,显然并不想要聊这件事情。 李轻舟继续戳戳戳。 李轻舟:吃饭了吗? 白枳慢慢点头,他不会饿着自己。 李轻舟:洗澡呢? 白枳继续点头。 他自从聋了后,腿脚就能动了,屋子里面有浴室,他可以自己洗澡。 李轻舟:是你聋了,我没有聋,你可以说话。 白枳清喉咙,“你从一楼爬上来的行为很危险。” 李轻舟敲他,“如果不是你搞七搞八,我需要冒着危险跑上来吗?” 白枳的脑袋被他按下去,然后弱弱说道:“请打字给我看。”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轻舟蹲在地板上,无奈地看着白枳。白枳本来就瘦弱,这段时间没有见面,现在的他好像更瘦了。李轻舟上前,掐住白枳的脸,然后往两边扯。 白枳被拉得无法说话,“呜呜呜。” 李轻舟没有好气地放开他的脸,然后用手机打信息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