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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言脸颊枕着赵瑶肩埋怨的咬了口应:“我们这段时间有多荒废你心里没点数吗?” 这一口不轻不重,赵瑶便未曾出声只出声:“往年秋冬时日总是忙碌的难以□□,我这是为去年冬日里冷落而补偿,再者你不也喜欢的紧么?” 赵瑶回味那缠绵入骨的滋味,心间不由得跟着痒痒的紧,可惜怀里的人却从手臂里逃了出来。 “你躲我做什么?”赵瑶长手长脚的靠近过来。 温如言只露出半张脸应:“请你收敛下色狼一般的眼神,我可不是小绵羊。” “我是色狼?”赵瑶眼眸浮现笑意的听着她这般大胆的说法,抬手轻捏住白软耳朵,“小绵羊可不会像你这般牙尖嘴利的。” 两人卧于床榻闲谈好一会,方才收拾起身,赵瑶见她真累的紧,便拾起一旁衣裳替她穿戴整理。 待宫人入殿内掌灯时,赵瑶正给温如言揉额旁xue位,因着先前伺候她更衣,脸颊还有些红。 这般场景宫人们见过不少回,起初心中惊讶不已,现如今倒是见怪不怪了。 夜间春雨细细拍打窗户,藏书阁因着大火现如今都在修缮期间。 苏清手里端着盛放食物木盘停在小宫人屋外略微犹豫的出声:“小香儿,我进来了。” “嗯,您请进。” 这处屋内大多是书,苏清见小宫人卧坐在榻,而床榻一旁小矮桌上摆放笔墨纸砚。 “这几日你好生歇息便是,抄书不急于一时。”苏清将饭菜放至小宫人面前。 夏香收拾笔墨纸砚应:“嗯,只是觉得无聊才想着抄些。” 小宫人手握木筷一手捧小碗吃饭,苏清坐在床侧轻掀开被褥一角,只见那红紫肿起来的膝盖说:“你这膝盖可还疼的厉害?” “不疼了,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 苏清打开熬煮的药草膏瓷罐,此药用于淤青伤肿最是有效。 “我自己来敷药膏就行,不劳烦苏女官的。”夏香有些不太适应的出声。 “你好好吃饭,我顺道检查下伤势,省得你不说实话。”苏清小心的掀开裤管,便露出过于纤细的一截小腿。 寻常十七岁小姑娘,那都是水灵般的人,脸上多是rou嘟嘟的,可小宫人却瘦弱的很,除却脸上看着面色稍稍好些,可四肢却都纤细的很,丝毫没有多少赘rou。 苏清敷药时都不敢使太大力气,待系紧纱布,只见小宫人捧着饭碗小心的很。 “我弄疼你了么?”苏清见着她这般拘谨便问。 小宫人忙移开视线摇头道:“没,一点都不疼的。” 苏清是苏家嫡亲孙女,就算苏家再失势,从前身旁也是有十来个丫鬟伺候,自然也没怎么照顾过别人。 虽然入宫十三年,身旁没有什么小宫人,可多是与书做伴,这般照顾到底还是头一回。 因着小宫人一向隐忍的性子,苏清都想重新拆开纱布检查。 “真的一点也不疼。”夏香怕苏女官不信还特意重新说了几次。 苏清这才打消念头,双手合于身前,一时竟不知说什么话,偏头看向微敞开的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只隐约有几点光亮,雨水细碎的滴落,偶有夜风透过半敞开的窗吹进来,烛光跟着晃了晃。 这处小屋里除却书籍,物件少的可怜,唯有床旁悬挂一处小玩偶虽看着干净却已有些念头,小玩偶下端悬挂的铃铛被风吹的晃了清脆声响。 苏清自然知道这并非宫中之物,而且多是祝小孩子身体安康的吉祥寓意出声:“这物件是你亲人赠与的吗?” 夏香正忙着快些吃完饭菜,好让苏女官不必守在床侧,没想会突然问话,两颊微鼓鼓的咀嚼摇头应:“温姑娘送给夏香的礼物。” 看来小宫人对温如言极为着重,连同小物件也一并珍藏。 待小宫人极快的吃完饭菜,苏清倒着茶水递于她,而后收拾碗筷简要嘱咐记录,便要起身离开。 “麻烦苏女官了。”小宫人捧着茶盏出声道谢。 苏清将窗户关上,伸手捧着木盆极为正经的应:“你若要道谢,那便好生歇息,省的若是又累倒,我身旁又没亲信人,岂不更麻烦?” 夏香只觉得脸颊有些烫的厉害点头应:“嗯,知道了。” 待门被合上,夏香抿了口茶水,还在细细回味方才苏女官说的亲信人。 藏书阁女官没人身旁多有好几个小宫人,可是苏女官身旁除了自己却没有别的小宫人。 待夜深窝在被褥时入睡,夏香上扬的嘴角仍旧未曾放下,只心间想着要快些好起来,这般才能好好答谢苏女官。 连夜细雨至三月方才见晴,本该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因着早朝的存在,一切都变得不美好了。 温如言早间哈欠连连,赵瑶一如既往的精神奕奕,反倒是苏清每回看的目光都格外饱含深意。 偏殿内协同处理奏折事务,赵瑶在屏风在与大臣们商议正欲,苏清很是委婉的提醒:“温姑娘您颈间的印迹。” “哦,被一只大蚊虫咬的。”温如言现如今都已经能心平气和的说谎,当然全托赵瑶的福。 这时节哪来的蚊虫? 苏清见温如言已经不打算理会她人目光,便也就没有提醒的想法。 可某日温如言提着食盒去藏书阁看望夏香时却再次被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