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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服气的捏了捏赵瑶脸颊说:“我要是不咬你,怕是真要死了。” 刚才的亲昵实在是频临缺氧的边缘,就连赵瑶她自己都明显呼吸不稳,更别提温如言。 这种自杀式的亲昵,真是太刺激了。 赵瑶捂住少女的手,轻啄几下手背说:“你放心,朕舍不得让你一个人死的。” 一向厚脸皮的温如言都禁不住赵瑶这般含蓄而又露骨的暧昧小动作,手背顿时烧的慌,眼眸微闪的应:“我、困了啊。” 明明每日都在浴池练习闭气,可眼下只一个眼神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是无形之中的诱惑最要命,眼下赵瑶这年岁已褪去青涩,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风情。 待少女呼吸平稳之时,赵瑶方才重新拉近两人距离。 偌大的皇宫里有时空旷的让赵瑶觉得这就是少女说的一具棺材,而自己注定只能长眠于此。 可少女却是自由的,只要她想就能像只小鸟飞向更辽阔的天地,所以赵瑶才想着绝对不能松开少女。 一夜未曾得到消息的宋太师白发又多了好几根,众官上早朝时,亦不曾开口说话。 就连刑部尚书齐安都不太敢主动说话,生怕又惹恼宋太师。 这般过了几日,温如言重新上岗,早间打着哈欠看着还没冒头的朝阳。 苏清看着这温姑娘不禁感叹命真大,只不过几日朝堂已然翻天覆地,这位主却好像还什么都不知。 “苏女官你吃了吗?”温如言往嘴里塞着糕点询问。 “嗯。” 大殿内赵瑶提测量田地重新分配各州县良田一事,正好探探众官的风声。 宋太师并未出声,只是刑部尚书齐安同户部尚书齐泰外加一干宋太师门生多加阻扰,以财力人力不足为由,借故推辞。 张尤谋看向大理寺卿李一也在其中,眼眸不免暗了几分。 王家倒了,便由张尤谋同赵荣将军顶替大部分职位,可朝中的形势并不乐观。 眼下宋齐周三家,周家势薄便如墙头草一般随风倒戈,其中只周杜担任工部尚书,早前捡了晋家剩下的位置,旁的却是没什么能力。 宋太师嫡子宋朗任掌管官员升迁,调配之职的吏部尚书,其次子宋清任负责科考相关以及番国来往事务的礼部侍郎,其余内侄门生各自担任不少要职,几乎占据南国大半的主要官职要脉。 至于跟着宋家吃rou喝汤的齐家,便占据一个刑部尚书齐安和一个捞油水的户部尚书齐泰。 赵瑶看着大半官员表示不妥倒也不急,便转过话题提众官随同送太上皇入皇陵一事。 这般便也算是相安无事,早朝结束,宋太师的脸色却并无缓和。 一旁的刑部尚书齐安知趣不在跟旁,同身侧的户部尚书齐泰出声:“我看这陛下手段也不过如此,咱们齐心协力,还怕她一个小女子不成?” 户部尚书齐泰对于朝堂上的事并不热衷,一心只想收敛财银,对于兄长只应声附和道:“兄长说的是,陛下还不如太上皇手段强硬。” 一侧的大理寺卿李一频频探查到张尤谋的视线,眉头微皱的探向那方。 众官入长宫道时,李一故意减缓步速与张尤谋同行道:“张兄,有事?” 张尤谋试探的问:“今日陛下提重新测量田地一事,李兄觉得不妥?” “南国各州县田地大多是官商占据,朝堂想要重新划分,此法难颁布亦难施行。” 此话一语切中要害,张尤谋心中不甘的出声:“那为南国昌盛更该施行其法才是。” 李一轻笑道:“张兄初入官场,日后便知为何明明是利国利民的事,却总是无疾而终。” “李兄身为大理寺卿,难道就这般甘心?” “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这官场明着看是办事,暗地里是利益,你难道认为现在为陛下办事就不是一种利益结合吗?”李一收敛笑意极为平静的反问。 张尤谋不解道:“你想说什么?” 李一抬手抚平张尤谋官袍褶皱,眼眸饱含深意的看着张尤谋出声:“你信不信假若有一日陛下独权,南国百姓照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不信。”张尤谋极为厌恶向后退避,哪怕眼前人当真是兄长。 “反正来日方长,你大可边走边看,毕竟张兄才二十四,还过于年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李一收回手便欲迈步离开。 张尤谋惊讶的出声:“你怎知我年岁?” 李一无奈浅笑道:“小妹,你当为兄真认不出你吗?” “兄……”张尤谋眼眶微红,可还是忍住话语,“你没死为何不报信与我?” “当初的张信之早已经死了。”李一神情极为平静的看向面前的张尤谋,“我现如今成了宋太师的女婿李一,你我早已没有关系,朝堂之上没有父子,亦没有兄妹,还望你铭记于心。” 张尤谋向后退了几步,偏头低声道:“李大人说的对,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不欢而散,自宫道小路离开,只留下偷溜出来的温如言一脸震惊。 这两人什么关系啊? 因为离的远没有听见话语,可看着张大人一脸受气的红着眼,瞬间脑补一场虐恋情深画面。 从宫道绕回大殿,温如言提着食盒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