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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应的说温如言心里慌的很,直到好一会也没见赵瑶发难,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待吃饱喝足便也跟着暖和起来,温如言起身走出阁楼,微微伸手提起裙裳,踩着厚厚的积雪。 严冬里大风难得消停会,此时的皇宫内尤为安静,赵瑶紧随在一旁。 王家倒了,其余三家必然是要冲上去嗜血吃rou不可。 现如今张尤谋若是有心思,便能趁机在朝野站稳脚跟,这般也不枉费如此周转行事。 “哎,你是走路机器呢。”温如言便能看着直直走向边缘的赵瑶,忙伸手拉住她的手。 赵瑶缓过神来,望着身侧少女,而后看向一旁护栏,俯视整个皇宫说:“这里是整个皇城最高的地方。” 少女脸颊被冻的极为红润,圆润的眼眸探向远方看了看应:“这里真的好高啊。” “你害怕?” “这要是摔下去怕是小命不保。”温如言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赵瑶向后退了几步。 “是啊。”赵瑶看了眼被握住的手,唇角微微上扬,“你这么怕死,怎么当初敢留在云城?” 温如言别扭的松开手说:“外面太冷了。” 都怪赵瑶视线太过撩人,温如言没能禁得住,只能选择跑路。 没能得到回答的赵瑶,眼眸直直落在提起裙裳落荒而逃的少女,心间微微有些失落。 “你快进来吧,省得生病难受。”少女转过身来,眼眸里满是担忧。 赵瑶亦步亦趋的应上前,薄唇轻启又犹豫的抿紧,那垂落于袖间的手仍旧没能牵住少女的手。 朝堂每日少则百封奏折,多则上千,纵使有大臣与女官,赵瑶有时还会格外多审阅几番,以免出现差错。 寒冬腊月时太上皇病重,赵瑶朝政事务越发重,深夜未睡实乃常事。 “还不睡么?”温如言打着哈欠研墨,眼皮打架的看着仍旧聚精会神的赵瑶,心想皇帝这个职位真一般。 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朝政一大堆,战争还得往前冲,猝死的机率真的是太高。 赵瑶犹豫地应:“你先去睡吧。” “不行,我得做个尽职尽责的当差的啊。”温如言伸手拍了拍脸,坐在一旁。 夜半三更时,赵瑶终于停下笔,伸手揉着手腕,偏头便见一堆散落的衣裳,而小奶猫则趴在一旁呼呼大睡。 她平日里总是忘记吃药。 简单洗漱过后,赵瑶揽着小奶猫躺在床榻,掌心轻抚蓬松的毛发,不多时陷入熟睡。 年底朝务繁忙,查抄完王家家产,张尤谋亲自将奏折递上。 上千万两黄金白银,数不尽数的珠宝首饰,更有良田千顷,这数额将近国库大半。 这便是南国四大世家的危害,犹如蛀虫一般吞噬南国。 赵瑶让张尤谋彻查王家人士可有人命案件,若有冤案必定重审。 原本还打算分王家一杯羹的三大世家,非但没捞到好处,反倒被女帝这彻查的力度给吓得忙撇清与王家从前的交易往来。 早朝结束时,张尤谋与赵将军一同出殿门,宋太师一行人侧身而近,刑部尚书齐安充当狗腿子出声:“张大人为陛下办事幸苦了。” “齐大人客气了。”张尤谋侧身看向那宋太师,强行压下心间翻涌的杀意。 这群人吃着朝堂俸禄,却只想着党派之争,尽干些草菅人命之事。 刑部尚书齐安上前道:“今日过后难得休息几日,年底不如大家设宴聚聚。” 张尤谋浅笑婉拒:“内室身体有恙,恐怕是无法入宴,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张大人你可……”刑部尚书齐安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宋太师的眼神拦住,只得悻悻地闭嘴。 一行人各自分道,刑部尚书齐安愤愤不平道:“这小子现如今是朝堂新宠,太师您的身份何必顾忌他呢?” “闭嘴。”宋太师忍无可忍的出声,“他现在是陛下新宠,你以为惹的是他吗?”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刑部尚书齐安,忙附和应:“太师教训的对,小的脑袋糊涂了。” 李一神情复杂的看向那张尤谋,这一眼被温如言正好撞见。 “他俩这看起来关系不一般啊。” 苏清望着一旁又在胡说八道的温如言,无奈的叹了声。 温如言听见这一声叹息,偏过头来安慰:“姐啊,你刚才……” “没有。”苏清看一眼便知温如言的心思不知又歪到哪里去了,“你难道不该为陛下思量朝堂局势吗?” “我有啊。”温如言从袖间拿出小手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黑眼圈,“喏,你看这些都是为女帝辛苦的证据。” 宫中女子交情过深一事,古已有之,苏清自也是了解。 更何况太上皇亦有这般心思,现如今女帝突然选上这位主,自然也有不为外人道的心思。 宫人们亦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晰,可苏清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般直白,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温如言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苏清,心想难道是外面太冻了? 两人入殿内,温如言倒着茶水放在一旁,苏清没敢多留便退下。 赵瑶抿了口茶水,眉头舒展开出声:“今日奏折少了许多。” 少女自己手里捧着茶盏吹了吹应:“明天大臣们都放假,你还不休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