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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小口巧克力,乔仙麓就扔到一边,再撕开一包薯片,继续扔到一旁……

    啧,她口味实在太过甜腻。

    “乔仙麓,你太浪费了。”栾静静捧着碗怒视他。

    斜了她一眼,乔仙麓神情淡淡的,“不是还有你么?吃完粥过来吃这些。”他指了指左边被他尝过一点就抛弃的大堆包装袋,朝她招了招手。

    简直太过分!

    把老子当饭桶还是捡漏王啊?

    吸溜完最后一口热粥,摸摸半饱的肚子,栾静静觊觎的瞟了眼零食,狐假虎威瞪他一眼,指着他义正言辞,“首先一定要讲清楚,是你躯壳胃口大,并不是我贪嘴。”

    乔仙麓抽了抽嘴角,斜她一眼,招手,“过来。”

    唔,栾静静佯装淡定的挪过去,直接捡起他咬了口就丢开的抹茶巧克力往嘴里塞。

    “你现在可以边吃边坦白。”乔仙麓扯了扯被子,压住几丝笑意冷声道。

    哎……现在流的泪都是当时脑子进的水呀,栾静静咀嚼速度慢了一拍,她……当时还不就随口一说,真坦白起来……

    迟疑的低头掀眸打量他。

    好吧,那副面无表情的鬼样子好像她不说就断绝同盟关系似的tat。

    “那……”她吞咽了下口水,扭捏道,“在说之前,你先在脑海默念十遍‘栾静静是我心中最可爱最善良最漂亮的人’行么?”

    “……”乔仙麓==,“默念完了。”

    “骗子,现在才过三秒。”

    “行了,这话都深深刻在我心里了行了么?”

    栾静静不服,挺身拍了拍胸膛,“你特么的心在这儿呢!”

    “好吧,这不正酝酿着呢么?”见他闷声不吭陡然抬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栾静静伸了伸脖子,麻痹早死早超生,她恶狠狠吸了口气,“乔仙麓我其实原来叫栾静好,嗯嗯就岁月静好那个。”

    “然后?”

    “然后……就改了名字,我没有改过年龄哦,向毛·主·席发誓,也没有整过容隆过胸,我哪儿哪儿都是真材实料!”

    “言归正传。”见她装疯卖傻,乔仙麓蹙眉提醒。

    “就……”委委屈屈摸了包薯片慢慢啃,栾静静瞪了他一眼,吸了口气,蔫蔫小声道,“就我mama以前也是个小明星,后来跟了我爸,发现自己怀孕后不肯打胎,希冀以肚子里的孩子为筹码博取名分,结果……是个女儿,名分没捞着,被男方父母嫌弃,拿了一笔钱财就移民了,定居在新加坡。”

    室内很安静,她“咯吱咯吱”啃薯片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继续。”乔仙麓看了她一眼,声音很轻。

    “后面我就跟着我爸过呗,才生下来的孩子懂什么,逮着他结婚对象叫妈,一叫就叫了十几年,她对我倒也好……”栾静静把薯片放下,有点没了胃口,“就是我妹犯错她打手心罚抄书,轮到我就什么事儿都没了的那种好。可笑我过得稀里糊涂的,竟也没觉得不对,我妹天天跟我闹我也不让,两人就打打吵吵一直长大……”

    “后来怎么知道的?”

    乔仙麓见她骤然转过身子背对他,以为她要哭,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方要下床,却孰料她踹掉鞋爬到床上,一直爬到他这头,眼神非常郑重其事的望着他,“乔仙麓,刚才默念了十遍的话再默念十遍吧!”

    “……”乔仙麓“==”,他就不该以常理去推敲她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鬼,“念完了。”

    “真完了?”

    “嗯。”

    栾静静还是有些犹豫,她顺势用被子盖住自己,躺在枕头上玩手指,“乔仙麓,万一我说完就不是你心目中的女神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乔仙麓下意识脱口而出,内心简直哔了狗,请问她什么时候是他心中的女神了?

    秉着真话不可说的原则,他麻木着一张脸,呵呵,“你想多了。”

    “那我就说了?”

    清咳数声,栾静静理了理思绪,“我其实知道的挺早的,但我只能假装不知道呀。”她边说边观察乔仙麓的脸色,“顾长安,你知道的,就楼下黑大衣那个,还是托了他的福我才明白的呢!”

    乔仙麓不知不觉也躺了下来,二人盖着一床宽大的被子,暖烘烘的。

    “吶,联姻不是很流行么?顾长安家里就相中了我妹,结果他偏要跟我。”栾静静有些好笑接着道,“所谓什么家族啊都很看重身份背景,自然不会要我,哪怕我长好看弹钢琴弹得好拿了很多奖又怎样,都是没用的……”

    她顿了顿,想歇口气,眼前忽的袭来一片黑影。

    他突然抱住了她。

    “……”qaq这就是所谓的埋胸么?栾静静憋了三秒,好不容易攒的几分伤感一下子就飞、走、了……

    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栾静静简直哭笑不得,“又不是辛德瑞拉的故事?里头没多少悲剧成分,但少女多敏感嘛,我当时还是经常下巴仰起四十五度角忧愁的望天的!”

    乔仙麓失笑,拍了拍她的头。

    “乔仙麓,其实我没那么喜欢弹琴,尤其被我知道始末后,钢琴好像成了我的工具,我看着我妹怎么努力也超不过我时,心中就会有涌出几分恶意的满足感。”鼓着嘴,栾静静说得小心翼翼的,她这些扭曲的心理从来不曾向任何人剖析过,那些心事都被她压缩成黑色匣子藏在记忆深处,“就连顾长安……我知道他喜欢看我弹琴时的样子,他喜欢自信明媚温柔的女孩,本来不屑于理睬他的我开始故意亲近他,这样一年又一年,真的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