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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忘记了这书的名字,也似乎忘了内容写的东西究竟是谁为之。 “启禀陛下,微臣写这书,有注明说此书为虚构,想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微臣绝对没有挑拨之心。” 闻言。楚毓倒是想听听他的解释了,“那你在夜晚才将书扔到别人院子是因为……?” “自是因为书籍贵重,购买不易,微臣想让大家都看到,又不愿意他们破费,更不想让他们觉得这书是白送的,心有不安。” 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简直是把所有人当傻子耍呢! 其言语尽是满满的毫不掩饰的目的与心思,嘴上却这样冠冕堂皇,可真够恶心人的。 楚毓有没有被恶心到他不知道,但是谢奕已经被恶心得无以复加了,他恨不得现在立马砍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会收这种人为弟子的,现在他只想戳瞎当时自己的眼睛。 连人都看不清,实在没必要要了。 楚毓收到了谢奕的示意,他大可以直接将人给杀了,可那样一来,看着就像是他在搞什么字狱,若是有心人一搅和,说不定还会还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于是他只是把这书销毁,并且将这叫常青的人给革除官职,贬为庶人,且家财产一应充公。 至此,这人算是彻底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 可当谢奕回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失策了。 常青正背着个干瘪的包袱,跪在谢家门口,见到他来,当即对着他磕头,随后抬头看向他道:“老师,常青错了,常青、不知道您不喜欢这样,可是老师,无论如何,弟子都不希望被您误解,弟子是真的崇敬您,想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您的风采,只是用错了方法,弟子不求您原谅,但是弟子希望您不要误会。” 他双目澄澈地看着谢奕,而谢奕看着他这目光,却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心的怒火顿时喷薄而出! 他被气笑了。 看着对方,从对方拙劣的表演看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很好,那他成全他。 “来人!”他大声喊道。 谢家里面顿时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护卫。 常青瞳孔一缩,似乎不敢相信谢奕敢这样做。 他怎么敢……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谢奕扬起笑容,用事实回答了他:“那又如何?” 哪怕有天下人看着,那又如何? 他既然敢这样做,就有做了以后挽回的办法。 人到了之后,谢奕毫不犹豫,指着跪在地上的常青道:“给我打!” “老师!”常青因为跪着,轻易就被这群护卫给压住了,他固执地看着谢奕,眼隐隐有着威胁。 谢奕冷笑出声,不为所动,“给我打,我说停才准停!” 常青还想说什么,然而谢奕却堵住了他的话头,“你不是说让我不要误会吗?你让我打一顿,出口气,我就保证不会误会了,你觉得呢?” 他顿了顿又恍然大悟道:“啊,原来你来道歉是假的?否则怎么会这么没诚意?负荆请罪听过吗?你虽然没有负荆,可为师不在乎,为师有啊。” 他笑了笑,那些人就开始打人了。 看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几眼,他一句话也没解释,因为根本没必要。 以他如今的名声,哪怕他当街打的是个勋贵,别人也只会想定是那勋贵做了错事。 所以常青所想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他名声?果然是离开盛京太久了,他也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变化。 他就算死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果然,谢奕当街打人的事还没传开,那边的澄清就已经传开了,将谢奕洗成了一个一心忠君爱民的人,哪怕是自己弟子犯错,也绝不偏袒姑息。 闻言,被打了个半死,还躺在客栈里面养伤的常青差点儿没吐了一口血。 他对于自己没能完成任务,甚至还起了反效果的事心懊恼自责。 这才发现谢奕的难搞之处。 他放出信号,晚上,便有人来到了他的房间。 “是常青无用,没能办好主子的吩咐,任凭处置。” “主子知道了,没有怪你,都是那谢奕太过狡诈,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等你伤好就会有人接你回去。” 常青眼迸发出无数惊喜与感动,流露出来的感情毫不掩饰,他控制不住道:“那、那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主子?” “放心,只要你听话,会见到的。” “好好好……我听话!”常青忙不迭点头,眼有着诡异的狂热与执着。 若是楚毓见了,绝对能看出来,这是像现代进了传销邪教的人一般的表现。 可惜他没看到。 倒是谢奕,已经让人着查这件事背后了,倒不是追着常青继续查,而是着重查谢父留的那些旧人。 父亲啊父亲,死了都不清净。 若是你知道了你赋予希望的那些人,现在最想做的是把他拉下去,甚至不惜毁掉谢家,你在地下,可否安息?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唉,无论书里书外,我仿佛都是个配角?” 谢奕:“……那把它改成《帝王传》,把你我名字互换如何?” 楚毓:“算了算了,我以后还有传记,就不抢你的了。” 谢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