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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棠脸色惨白如纸,神情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屈辱,但是他却不能求饶,他现在不能向东方月低头,不可以。 东方月好整以暇地看着人,就见他慢慢往后挪着身子。东方月不急,等他退无可退,才冷声道:“过来……” 上官明棠惊诧,眼底含了泪水说:“你说过不再见,说要断了……” “断什么,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上官明棠听着他声音越来越冷,捂着胸口要下床,下一秒东方月直接探身过去,将人抱了起来,说:“等折磨够了你,就不用见了。” “奴牙,沐浴。” …… 侯府后院有一汪泉眼,冒出来的水常年温热,为了方便公子玉练功,定远侯特意将那处的水引流,做了一处温泉,但那地方紧紧能容纳一人。 东方月稳稳地将人放好,说:“没想到侯府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定远侯果真是无所不能。” 上官明棠抬眸看着他手里的红纱,默不作声。 东方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俯身贴耳说:“就是为你准备的,帮你把眼睛蒙上,就可以尽情地蹂/躏欺负你了,哈哈。” 泉水咕噜咕噜的声音与窗外的雨落声交相辉映,打破了这静谧又有些尴尬地气氛。 上官明棠静静望着他,眼里带着清晰可见的恨意。 他越是这样,东方月便越是兴奋。 上官明棠见他脸上漾着的笑意,心里的怨恨终于爆发了,“你这样会后悔?” “我此生没有其他乐趣了,玩弄你就是我现在的乐趣。”东方月说完,直接拿红纱蒙住了他的眼。 上官明棠抬了右手要摘掉,却听东方月狠道:“你若敢摘,我就敢在这里要了你。” 手僵在空中,上官明棠喘息着,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上官明棠绝望地闭了眼睛。他现在手无寸铁,也没力气,跟他耗下去根本没有意义,他现在赢不了,不得不认输。 东方月看着他无助的模样,说不怜惜是不可能的,可他又不能给他期望,只能如此,还可以这般安静地看着人。 红纱是为了让上官明棠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这样他可以在他眼前肆意妄为,所有的情念都会隐藏在红纱下,化作黑暗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月伸手解了他的衣带,褪了他的外衫,上衣只剩了透明的里衣,缠绕着的伤口依稀可见血色,东方月给他宽衣的动作极缓,一边脱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等衣服落地,上官明棠已经红了脸颊,耳根也染了红。 东方月才庆幸,若不是蒙了红纱,他这般样子,哪会轻易入他眼。 不知道是否因为蒙了红纱的原因,上官 明棠感觉自己的感官更敏感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划过肌肤,又落在他的腰侧,引得他身子都有些颤。 上官明棠抬了手,覆在他胳膊上,有些怒意地说:“快些。” 东方月:“等不及了?” 上官明棠摇了摇头,“可以让玉儿来,你……” “抬胳膊,不听话就把你扔在这里。” 衣裤褪下,现在上官明棠确是不着丝缕地站在了他面前。 东方月扶着人引他坐在了那水里,热气蒸腾,周边已热气缭绕。 东方月看着他笑,但语气里却是冷漠:“乖乖地待着,若是伤口沾了水,还不知何时会好,你要时刻记着,你这条命是我给的,若是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便糟践它,我会让你更痛苦。” 上官明棠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若是好不了呢,伤在心……” “身子是好的就可以,心有没有于我无所谓。” 热水撩过胳膊滑向手腕,不知是否是上官明棠的错觉,好似轻撩的不是那水,是那双更加烫热的双手。 水中涟漪漾开,在腰侧一点一点回荡。 “你恨我吗。”上官明棠问。 上官明棠感觉到指腹停在了他的后颈,耳畔的呼吸声也逐渐急促。 东方月捏了下他的后颈,又上去啃咬了一口,“恨,当然恨,我会折磨的你死去活来,待我高兴为止。” 上官明棠嘶痛,却没有不悦,“你说谎了,你的手在颤。” 东方月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平息了情绪,说:“你昏睡时一直喊着名扬。” “嗯,喊了。”上官明棠笑着回。 东方月看着他,那笑意,他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看着是明朗的,却不知是真是假。 东方月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声音近乎沙哑,“为什么要喊名扬。” 上官明棠抬了手,动作轻缓地一点一点摸到他的脸颊,然后从眉骨一路向下,触到了有些冰凉地唇,上官明棠笑了,“记在心里了,忘不掉。” “不是伤到了吗,心口不是伤到了吗?” 上官明棠睁开眼,隔着红纱望向人,说:“给你了,你看看。” 东方月牵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犹豫着开了口,说:“把心给我了吗?” “你说没有,便给了。”上官明棠重复着,“给了的,都给了。” 空气,时间,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静止在了这一刻,那热气蒸腾着,又隐隐添了几分暧/昧。 东方月摘了他眼前的红纱,迎着上官明棠看过来的目光,说:“给了就先收着,哪日想用了再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