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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这头饰不是自己当年的心头爱吗?还是生辰之日爹爹着匠人专门打制的,直到入宫才离了身,留在太师府里给爹爹娘亲当做念想。怎么……怎么会在这丫头的发髻上?莫非……莫非是容儿赐的?想着,赵皇后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侍女来,温声说道:“起来吧,抬起头叫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吃了饺子,大家有没有吃破五饺子? 现在给大家捋一捋文中的关系: 管家伯抚养四皇子长大,是效忠四殿下的,在祁容心里相当于义父。 王过福自小暗恋大小姐,跟着入宫,伺候太子长大,效忠皇后,自然是向着太子的。祁谟认作义父。 陈白霜本身就是小福福的义父,自然是偏心小福福的。 所以……总觉得义父党如果有一天碰面,会是很热闹的。 管家伯和王过福为了四殿下和五殿下谁更适合当皇上先吵一架,然后王过福和陈白霜为了太子和小福福谁先对谁下手再打一架,此时管家伯搬来了小板凳,吃瓜看戏。 陈白霜:都是太子欺辱我家老九!我家老九这般可爱! 王过福:必定是你家的小福子对太子使了迷魂大法! 管家伯:打起来!打起来! 第138章 “夫人请用茶,小女名叫廖依依,依依就是依靠的那个依。”廖依依从没侍奉过女客,也不知该说什么规矩话,只知道这位夫人瞧着眼熟,“夫人莫要嫌弃,这院子当真不常开院门的,管家爷说的当真,不是搪塞夫人。” 赵皇后自然不知道屏风那头就是朝思暮想的孩儿,勉强饮下一口茶水,滋味与宫里的差距万千,便问道:“这茶水是你泡制的?你若喜欢饮茶,我便命管家伯从库屋里拿些好的来,看你年岁不大,恐怕不爱喝那些滋味沉的,喝些新鲜花茶也好。只是这水太硬,不好,你若喜欢,我便命人从宫里送出几瓮去年收的头层初雪,泡来喝花茶最佳。” 廖依依抹擦抹擦双手,尴尬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没见识过什么,头一回听人讲喝茶也有这么多门道,一时不敢回嘴,怕漏了怯。可这种风雅高格之事,她装也装不了太久,索性一股脑儿都说了:“不不,夫人误会了,我是个乡下丫头,从不知道喝些茶水也有这么多讲究。这水我喝着就很好了,往年大旱趴在河心取水喝也是有的。只是这院子里住的齐大哥讲究,他那张嘴刁钻得很,什么茶什么水,沾一口就尝出来了。” 祁容在屏风后头仔细听着,心中苦涩难当,有多少分的恨与冤就有多少分的苦涩。这是他头一回听见皇后的声音,原来母后说话的语调竟是如此婉转好听,再一想五弟顶了太子身份听了这么多年,日日能与母后相见,心口那些恨便化作五指大山,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每每念起自己被母后从观星斋扔进了冰封的金瑶池,祁容就恨不得今生不再与娘亲相见!冻裂的伤口可以长好,却未曾痊愈。 “齐大哥?哪位齐大哥?”赵皇后看出廖依依确实不是很有规矩的样子,举止言谈也不像闺阁中有教引嬷嬷的教诲,不好细问,心中猜测着莫非是个没有娘亲疼的? “就是这院子里的主子,管家爷特意交代要伺候好的人。只不过齐大哥是我叫着的,只因他和宫里一位齐大哥长得近乎相同,正名叫赵怀安。”廖依依说着,全然不知赵怀安这三个字带给赵皇后怎样的震惊和触动,“夫人方才说能从宫里送出水来?可是有人在里头当职?” 方才听了赵怀安的名字,皇后差些将茶盏扔出去,这下一把攥住廖依依的手腕,脸色也由灰白晕上血色,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眉梢也一脱丧志之气:“什么?你说……你说赵怀安?可是真的?你果真是平日里伺候怀安的丫头?” 只觉得手腕被抓得生疼,廖依依倒吸一吸凉气,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点头回道:“是、是啊,夫人,这……”她又想到屏风后头还藏着人呢,自己也不是傻的,知道必定是怀安不想见这位夫人,只得问道:“夫人……也认识怀安?” “你不知道我是何人?”赵皇后一觉失态,连忙松开手,端庄坐回远处。屏风后头的人冷嗤一下,祁容心里自觉明明白白的,母后今日来定是为了五弟的事,除了叫他放手皇位,不与五弟为敌,恐怕皇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他倒要听听母后能与丫头说些什么话。 “夫人是……是何人啊?”廖依依轻声问。赵皇后生育得早,再加上保养得当,全然看不出是两个孩儿的娘亲,她也不敢猜眼前的夫人能与齐大哥有血亲瓜葛。 赵皇后笑了笑,罢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容儿不愿见自己,想来也不愿身边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糊涂软弱的娘亲,于是招手将人唤过来,揽着手腕问道:“往后你自然能知道我是何人。先不说这个,看你年岁不大,伺候怀安多久了?头上这梳子可是怀安给的?莫怕,若是你想要些什么,喜欢院子里添置些什么,尽管和管家伯说就是了。” “这梳子吗?”廖依依摸着发髻上的名贵发饰,当然不明白这宝梳的正经主人就在面前呢,摇摇头道:“我伺候怀安已有一年过半,可这梳子却是宫里的齐大哥给的。” “宫里的齐大哥?”赵皇后刹那间迷糊了,“宫里的哪一位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