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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从傅久九第一次把便当盒塞他怀里,然后强行抱住他开始,他就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奶香四溢,甜而不腻,暖融融的,舒服又亲切。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很爱喝奶,有时候连喝水也用牛奶来代替。 他们家阿姨总说他,之所以长那么白,大概是因为自小到大喝了太多的奶。 其实也像奶片,不昂贵,但他偏偏最爱含。 他专注地凝视着傅久九,傅久九却全然未觉。 傅久九的睫毛太长了,灯光下像两扑毛茸茸的羽扇,被那笑给惹得轻轻颤动着,连眼尾都慢慢晕上了一抹浅浅的粉。 这让他看起来极具欺骗性,像是又软又甜或者极脆弱的小动物。 但事实上,只有林郡才知道他的脾气究竟有多大。 可林郡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放在他腰间的手掌。 温热的皮肤隔着薄薄的衬衣面料,紧贴在掌心里,舒服又熨帖。 那截腰那么细,那么软,仿佛可以简单到,只要他双手合拢,就能将他完全掌控住一般。 林郡的眸子暗了下去,傅久九因大笑而引起的颤动,磨得他心头一片火热。 那火顺着心脏传到掌心,再传到傅久九腰间,形成了一个闭合的环,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傅久九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止住。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并迅速后退半步,想离开他的怀抱。 可林郡却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他的手臂更加用力,将他退回去的半步变本加厉地扳了回来。 傅久九被那股力裹挟着,一下撞上了他结实的的胸膛。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人的身体又紧又硬,绷的像一张弓。 傅久九刚刚笑得太凶了,连眸子都笑湿了。 此刻正有点错愕地抬眸看着林郡,粉润的唇微微张开一线,懵懂又无措。 那么干净纯洁,又像不谙世事,诱得人心尖发慌又不知如何发泄。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犹如两汪烟波浩渺的湖,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郡垂眸看了他片刻,终于忍不住抬手捏上了他的下巴。 傅久九的脸很小,但很软,下巴处收出一个尖儿来,很容易就会被掌控住。 林郡捏的有点用力,傅久九的下唇被扯的有点变形,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尖来。 欲望来得太过猛烈,如被憋坏的猛兽挣破牢笼般无法控制。 几乎来不及思考,本能驱使着他慢慢低头,向着傅久九压了下来。 那双红润的,好看的,在梦中吻过自己千万遍,将自己拽入欲望洪流的,携着罪恶与甜美味道的嘴唇,正一点点在眸中放大。 傅久九惊得双唇微张,瞳孔放大,在那双唇即将贴住自己的时候,仓促地偏过头去,避开了。 那双唇最后落在了他的耳侧,guntang,柔软,和梦中的触感一样,烫得傅久九轻轻一颤。 似乎没想到他会闪避,它顿在了原地。 然后才不甘心般,贴着他的耳垂,极坏地咬了一下。 有些疼,大概留下了牙印。 傅久九心跳手软,紧张得手心冒汗,完全不知道是他先放开了自己,还是自己挣开了他的怀抱。 他又举起了一根手指,可一对上林郡的眼睛,便瞬间卡了壳。 林郡正安静地看着他,眼底蕴着猛烈的火焰,让人直视了会害怕。 傅久九抬眸与他对视了片刻,最后还是忍不住偏开了视线。 他看着他的嘴唇,慢慢问:“这也是学长说的慢慢适应吗?” 林郡的唇角抿平了,片刻后他说:“如果我说是的话,可以继续吗?” 傅久九咬住了嘴唇,脸颊guntang,像火在烧。 他低头看到了傅小八,声音中难掩慌张地命令它:“小八,咬他。” 傅小八为了讨好傅久九 ,蹭地一声串上去抱住了林郡的腿。 林郡被他扑着,不住声地连哄带骗:“小八,看清楚,我是你爹……亲爹!” 傅久九:…… * 林郡最终与傅小八达成了和解,收拾了满地瓷片后,坐在沙发上修剪花枝。 傅久九家的花瓶好久没用,落了层薄灰,他洗了花瓶出来,弯腰在旁边一支支将花插进去。 两个人一个专心剪花,一个认真插花,各自专注着手上的工作,都很默契地没再提刚才的事。 林郡先剪完,将剪刀放在桌上。 他还想再呆几分钟,便打算帮傅久九插另一只花瓶。 只是抬眸间才发现,傅久九因为弯腰的动作而露出了一截细腰来。 雪白的皮肤像一匹无瑕的锦缎,也像水波,柔润细嫩,在灯光下白的发光。 因着主人的动作带出了柔软而诱人的线条来。 林郡看了片刻,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今天已经失态,不能再继续失态下去,否则极有可能会全盘皆输。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心志不坚的人,可偏偏在傅久九面前特别容易失控。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与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对视了片刻,借以坚定自己的决心。 只是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又顿住了脚步。 因为脏衣篮最顶端,正安静地躺着一条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