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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现想了想:“先别急,等徐姐下来再说。”

    他这样说,诸葛白只好点头,然后紧盯着楼道口。

    路景看诸葛白一眼,见他是真心担心他的狗,他走到沙发坐下,倒杯水吹起口哨。

    见状蒋有南很是不可思议,路景这时候还有心情吹口哨?他就不担心他的猫被发现?他宿舍在路景隔壁,知道路景有养猫。

    陈勋趁机落井下石:“瞧人家这淡定样,指定是自己的猫藏好了,不怕徐姐找到。”

    路景吹完口哨口发干,他喝了口水:“说我?”

    陈勋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讥笑说:“没错,你和小白有过节,只有你会缺德针对小白。”

    “有过节就有嫌疑?那我合理怀疑是你在针对我打小报告告密。”路景勾唇笑,“毕竟你还有前科。”

    陈勋脸立马发白,没来的及开口,余现望向路景:“什么前科?”

    余现主动搭话,蒋有南诧异看他一眼。路景没注意说话的是谁,直接说:“下午录节目,陈勋在台下拿激光笔照我眼睛。”

    在场都是多年练习生,有的还是曾出道过的小明星,激光笔对眼睛伤害多大都知道。一时间,风向逆转,都惊诧看向陈勋。

    陈勋手脚都冰凉了。

    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他做的事,打心眼里觉得,差点照瞎路景的眼睛不是事。

    现在路景提起,他才恍然。

    他有把柄在路景手上!

    有几个人本来站陈勋旁边,这下全默默移开,留陈勋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仿佛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陈勋急得口不择言:“你们别信他,路景在胡说!他和他的粉丝串通起来污蔑我!我根本没照他眼睛!也没有打电话给徐珊,对,没错,路景和他粉丝都不是好人,他们嫉妒我的才华,怕我赢得比赛,所以故意黑我、冤枉我,一定是这样!他们……”他忽然激动冲向路景,“是你,全是你害的……”

    路景早料到陈勋会发疯,在他过来之前手肘撑着沙发靠背,灵活翻过沙发,陈勋猛冲过来停不住,一屁股摔坐到地。

    这时,楼梯间响起脚步声,徐珊下来了:“吵什么?”她板着脸过来,“你们一个个的,要么回房间要么去练习,别成天给我找事!”

    陈勋看到她犹如看到救星:“徐姐,猫找到没有?!”

    这话一问,诸葛白已经确定是陈勋告的状,路景没说错。他失望透顶,很是受伤地攥紧拳头。

    徐珊:“没有。”

    “不可能!”陈勋急了,“路景养了只橘猫,不信我带你去看垃圾桶,他昨天丢的猫砂,我捡起来……”

    “够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徐珊不耐烦打断他,“时间很晚了,陈勋你快收拾行李走吧,他们一周后还要比赛,时间很宝贵。”

    直接下逐客令。

    陈勋没办法,他爬起来看向诸葛白,诸葛白根本没看他,他鼻头发酸,拎起沙发旁的行李包要走,突然察觉路景嘴唇动了动,冲着他无声说着——

    你这样的人,天生不是当明星的料。

    这话,是陈勋早上对路景说的。

    他头也不回冲出宿舍。

    *

    徐珊又交代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诸葛白心头鬼火乱窜,徐珊前脚离开,他后脚马上奔回房间,没看到他的狗,他疑惑不已,难道自己躲起来了?

    他低声喊:“棉花糖?”

    “汪汪。”听到主人声音,窗边冒出颗毛茸茸的狗头。

    “棉花糖!”诸葛白惊喜过去抱起棉花糖,下巴搁它头顶欢喜蹭了蹭。“担心死我了!嘿嘿,还学会躲陌生人了,不错不错,果然狗随主人,和我一样聪明!”

    棉花糖眯着小眼睛:“汪汪!”

    诸葛白开心得不行,抱着棉花糖玩耍一会儿才去洗澡。冷水淋到身上,他渐渐反应过来,越想越奇怪,棉花糖昨天还笨着,变聪明也不能那么快吧!

    诡异。

    很诡异!

    洗完澡出来,他盘腿坐床上冥思,等分针转了好几圈,他才猛地一巴掌拍他大腿上,想到了,口哨!

    肯定是听到口哨指示,棉花糖才会躲起来!

    诸葛白腾地起身,光着膀子冲出房间。

    路景在算着他最后的家当,敲门声响起,他放下手机去开门,一打开,视野里是一块亮晶晶的小麦色胸膛。

    诸葛白叫小白,但一点儿都不白,是元气的小麦色肌肤。

    路景见他只下身围着浴巾,奇怪问:“有事?”

    诸葛白开门见山:“你吹的口哨不是普通口哨!”

    “哦。”路景打着哈欠,“没其他事我要休息了。”

    他准备关门,诸葛白眼疾手快卡进来半只手臂,讨好问:“景景哥,为什么你吹口哨,我的狗会听话躲起来啊?”

    景景哥?路景被雷到了,打算直接关门,可诸葛白铁了心就是不让,瞅着他手臂卡出红痕,路景松开手,

    “换个顺耳的称呼,我考虑考虑。”他说。

    路景洗完澡不久,身上有股好闻的青柠气息,穿的还是件V领T,露出雪白的性感锁骨。诸葛白后知后觉有点面红耳赤。

    他以前明明不这样的。

    不对,是路景以前明明不这样。他以前看见路景,老讨厌他了,笑得虚假,和戴着假人面具一样。可现在,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很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