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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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想见没人支持他,也不慌,而是从包中拿出一张纸,问道:“骆前辈,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按照业内的规则,有自己学生参赛的比赛,老师应当避嫌,不应当再担任评委,我说的没错吧?”

    他指着纸上的一个名字,问道:“那我想请问骆前辈,您此前曾在某市美院教授水粉画,林鸿博就是你的学生之一。这份名单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您应该不会不承认吧?”

    俞想拿出名单的瞬间,骆金的脸色就青了又白。

    师生避嫌,不仅是绘画业内的规则,更是大部分行业约定俗成的规定。

    骆金这样做,放在哪里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行为,即便真的清清白白也有口难言,更何况他们本就以权谋私。

    “我同意。”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评委突然出声支持俞想。

    俞想没有表现出惊喜,只是礼貌地道了谢。

    很快,第二位、第三位评委接连赞同,三比二,少数服从多数,麒麟,也就是林鸿博被叫来了现场。

    半小时后,麒麟赶到组委会办公室。他的下巴上满是胡茬,头发油油地贴在头皮上,硕大的黑眼圈为他平添了几分憔悴。加上他有些驼背,更是带了几分些猥琐的气质。

    而麒麟之所以能获得如此高的名气,就是他一直有着“颜值画手”的称号。

    如此看来,直播和照片中的英俊潇洒确实有不少滤镜的加成。

    反观俞想,清清爽爽的气质让人看上去就心生好感。更何况他皮肤白净,五官清秀,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让人难以控制想沉浸其中。

    两相对比下,麒麟顿时又是一股无名火起。

    他原以为俞想是个不修边幅的宅男,自己起码在颜值上还有优势。但没成想,俞想竟然长得这么好看。

    俞想却不关心他在想什么,而是直入主题:“你好,我叫俞想,就是盛夏怀想。想和你进行一场加赛。”

    “这怎么回事?他就是个已经淘汰的抄袭选手,凭什么要求我和他重新比?这不公平!”

    “公平?”俞想突然冷笑了一声,“你的老师给你当评委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公平?你拉动粉丝刷票的时候怎么不说公平?你倒打一耙,污蔑我抄袭的时候,又为什么不谈公平!”

    谁也没想到俞想突然发难,他甚至没有提高声音,却振聋发聩。

    “你……”麒麟上前一步,试图开口辩驳,却突然哑口无言。

    因为他发现,俞想说的居然句句是事实。

    “鸿博,”还是骆金开口说道,“没事,你和他比吧,也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听见这话,俞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看来骆金对自己的学生还真的是有信心,只是可惜,今天他注定要做一回“恶人”了。

    画具已经备好,为了公平,颜料和纸笔用的都是组委会提供的。

    对麒麟来说,这些画材稀松平常,但对于俞想来说,这都是原主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提供的纸是八开的中粗水彩纸,俞想拿了两张,一左一右地在画板上裱好。反正桌子够大,放两张画纸也绰绰有余。

    但几个评审看到他的举动都惊了。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还要同时画两幅不成?”

    “理论上是可行的,只要能同时注意到两边的干湿度,衔接处别出水痕,应该可以。”

    “但万一时间没掌握好,那就真的是低级失误了。”

    这些议论专心准备的俞想没听到,反而落到了麒麟的耳朵里。

    他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俞想,这一看,他更慌了。

    俞想居然真的开始双线作画。

    他正拿着铅笔在纸上起型。他的画法很神奇,不是画完一边再去画另一边,而是这边画两笔,那边画两笔。

    至于铺色更是,他右手手指之间夹着三根不同的水彩笔,铺水平头刷,上色笔,晕染笔。

    三根笔在手指间灵活地旋转着,依旧是左右开弓,没几下,浅色的大片色块就已经铺开。

    再几下,接色顺顺利利地晕染好,两边的干湿度都恰到好处,没有一点颜色被冲开或是干涸产生的水痕。

    等麒麟再回神看向自己的画时,他的心神早就乱了。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怎么从不知道圈内有这样一个大神,无论是手法还是技巧,在专业领域内都是不输的。而据他的了解,俞想甚至不是科班出身的。

    所以,他之前在网上的表现,都是扮猪吃老虎?

    麒麟越想越纠结,画画的过程中心神不宁,几次差点画错。

    看到这一幕,几个评审的心中已经有数了,而骆金也彻底坐不住了。

    “老骆,你这个学生,有点紧张啊,没太发挥出实力。”山羊胡的评审说道,他不满骆金的嚣张气焰已经很久,难得遇到能讽刺他两句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其他人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纷纷点头称是。

    骆金狠狠地握住了拳头,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从开始他的学生就已经输了。

    接下来,比赛仿佛进入了垃圾时间,更像是俞想单方面的炫技。

    他的调色过程看得人赏心悦目,没有任何多余的取色,几乎每一笔都能直接调出完美的颜色,这对画家的色感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