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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什么也没问,佐隐跟着站起身,同他一道去白珣那。 血族十三圣器,血匙既然早已现世,那么重新现世的腐镯必然不会是第一个,或许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圣器同样已然出现。 *** 白珣庄园。 “腐镯现世?” 白珣一如往昔的平静,“殿下怎知道是圣器腐镯。” 白珣控制着轮椅向前行了几步,靠近了点祁宴。 “据我所知,腐镯因引起的大型瘟疫过于巨大,所以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被埋葬地下了。” 祁宴低垂眉眼。 白珣观上去神情自若,对于腐镯现世一谈仿佛并没有如何出乎意料。 只是祁宴并不这么认为。 白珣的眼睛没有看他。 “许行舟亲眼所见。”祁宴淡声说。 腐镯一旦现世,意味着什么,白珣不会不明白。 而白珣,他也许知道许行舟口中所说的。 上一任卡帕多西亚亲王卢克·普莱斯曾是血匙的拥有者。 果然,此话一出。 白珣身形微顿,掩在面具之下的面容却无人看清。 ...... 祁宴缓缓踱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白珣将双手重新搭放于膝头,平日里润泽的眼眸透过面具看向祁宴时变得肃然,“许先生告诉殿下了。” 白珣的声音像是在确认,又似在喃喃自语。 许行舟知道的,白珣同样了然于心。 可能知道得要更多。 “父亲是血匙的拥有者。”祁宴看着白珣,“他为什么会消失。” 这一切都是祁宴不曾知道的。 最后一次从封印中苏醒,他就已经是死亡氏族的新任亲王了。 父亲不知所踪,他还是从几位卡帕多西亚长老口中听到的。 *** 关于上一任卡帕多西亚亲王的消失,一直是其他十三氏族中最好奇的疑惑。 前来打听的血族不在少数,但都纷纷谨守规矩不敢越界,从而也没有血族知晓个中缘由。 可以说,就算有血族大着胆子进了卡帕多西亚,也未必会了解到真相。 没有血族轻易挑战卡帕多西亚的权威。 这个在血族中不但神秘且令他们畏惧的存在。 祁宴的这个问题,是卡帕多西亚的秘辛。 白珣作为知情者,在祁宴没有接触到时可以隐瞒。 但是现在...... 白珣不禁长叹口气,最后才直视祁宴的目光,眼神变得一片深邃。 “亲王早在殿下继任前......”白珣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一瞬,才接着说道。 “以身献祭,摧毁血匙。” 以身献祭。 话音落下,不仅祁宴怔住,就连旁听着的佐隐也是僵了僵。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蔓延,冰冷刺骨。 不知该做何评判。 至于普莱斯为什么会以身献祭。 他手中的血匙从何得来。 这些全都被抛诸脑后。 ...... 一时之间,室内一阵死寂。 安静得落针可闻。 白珣失了往常的侃侃而谈,变得缄默。 “主人。” 直到佐隐出声,打破了沉寂。 白珣也在这时回过了神,面向祁宴时重又恢复了一派的温润柔和,“殿下。” 祁宴黑眸睇视白珣良久,“嗯。” “腐镯现世,殿下应当早做打算。”白珣提醒道。 腐镯现世,危害的何啻一方。 不止人类遭殃。 一旦瘟疫肆意扩大,就是血族的克星。 血族的圣器,带来的不只是力量。 同样带来的,还有毁灭。 · 祁宴既然作为卡帕多西亚亲王,就要担起一族亲王的职责。 另一边许行舟在通知完祁宴后,回到血猎联盟立时就联系了人类的特殊部门。 在联盟中研制抗疫药物。 “密党七大氏族之一的辛摩尔族,大概会有办法。”而祁宴这边,白珣对于血族十三氏族的成员分布早就烂熟于心,提出来的观点总是超乎想象的准确。 “那是一群总喜欢研制各式各样新式魔法的血族。” 当然,既然是密党七大氏族之一。 势必得经过密党的领导者——Ventrue。 温弗恩亲王。 ...... 回到亲王宫殿,祁宴叫来斐瑞。 一封银色信笺上铺满了血色蔷薇的纹路,围绕中间的。 是死亡氏族的族徽。 “交给温弗恩亲王。”祁宴递过信封。 斐瑞藏在洁白手套下的双手接过信笺。 祁宴阖了阖眼。 “通知下去。” “血族十三圣器现世,腐镯为祸乱开端。” “卡帕多西亚氏族,全力搜寻腐镯踪迹。” ...... 一代血族圣器,却被血族埋葬。 如今现世。 必将腥风血雨。 斐瑞慎重收好信笺,躬身后转身退出。 佐隐围观了全程。 心中思考的却只有一个问题。 祁宴找到腐镯,他会怎么做。 会像是上一任亲王,卢克·普莱斯那样,以身献祭...... 佐隐猛地停住接下来的思索,打断了这个堪称荒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