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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这一点在,布鲁赫族宫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戒备森严。 加之圣宴是血族一大盛事,更不会有谁会在这节骨眼上找麻烦。 *** 再次踏进正殿,祁宴就听到雅恩在忿忿嚷着什么。 “他们算什么东西!” 雅恩在祁宴这从来都是有礼貌的,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恶狠狠咬着牙说话。 可见是气得很了。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加百利轻蔑的声音附和着雅恩的话。 “殿下。”温和的声音响起。 白珣注意力不在说话的几人身上,祁宴甫一出现他就察觉了。 雅恩和加百利被打断,转而都朝祁宴看来。 “大人!布鲁赫族那群人居然想闯进来。”雅恩有些激动。 “哦?”祁宴有些不以为意。 佐隐垂下眸子,眼底情绪几经变换。 雅恩本还鼓着气告状,在祁宴走近了看到他身后的佐隐,一下就心虚了,他用余光看了看加百利。 加百利可不知道自己被掀了老底,看着雅恩告完状本是一副闲散模样,结果目光触及佐隐,整个人都精神了。 “你就是陆北渊说的那个...血奴?”加百利的红唇一张一合,眼神还不断在佐隐身上打量。 佐隐对加百利视而不见,目不斜视看着祁宴的背影,还是回了一句,声线冷得如凛冬寒雪,“主人养的。” ...... 祁宴对佐隐态度的突然转变没有太大意外。 佐隐的兽性在,狼人一族的习性也同样在。 就好似人类世界里的狼。 会有传闻人类帮助受伤的狼后,狼会回来报恩。 而狼人一族同样对恩情十分看重。 佐隐此刻的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祁宴的身份。 说完,佐隐再度垂眼。 这次祁宴帮了他,日后他必会报答。 眼下会心甘情愿的叫祁宴一声‘主人’,是他的诚意。 ... 加百利被他这句特意补充弄得摸不着头脑,一句“愿意献出你的头骨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身边的斐瑞制止。 斐瑞猜到她要说什么,有些无奈,示意她朝前方看去。 不说佐隐是祁宴养的血奴。 就是佐隐本人,以斐瑞看来,似乎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加百利往前看去后讪讪闭了嘴。 主座上,祁宴正斜斜倚着。 姿态散漫却掩饰不了他身为一族亲王的气势。 “那他们闯进来了?”祁宴问。 雅恩摸了摸鼻尖,“这倒没有。” 谁敢擅闯卡帕多西亚。 其实那些人也不过是在这附近搜寻着什么。 “听说是有人潜入了布鲁赫族宫殿,拿走了什么东西。”雅恩解释。 潜入失败的佐隐面色不变,只朝祁宴看了眼。 高居王座黑发黑眸的少年,脸庞没有一丝血色透着股病态的白,幽深的眼瞳里望去便似坠入深渊,眉宇间尽是威仪。 听到解释的祁宴轻嗤一声。 哪里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过是毁了一个阵法他们不甘心要找出个究竟来罢了。 在所有血族中。 只有卡帕多西亚的死灵法师拥有各种阵法天赋。 这样的存在,就同那群渴望永生的人类魔法师研究出成为血族的辛摩尔族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 还剩三个小时。 血珀已然成型,当第一抹晨曦划过天际,就是盛典开始。 祁宴忽地黑眸往轮椅上坐着的白珣落去。 不用他开口,后者就领会了他的意思,“猩牙交给北渊照看了。” 祁宴眸中沉静如水。 “猩牙的牙还没长出来。”白珣眼里含着笑,自发加上一句。 雅恩听得出奇,他很早就觉得了。 白珣的异能是不是读心术,每次大人还没问话,他就已经先开了口。 祁宴听到那句猩牙还没长出牙,也弯了弯嘴角。 “斐瑞,加百利。” 祁宴指尖摩挲着腕上的银链,慢条斯理下令,“准备一下,盛典马上开始。” 两人得了命令离开正殿。 *** 祁宴也接着走了出去,佐隐紧随其后。 白珣看着两人背影,若有所思。 最后看向苦着一张脸的雅恩。 大人没有让他做事。 是他不配吗。 果然他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赶上斐瑞。 雅恩暗暗想到。 “最近殿下身边可有什么大事吗?”白珣状似无意般问了句。 雅恩看他,单手杵着下巴皱着眉思忖,喃喃道:“什么事?” 白珣:“嗯?” “佐隐!”雅恩一拍脑门,嗓音都拔高了。 大人最近干得最大的事,可不就是养了佐隐吗。 白珣笑了笑,“这个我知道。” 前不久祁宴亲口说的,他没忘。 雅恩耸了耸肩,摊手道:“那没了。” ... 这处的宫殿不小。 周围装饰也都十分华丽,正殿出来走过一条游廊,进入侧门。 里面有各色蔷薇,种植了一园子。 品种也全都珍贵异常。 穿过一丛蔷薇花廊,尽头有一个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