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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态,这些人都像极了被困在精神病院里“治疗”的病人。 “救命!”安娜·琼斯尖叫着向那些人求救,“詹姆,朱利安,马特,别演了,快来救我和沃伦!我们退出,这个游戏我们退出!” 都是一个学院的同学,安娜·琼斯几乎认得这一次参加游戏的每一个人。 她再也不嫌弃恐怖屋假了,比起那些能够被轻易辨别出来的虚假,现在逼真得让她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实的一切让她恐惧不已。 在安娜·琼斯和沃伦·史密斯扯着嗓子的喊叫声中,蜷缩在走廊角落的一个病人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却熟悉的脸。他看着不断挣扎着的两人,竟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道:“没事的,只要你们配合治好病就可以离开了。他帮助了我,也会帮助你们的……” 沃伦·史密斯安娜·琼斯:“!!!” 之前见到还好好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即使他们想要告诉自己,他们这是在演戏,在故意吓唬他们两人,这一刻,他们心中也不敢肯定了。 太真实了,这一切的一切,太过真实了。 就像是、就像是他们真的被精神病院折磨了一通,现在已经精神崩溃了一样。 就在两人被吓到的时候,莫瑞兹护士长以及两个高大男护工已经抓着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简陋的,姑且能够算是治疗室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手术台,四个穿着手术服的男女围着那张手术台,主刀的医生背对着众人,正在专注地忙活着什么。而一旁的护士、助手同样专心致志,时不时给主刀医生递过一些手术工具。 甫一进到这个房间后,沃伦·史密斯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房间并不大,除了房中央的手术台以外,左侧墙角堆放着一排排立柜,应该是摆放医用物品的专用柜。而立柜旁边则立着一只小黑板,黑板左半边贴着一张人体结构图,左半边则用粉笔画着一张脑部分析图,一些器官被重点标注并附有简短的批语。 而房间右侧则悬着一根晾绳,夹子下夹着的是一张张高清的照片。照片上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只是让沃伦·史密斯又惊又惧的是,照片上的众人明显遭到了毒手。 有的人胸腔被剖开,血淋淋的内脏被全部取出。有的人头骨被钻开,露出里面的脑子。还有人的皮被剥下,露出红色的肌rou组织…… 沃伦·史密斯不觉得这样的手术之下,照片上的人还能够活着。 “耶稣基督啊。”看到照片的沃伦·史密斯都快崩溃了,他们这是进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方啊。他再也不想探索什么灵异之地了,他只希望现在有人能够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主办方的恶作剧。 “不要,不要……”安娜·琼斯同样看到了那些东西,吓得眼泪直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身后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正在手术中的医生与护士们。 原本正专注于手术的医生直接转过身,露出一张放在半个多世纪之前被全国各大报纸争先报道的脸庞。 来之前做了详细研究的沃伦·史密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向为首的主刀医生。 ——亚瑟·弗兰肯,毕业于哈佛大学医学院神经外科,1937年被指派到科林伍德精神病院做院长,多次进行违规人体大脑试验,于1948年8月15日在办公室死于六名精神病人手中。 此时此刻,亚瑟·弗兰肯院长正一身白色带血手术服,手术护目镜则被推到额头处。他没有戴口罩,微微上扬的唇角正昭示着他此时的好心情。没有戴无菌手套的双手鲜血淋淋,手术台上的病人大睁着双眼,被开膛破肚的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一旁的护士手上甚至还捧着一颗似乎还在微微跳动的鲜红心脏。 莫瑞兹护士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她冲亚瑟·弗兰肯医生微微颔首,恭敬地道:“弗兰肯医生,新的病人送到了。” 一旁的女护士立刻给亚瑟·弗兰肯递过一本资料夹,里面是一张张新入院的病人资料,翻开的那页正是沃伦·史密斯和安娜·琼斯。 亚瑟·弗兰肯沾血的手指轻轻捻着纸张,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泪眼朦胧,哭得手脚无力的安娜·琼斯身上,道:“女士优先,就先进行琼斯小姐的手术吧。” 安娜·琼斯蓦地瞪大了含泪的眼眸,在护工抓着她走向手术台的时候,她尖叫一声,开始拼命地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 “请放心,琼斯小姐,经过我院的治疗,您很快就能够出院的。”男护工沉声开口安抚,却是毫不犹豫地将人往手术台带去。 “住手,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混蛋,放开安娜!”沃伦·史密斯大吼起来,他奋力踢踹着正抓着他的男护工,却被那个男护工一拳捣在脸上,疼得他眼前就是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安娜·琼斯已经被另一个男护工押到了手术台旁,差点被按到手术台上那个大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可怜人脸上。 安娜·琼斯的内心更加恐惧崩溃了,她呜咽着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杰里……” 死亡让人恐惧,而认识人的凄惨死亡能够让恐惧加倍。 安娜·琼斯崩溃了。 面对着安娜·琼斯的哭嚎和反抗,手术台旁的医护人员习以为常,不喜不怒。两人年轻的护士伸手抓住手术台上的死人,一人抓住手臂,一人提着双脚,同时用力,直接将两百多磅的成年男人提了起来,然后往一旁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