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画里风靡万千的我[快穿]_134
“值钱。”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他们觉得用值钱来形容都差了,应该用价值连城的来形容。 他们本以为小世子会满意他们的答复,没料到小世子却道:“你们真是没见识,那些商人想看到的就是你们这副模样。”这一番话,说得他们都蒙了。 盛宝筝:“我不信府上没有一个聪明人,这样好了,我拿一个金珠做彩头,谁能说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我就把这颗金珠子给谁。时间限制为日落之前,阖府上下,只要是手头有闲的,谁都可以参加,来书房给我汇报情况。” 他高高举起一枚鹌鹑大小的金珠子,在阳光下,那金珠子闪烁出的光彩分为耀眼,所有人倒抽了口气,争先恐后地答题和叫人。 一个下午的时间,小狐狸就冷眼看着,小少年拿着几颗漂亮的琉璃珠子在玩,而答题者无数,却都被一一驳回了。很多仆从聪明地知晓了小世子的心思,于是都答不值钱,可在盛宝筝又问,为何不值钱的时候,他们又噎住了,答不上来。盛宝筝叹气,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到了最后,连殷凤渊都猜不透,这才十五岁的少年,在玩什么把戏。 眼看着日头要落下了,阖府上下都心思难耐,魏紫延也眼巴巴地道:“阿筝,好阿筝,你就给个提示吧,为什么那么大一颗珍珠竟然不值钱?” 这太匪夷所思了,虽说不是举世罕见,但也算价值连城的珠宝,到了盛宝筝嘴里,竟然成了不值钱的东西。 但他能敏锐地察觉到,盛宝筝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这才摸不着头脑,越发抓耳挠腮想知道答案,天知道白云学院那些夫子出策论,都从没令他如此那么有探知欲过。 眼看着答题时间还有半个时辰截止了,盛宝筝也不再卖关子,决定降低难度:“我给大家伙儿几个提示,千万要仔细听好了,一是它的值钱不值钱,必须用地域来衡量,二是你们注意回忆那几位商贾的口音,如果有答案了,来书房找我。” 这题其实不难,难的是搬迁不易,很多人世世代代都被困在京城这片土地上,没有什么机会走出去开拓眼界,这点束缚了他们。 直到日落时分,所有人都等着盛宝筝解开谜题时,才有两个人献上了答案,一个是盛宝义,府上众所周知的博才多学、学富五车,另一个居然是盛国公身边伺候的账房先生。 盛宝义落落大方地说:“我非垂涎金珠,但我对弟弟这一问格外有兴趣,故来作答。我曾读过宋先生的游记,游记中曾记载南海有无数个与世隔绝的岛,岛上居民皆是朝代更迭中原战乱迁移过去的,保留了百年前的古朴。中原人吃山靠水,他们则靠海吃海,那里交通不便环境恶劣,时刻饱受海浪恶风的洗礼。但岛上居民极为富有,因为那里盛产珍珠,颗颗大如拳石,但他们又极度贫困,珊瑚珍珠在那里最不值钱,因为随处可见,所以堪比海上砂砾……但他们眼中不值钱的东西,几经辗转来到中原,却能摇身一变成为世家大族追捧喜爱的物什。” 答案这才水落石出,盛宝义也足不出户,但他通过自己的博闻强识,答出了这个令人困扰的问题。他的优秀,令府上无数人倾慕。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某只狐狸也流露出了欣赏。 出乎他的意料,国公府的庶子竟有此等的才华。 另一个账房先生杨云的答案也大致不离,他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宝义少爷的回答珠玉在前,杨某自愧不如。杨某只是在小世子的点拨之下,忆起那几位商贾的口音来自南海,故才恍然大悟。” 两人的回答都很好,盛宝筝一人奖励了一颗金珠。 无论两人是如何推拒、表示受之有愧,他都给了,满是真心实意,并无吝啬。他甚至看出这位杨云杨先生有才,将对方挖到了自己身边,硬生生给对方升了职。 “原来这就是阿筝你说的不值钱,那些商人出身南海,他们只是拿了自己那边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就想换我们的感恩戴德,你是这个意思对吧?”魏紫延暗骂了一声商贾狡猾,你以为自己占大便宜了,其实他们根本永赚不赔。 “没错。”盛宝筝点头,“这匣子的珍珠并不值钱,朝廷限制海运,导致海外漂泊了无数的岛屿,朝廷势力根本管束不到,你只要拿一船的米粮,去跟岛上的渔民以物易物,就能换来这一匣子的珠宝。” 魏紫延嘴巴张的很大,大得可以塞下一颗蛋:“粮食在这里也最不值钱,在那里居然价格堪比黄金?” 盛宝筝唉声叹气地一摊手,“谁让海岛土壤贫瘠,根本种不了米粮呢,米粮才价贵,海岛渔民只能每天靠出海打渔,远去扶桑等国,高价以珍珠海物换取米粮,这些真金白银可都流失出去了。” 他的言论,引起了某只狐狸的皱眉,不为什么,只为朝廷不重视,导致这些财富流失而突然升腾起的占有欲。一个远在京城的纨绔少年,都明白的道理,一群满腹经纶的中央朝臣为什么不知道? “那几位商贾正是钻了朝廷海运的漏洞,靠海商积累起了这些财富,你还记得他们的肤色和手吗,那都是海上风吹日晒的痕迹。”在魏紫延这个愣头青面前,盛宝筝的口气总是略带提点。 别问盛宝筝怎么注意到的,剧情内,某位皇子就是靠这个发家,派遣幕僚前去海岛驻扎,长年累月的赚取财富,积累下了金山银山,而这些金山银山都是对方日后起势的资本,手眼通天地瞒过了所有人。 听到盛宝筝的解释,魏小侯爷双眸之中骤然爆发出格外炽热的光,他说:“原来如此,那我要多聘几艘民船,以出海打渔的名义,拿粮食去换珍珠。” 谁钻漏洞不是钻呢,他也要钻!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无数财富包围的画面了。 “加我一个吧。”盛宝筝从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匣子,里边是十多张银票,全都是原主这些年一边挥霍,一边攒下的私房钱小金库。他郑重其事地把小钱匣递过魏紫延,“这都是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我爹都不知道呢,紫延你可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其实盛国公可能知道,府上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但对这样小孩子藏钱的行为,多半是当做不知情地纵容了。 “好嘞。”魏紫延收下了,然后没等他兴冲冲地回到侯府,没等他组织起人手,没等他打造和购买起海船,朝廷突然出手改革海运了,说决定不限制海运了,由朝廷出手,派遣官方船只出海做交易,与海外互通有无。 凤帝这个巨浪一来,他们的小船还没正式出海呢,就被彻底掀翻了,所有银票都打水漂了。 魏紫延人都傻了,盛宝筝直接哭了,盛国公和盛宝义轮番上阵安抚也没用,他锤着自己的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像死了爹娘,哭得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阿筝你别哭了,当天屋内就我和你,我们之中肯定有谁出了内鬼。”魏紫延拍了拍他的肩膀,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床上的狐狸好整以暇地翻了个身。 盛宝筝不哭了,眼泪花儿凝固在眼角,冷冷道:“你直说吧,你怀疑谁,是不是怀疑我呢?”大有你敢点头,我分分钟跟你掰头的意味。 “我没这么说,你当然是可信的。”魏紫延急得满头大汗,“好吧,也有可能是我打瞌睡,嘴上没门给谁听到了,走漏了风声,不怪你怪我。” 盛宝筝这才气消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少年还是蔫蔫的,没什么精神气,行走坐卧都忍不住心痛道:“我的钱,我攒了几年的私房钱。”他的精神状态被某只狐狸尽收眼底,虽然面上还是冷淡,但却不易察觉地眯了眯眼睛。 第二天,凤帝突然毫无缘由地往国公府赐下了一些东西,引起了朝野内外的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