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武静蕊脸色转好了些。

    雍正于此时见了瑾妃,相当于给了瑾妃希望,将来年羹尧倒了,瑾妃就要尝到落入泥土的滋味了。

    武静蕊扶着头,忽然有些晕,一些熟悉的画面在脑子里涌现。

    这些日子她总是有种错觉,那些曾经属于乌拉那拉氏的记忆越来越清晰。

    仿佛不再是别人的记忆,而是她自己的。

    她以为乌拉那拉氏的执念消失了。

    但后来发现记忆反而愈发清晰,甚至影响了她的喜和怒。

    眼前的雍正冷漠,却也深情,与记忆中那个人完全不同。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她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乌拉那拉氏,只是多了一些别的记忆。

    但这个想法太荒谬。

    无论是与不是,都再与她无关,自寻烦恼的事她不会做。

    她要顾的是眼下和将来。

    年氏的结局注定了,不会变,武静蕊不再放在心上。

    雍正九年二月,大将军王回京,雍正早早派岳钟琪为副将,年羹尧护送允禵回京。

    回京次日,允禵进宫见太后。

    另一边,年羹尧因贪功冒进,贪污受贿,被下旨锁拿,进了刑部大牢。

    宫里的瑾妃得了消息,精神一下子塌了,随后被降为嫔,禁足于钟粹宫。

    一个汉军旗的副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年羹尧的倒台并不如历史上那般轰动。

    只因此次的年羹尧没有官拜大将军王,没有功高盖主,甚至在朝中都不甚出彩。

    太过无足轻重。

    第396章 独宠(全文完)

    年羹尧倒了,不久,其父年遐龄病逝,据说是急火攻心。

    雍正未降罪年希尧,只治了年羹尧的罪,狱中赐死,年氏姊妹一个降为嫔,一个被夫家休弃。

    武静蕊只觉快意,讨厌的年氏终于落魄了。

    接下来就是钮祜禄氏。

    虽然被禁足,但深恨钮祜禄氏的齐嫔可不会饶了她,据说禁足的日子很不好过,不时被克扣饮食,被奴才们欺负,狼狈至极。

    如今的嫔妃,除了武静蕊,地位最高的便是懋妃和裕妃,二人都不是多事的,故而后宫难得和谐。

    另一件值得说说的便是端亲王。

    皇后病倒,端亲王失意了很久,即便生母恢复嫔位,也未让他振作起来。

    原本以皇后养子为荣,如今皇后失势,端亲王没了可仰仗的人,甚至自己的二弟成了皇贵妃的儿子,地位高于自己。

    巨大的落差令端亲王心态失衡,怎么也不愿亲近生母齐嫔。

    母子俩渐生隔阂。

    齐嫔难掩落寞的表情,千辛万苦为儿子谋得了皇后养子的身份,到头来还是没了用处。

    甚至儿子怨她,与她生分。

    两世而来,自己到底还是太过没用了些。

    ……

    一个月后,大将军王允禵再次回西北,还带上了自己的侄子弘旻。

    出发前,武静蕊单独见了允禵,话中既是拜托,又是威胁,“弘旻年纪小,不懂事,难免冲动,有劳十四爷多多照看些,冲锋的事儿别让他做,以免连累了旁人。”

    允禵很想反驳,我是去打仗的,不是去给人看孩子的,凭什么找我?

    虽然瞧不见屏风后皇贵妃的脸,但他还是察觉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不知为何,就有些怵。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干嘛要怕她?一个女人而已。

    莫非是为以前的事心虚?

    呸呸呸!才不是。

    然而想到后宫里那些女人,包括皇嫂的结局,或多或少都因为眼前的女人,就丧气了。

    真是个祸国的妖孽!

    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说,允禵憋着气应承了,“皇贵妃放心,允禵一定将四阿哥平平安安带回来。”

    皇兄是宠了个什么女人?简直瞎了眼了。

    “十四爷别在心里骂本宫,本宫对十四爷寄予厚望,相信十四爷一定能凯旋归来,继续教导本宫的儿子。”

    允禵又在心里骂了好几声妖孽,祸害。

    最后憋屈地走了。

    没过一会儿,雍正来了,伸手掐了下她的脸,“就如此舍不得十四弟?”

    话中满是醋味。

    武静蕊一脸莫名,“皇上说什么呢?臣妾是托他照顾好弘旻,别让弘旻受了伤。”

    “他不敢,何须你提醒?”雍正就是不高兴她私下见允禵,即便是自己同意了的。

    明知他们没什么,还是介意。

    武静蕊莞尔,挥了挥手,“皇上又变醋坛子了,真酸。”

    雍正眯了眯眼,“敢笑话朕?”一脸威严,真有些吓人。

    武静蕊大胆地捏了捏他的脸,“臣妾喜欢皇上吃醋的样子,怎会笑话?”又转了话题,“对了,皇后病了许久,皇上真要她病下去了?”

    她觉得雍正不会真让皇后慢慢“病逝”,极有可能一辈子下不了地。

    不过,那也是对萨克达氏最大的折磨。

    “萨克达氏若无缘无故病逝,百官不会罢休,就让她如此吧,她再无法威胁到你的性命。”雍正对自己的皇后分外冷漠。

    ……

    自此,雍正愈发肆无忌惮地独宠皇贵妃。

    到底是个强势又狠辣的皇帝,谁也不敢因此事得罪了皇帝,落得凄凉的下场。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