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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吒的拇指上,带着张清风临死前给他的那块祖母绿戒指。摸了摸戒指,敖吒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所到之处,带着戒指的手碰了哪些便都原地消失了。 等全部收完了,敖吒只觉得头重脚轻,人有些眩晕。回到了床边坐下,不禁对郁修苦笑: “你是有点高看我这修为了。” “还不是你成日偷懒的结果。”郁修又拿出一张卡,“这是前几年师父跟你要的银·行·卡,除去给师弟们的遣散费和这道观后续的整理费用,总共还剩下三百万。我留一百万,剩下的都在这张卡里。师父都跟你说他见过什么了。你心里有数,回头看看你那里还缺什么自己自行添置。” “我记得师父剩不少钱啊。”敖吒有些奇怪。 倒不是怀疑师哥藏了,他们师兄弟也不怕说这个。 “你自己点点戒指里有多少东西?”郁修解释道。 想想也是,敖吒将银行卡收进了戒指里,回头看看郁修手腕上带着的一条古铜色嵌鸡血红宝石的手链。 这是师父送给郁修的储存法器。 郁修抬手让他看清楚,敖吒反而不看了:“那师哥,你打算去哪里?” 敖吒完全没想过自己的未来。 “先回一趟老家解决一点事,然后四处走走。”郁修反问敖吒,“你呢?” 敖吒看了郁修两秒,一摊手:“完全没想过。” “……”郁修沉默些许,道,“也许你越该回趟老家。” “……看吧。”敖吒模糊的说了这两个字。 天底下纯属看吧这两个字不是人话。 见他这态度,郁修纵使再安慰自己他是个成年人,这心也放不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半晌,敖吒才试探的说了句:“咱俩就不能一块儿?” 郁修手指摸了摸手链,轻轻摇摇头:“既然是师父的意思,那一定就有师父的用意。他叫咱们怎样,咱们就怎样。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也许某一天咱们就偶遇了,也许哪天谁后悔了,然后谁去找谁。” “我是不理解你跟师父的想法。”敖吒人向后一趟,“就当我修为不够吧。当个米虫多好。吃穿不愁的。” 郁修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半晌,郁修才有开口道:“你要存下足够多的水,每日功课不能放下。也要定期祭拜师父。打坐、祭拜的时候,要先洗去尘土心怀赤诚。你根基不错,别被懒惰耽搁了。” 敖吒没有答话。 “我给你了两个小洗衣机,插在电瓶上就能用。洗完直接甩干,你只需要放水就行。要是实在不方便别人看见你清洗,还有很多湿巾。酒精棉片要随时放在口袋里,有受伤的时候必须包扎……” 其实郁修从来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如果把他这一辈子说过的话放进一个桶里,那大半桶都是泼在敖吒头上的。 敖吒眯着眼睛听着师哥的唠叨。他很清楚,如果师父虽说的那颠覆苍生的浩劫真的降临了,那么这也许是他们兄弟二人最后的相处时间。 敖吒一边听着,一边胡乱想些什么。忽然听见门口有异动!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难不成有人偷听? 不应该啊,以二人当前修为,最起码人靠近是能感觉到的。 敖吒翻身起来走到门口,贴在门边听到了一点异动,声音却有些奇怪。手放在门把手上,猛然向外一推! 下一秒,敖吒听见了狗子的惨叫声。 原来是那枕头正在啃咬门框,敖吒这一用力,直接让狗子鼻子边上擦出了血。 那狗子叫的委屈,敖吒回头,跟郁修对视了一眼。 最后敖吒看着郁修托着枕头的后腿直奔浴室,那一双狗爪无力的扒着地砖。脑海里自动想起了mc的那个标准结局BGM。 第二天,敖吒就准备下山了。他只象征性的拎着个手提箱,在全道观拥簇下走出了山门。 敖吒一手托着手提箱,一手牵着枕头,回头对郁修笑:“不用送我了,东西不沉。山下就是车站,路不远。” 敖吒挥了挥拉狗的手往前走。 郁修站在那里,直到敖吒的身影消失。 身后有人道:“大师兄,你都不去送送吗?” 郁修回头往山门里头走:“他是个成年人,走不丢。” 敖吒一路往山下走,许久没有出门的枕头一看不见郁修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向山下跑,敖吒为了照顾行李箱几次差点被拽倒。无奈将行李箱装进戒指空间,一人一狗大步跑向山下。就此与过往的一切告别。 三天后,一个小村被一条国道横穿。小村能看见的路的尽头,缓缓驶来了一辆崭新的一尘不染的房车。 那房车开的并不快,看着也就二三十迈。等开近了人才瞧清楚那车子后面还栓了一条哈士奇。那哈士奇精力旺盛的几次试图超车,可惜狗链子的长度不准许它这么庞大的野心。 作者有话要说: 开头的前十章差不多是交代背景 设定,还有一点生活流水账,后面会相对分开的将剧情,啾咪~ 第3章 车子开进道一棵老树下,敖吒按下车窗,远远的对老树下站着的几个老人问道:“麻烦问一下,四里村怎么走?” 一个耳朵还管用的老太太听了,笑着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是咱们乡里,你过了乡里往东面开,再有个七八里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