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书迷正在阅读:主角滤镜八米厚[快穿]、你和照片不一样、孤城少年微微甜、欺压黑暗神的日常、夫君成为“废人”之后、神明重生后被小妖精攻略了、成了绝症男配的兔子精、女配修仙后穿回来了、做渣男真好,就是死得早[星际]、万千宠爱(作者:宋玖槿)
顾妙终于可以腌咸鸭蛋了。 顾妙从外面挖了一筐黄土,她往土里倒了盐水,把土拌成泥,然后把每个鸭蛋都裹上一层一指厚的黄泥。 这样腌比直接用盐水咸的更快,也更容易出油,煮熟的咸鸭蛋用筷子一戳就流油,蛋黄口感发沙,回味无穷。 顾妙都好久都没吃过了,在末世东躲西藏,饭都吃不饱,哪有咸鸭蛋吃。 咸鸭蛋要放一个月才能腌好,顾妙只能把它们先放起来。 这回煮的盐多,顾妙打算留小部分家里用,剩下的全卖了。 现在早晚都冷,她们要买布,买棉花,买调料,顾妙还想看看云城有没有能搭棚子的布。 但是她刚去过一趟云城,要等几天才能去。 家里没什事,顾妙提了只圆滚滚的兔子去村长家。 盖房子是村长张罗的,顾妙想添堵墙还是先问问村长比较好。 上只兔子村长给养起来了,成天打草籽喂,也没见瘦。 收了一只,可不好再收第二只。 村长道:“还拿什么东西,兔子你拿回去,乡里乡亲,有什么事说一声就行。” 顾妙道:“能不能把新房西边的屋中间加堵墙。” 村长:“你的意思是分成两个,里面一个屋外面一个屋?” 顾妙点点头,“对!” 村长琢磨了一下,“没问题,给你加上,这么点小事还拿兔子,快拿回去。” 顾妙跟村长道了谢又把兔子了抱回去,三只兔子在笼子里挤成一团,她挨个摸了一遍。 徐燕舟从山上下来,看见这一幕心中一暖,“顾妙。” 平时这几只兔子都是徐燕舟喂,现在草都枯了,兔子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 顾妙看着胖嘟嘟的兔子道:“徐燕舟,你喂的兔子比村长喂的还肥。” 徐燕舟:“你怎么知道的比村长家的肥?” “我刚才去村长家了,看了一眼。” 村长只有一只兔子,而徐燕舟要喂三只,还喂的这么好,徐燕舟更厉害。 徐燕舟给兔子喂了一把干草,“你去做什么?” 顾妙脱口而出,“我让村长把西面的屋分成两间。” 作者有话要说: 徐燕舟:那好,那间给兔子住。 顾妙:不是,那是给你住的。 看我!看我好看就把我放进收藏夹吧!啾咪! 第16章 淋雨 顾妙忘了和徐燕舟说这事。 他们现在住一个屋,睡一张床,是因为没别的地方住。 盖了新房子就有地方了,还是别住一间屋了。 徐燕舟低下头,又给兔子喂了把干草。 他脑袋里空荡荡的,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和顾妙没拜过堂,就连定亲婚书上写的都不是他和顾妙的名字,他有什么资格说。 顾妙救了他,救了徐家。 他一身伤,命数无几,有什么资格耽误顾妙。 顾妙根本不喜欢他,一点也不,以后顾妙会嫁一个她喜欢的人。 徐燕舟嗯了一声,“我知道,顾妙,炭烧出来了几块,不过烟有些大,我再看看能不能烧出更好的来。” 顾妙点点头,“好,那你喂兔子,我先进去了。” —————— 三日一晃而过。 房子差不多盖好了,也按顾妙说的在西屋中间加了一堵墙,正房偏房屋里都盘了炕,不过要烤一段日子才能睡。 卢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有时候从茅草屋门口看新房都能笑出来。 卢氏盼着搬进新房,大红鸳鸯锦被已经做好了,她还做了一对红色的枕套。 徐幼薇给家里一人赶了套冬衣出来,里面夹着厚厚的棉絮,领子还坠了兔毛,暖和极了。 现在就等着搬新家了。 顾妙打算今天去云城把盐卖了。 “我也去。”徐燕舟看向顾妙,“我想去医馆看一看。” 药还有三副,顾妙想等徐燕舟把药喝完再去,“徐燕舟……” 徐燕舟道:“看过大夫我也好心里有数。” 徐燕舟想知道他身体到底如何,他不想死,也舍不得死。 更舍不得放手。 徐燕舟想了三日,已经想通了。 顾妙是他的妻子,他们同床共枕过。 顾妙给他喂过药,也给他换过药,他们有过肌肤之亲。 说他恩将仇报也好,总之他不会放手。 拜堂,婚书,以后都会有。 徐燕舟:“等看过大夫,是吃药还是养伤,我都听你的。” 倒也不用听她的,徐燕舟知道吃药养伤就很好了,顾妙道:“那就去吧,但你这样去不行。” 村里人不认识徐燕舟,云城肯定有人认识。 —————— 走上官路,顾妙忍不住偷瞄徐燕舟。 徐燕舟身体修长,看着清瘦,远看就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但近看,脸已经换了颜色,和玉树临风沾不上一点边。 顾妙往徐燕舟脸上脖子上手上抹了炭灰和黄泥,虽然只有浅浅一层,可看着就像换了一个人。 徐燕舟清咳一声,“不许笑。” 顾妙抿抿唇,“不笑,我们快点走,好早点回来。” 顾妙还是去的上次那家医馆,老大夫坐堂理脉案,顾妙带着徐燕舟进去。 “大夫,我夫君上山打猎,被老虎抓伤了,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身体总不见好,您给他看看。” 老大夫抬起头,“是你啊,你嫂子生了吗?” 顾妙怔了怔,记起自己还扯过这样的谎,“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老大夫:“那就好。” 他看向徐燕舟,高却瘦,虽然黑,但嘴唇发白,一脸病相。 老大夫掏出脉枕,“先诊脉。” 顾妙有点紧张,上次那个大夫说生死之事看淡些。 可她把徐燕舟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顾妙希望老大夫说徐燕舟已经好了,痊愈了,以后什么事都没有。 老大夫诊完脉,轻声道:“衣服解开,我看看伤口。” 胸口还有左肩的伤都已经结痂了,就是看着狰狞,除却这两处,徐燕舟身上还有别的伤痕。 老大夫直接上手按,徐燕舟皱起了眉。 顾妙急道:“您轻点啊!” 徐燕舟:“不疼。” 怎么能不疼,都皱眉了。 顾妙看的揪心:“大夫,我夫君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对着顾妙道:“伤口固然愈合,但内里失调,气血不足。他从前也受过伤吧。” 刀伤,剑伤,怎么可能是老虎抓的。 顾妙给徐燕舟擦过身体,知道徐燕舟腿上有疤,腰腹也有,可都已经好了。 老大夫看出顾妙心中所想:“看着是好了,可病根落下了,夫人不妨问问他,阴天下雨腿可疼,下雪天身体可受的住?” 顾妙看向徐燕舟,徐燕舟错开目光。 军医不比御医,受伤的人又多,战况紧急时都是草草包扎,即便如此还有不少人死在战场上。 陈年旧疴,逢阴天下雨锥心蚀骨。 老大夫道:“他内里就是一团败絮,夫人,命数之事,还是看淡些吧。” 顾妙可不信,上回大夫说生死之事看淡,现在徐燕舟醒了。 看淡命数,那徐燕舟肯定能长命百岁。 顾妙:“谢谢您。” 老大夫:“……药还有吗?就照上次的方子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