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闫凯连连点头,像是为了证明,用力张大眼睛与他对视,睫毛湿意残留,眼尾绯红未退,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雅尔塔看着他那副模样,不屑的冷哼一声,唇边的弧度缓缓落下,眼里好似缀了冰,盯得人脊背阵阵发凉。

    尽管不乐意,但埃尔克他们说的不错,不论这只雄虫是何来历,想要彻底推翻雄虫制度,有什么比让一只稀世罕有的s级雄虫臣服来得更具说服力。

    雅尔塔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族人,然后抬起手,笑道:“阁下哭是对的,隆科达的雄虫时代已经结束了。”

    闫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原本淡然的表情逐渐惊愕,广场上放着两排十字架,上面绑着的‘人’大多已经奄奄一息,腹部全都扎着一把匕首,粘稠的液体像小溪流一样淌到地上,顺着地缝不断往周围蔓延,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浅洼就深了许多。

    艹!

    腿软!

    雅尔塔饶有兴趣的盯着雄虫,他喜欢看这些小东西因为恐惧吓破胆的模样。

    “怕吗?”

    闫凯摇头。

    不怕......个屁!

    他是文明人,生活在法治社会,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但直觉不能直接表现出来,按照这变态的脑回路,基本可以确定他越害对方越来劲!

    雅尔塔举起手刀来回摩挲在他的面颊:“怕死吗?”

    闫凯身体绷得笔直,生怕那东西手抖,在他脸上又戳几个洞!

    “怕。”

    他没毛病,不想死着玩。

    雅尔塔收拾刀刃,故意扬声问道:“那么隆科达曾经尊贵的s级雄虫阁下,请做出你的选择。”

    “什么?”

    s级雄虫?

    公虫子还分等级?

    闫凯压根听不懂,但他不说。

    雅尔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却莫名阴冷,刻意拔高声音:“虫神仁慈,赋你我生命,即是同族,我自当愿意赐予你一个改过的机会,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死;二:做我的虫侍。”

    闫凯眼神微妙朝雅尔塔望过去,虽然他一直处在状况外,但这个虫侍的‘侍’是他想得那个有点不明颜色的‘侍’吗?

    “虫侍......需要做什么?”

    雅尔塔残忍的勾起嘴角:“曾经雄虫怎么对待雌虫,如今自是享受同等待遇。”

    雌虫?

    母虫子?

    这神经病其实是母的?

    闫凯讶异抬头,不能够吧……

    这玩意儿站直了比他都高,居然是母的?

    “还有别的选择吗?”

    雅尔塔:“尊贵无比的s级雄虫无法自降身份伺候雌虫,觉得耻辱吗?可惜,如今这里的王是我,而你不过一个下等奴隶。”

    闫凯故作镇定的朝周围扫了一圈,最后默默咽了口唾沫。

    整齐排列的士兵们穿着精致的制服,手里拿着类似枪的武器,但人家的明显要高级许多,因为会发光。

    平均身高两米五,背后巨大的翅膀收着,长长的尾羽拖曳在地上,不张开都觉得牛批,硬刚肯定不行,单这翅膀拽起点风都能把他弄死……

    但是他不认为选二就能安然无恙,心里略一思忖,试探性开口:“我是s级雄虫,你不能杀我。”

    雅尔塔脸上泛起一丝冷意:“尊贵的雄虫阁下,选择权在您。”

    “我都不选,你又能怎么样?”

    雅尔塔嗤笑一声,薄刃落地,右手直接虫化,扑哧一声将闫凯的肩膀扎了个对穿。

    闫凯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气血上涌猛地咳出一口血,脸色顿时惨白,死死压住扎在肩膀上的利刃,太阳xue突突直跳。

    妈的!

    老子问候他十八代祖宗!

    雅尔塔瞳孔颜色深得几近发黑,盯着闫凯,阴森可怖:“那就我替您选。”

    “做我的虫侍。”

    雅尔塔讥笑,他迫不及待想看雄虫恼羞成怒:“如何?”

    闫凯紧紧咬着牙齿,额头汗湿,身体颤抖不止。

    真不是他犟,而是疼得说不出话......

    “阁下怎么不说话?不愿意?”

    雅尔塔声音愉悦,欺身而上,只听噗嗤一声,虫化的手又往里推进了几分,鲜红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地面,没入满地粘稠。

    意思在明显不过,只要闫凯敢说个不字就直接捅死他。

    “唔——”

    我哔哔——

    这狗玩意——

    哔哔——

    闫凯正欲开口,喉咙里又不受控制的上涌,直接从气管里喷吐而出,溅了雌虫一身,身体震动撕扯着伤口,痛到头皮发麻。

    老子发誓,今天这条命若是能苟住,日后只要找到机会绝对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该死!”

    雅尔塔眯起眼睛,淡紫色的瞳孔变成椭圆形,情绪有片刻时空。

    s级雄虫血液里的精神力浓度也要比其他低等雄虫高出不少,若有似无的飘散在周围,居然也能对他产生一定的影响。

    雌雄相吸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雌虫天生会对雄虫产生一股不能自控的保护欲,就好像雌虫永远无法抗拒雄虫的精神力一样。

    雅尔塔恨透了这不平等的生理特性,握拳,指甲刺破手掌,钻心的痛意将雌虫暴虐血脉中不应存在的柔软扼杀殆尽。

    步步紧逼:“回答我!该死雄虫!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否则你就跟广场上那些雄虫一道放干了血,挂在隆科达的城墙上当一面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