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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詹星若说,“不是什么家书,是顾成渊写的,这个孩子是顾府的。” 无争一听顾成渊的名字,不知为何,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信写了什么?”詹星若问,本不想过问,但是看见冬至那狼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 无争将信拆开,边拆边问“阿离不自己看吗?” “无所谓,你念吧。”詹星若淡然道。 无争将信展开,顿了顿,没有出声。 “怎么了?”詹星若又问。 无争笑了笑,“阿离自己看吧。” 詹星若不耐烦的一皱眉,“念。”他说道。无争叹了口气,心中感慨着,自己可是当朝太子,怎么沦落到给人家念信,而且这第一句,怎么看都有点…… “多日不见,甚思。”无争念道。 詹星若一听,便耳根子一热,一股火气还没等发作,无争的语气便突然严肃了起来。 “等等。”无争拿出第二张纸。声音压低了,“阿离,这不是家书。” 詹星若当然知道不是家书,“怎么了?”他问道。 “顾成渊信上说,吕王已经知道了我们运粮的事情,正在准备进攻我们了。” “吕弦?不应该,我们走的商道。”一个吕王立刻引起了詹星若的注意。 “顾成渊信上说,吕王派官兵在中原拦下了我们运粮的车队,但是顾府已经派人解决了,而且之后来的商队不是我们的人,而是顾府的人。”无争把信里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那我们的人呢?” “剩下的那些还在江南,顾成渊说会派人把他们引到顾府,在顾府暂避。” 詹星若皱了皱眉,“吕弦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商道运粮的?” “没说。”无争遥遥头。 之后的几个时辰,陆陆续续赶来的车队,果然都和月渚的车队不一样,车更宽敞一些,车夫也比月渚的车夫体面得多。 无争看着顾府的车队,嘴里念着,“顾成渊此举,不知虚实啊。” 赶来的车夫被请进别苑休息,詹星若看着他们,片刻后轻声道“探一探便知。”说罢便向一位顾府的车夫走去,车夫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和他行了个礼。 “大哥不必多礼,”詹星若声音甚是柔和,好似不经意地问着“不知顾老爷现在身体如何?” 车夫摇摇头“詹军师有所不知,老爷一向身体不好,经不起风寒。” 詹星若点点头,“还卧床不起?” “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前两天一大早就让派出来了。”车夫说道。 “这些大米,是顾府的?” 车夫笑着点点头,“是啊,都是顾府的,哎呀军师,这都是好大米,顾府的大米都是上乘的,您放心。” 詹星若也回以微笑,“大哥多心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车夫又嘿嘿的笑起来,“出门的时候老爷特意告诉我们,大米挑好的装。” 詹星若点点头,朝车夫行了礼,“代我谢谢顾老爷。” 等詹星若走回无争身边,无争早已把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顾成渊让一个小孩子,穿这么破来送信,还把信里三层外三层的装饰成这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吕弦此人阴险狡诈,趁人之危是他的性格,我们戒备一下,也有必要。阿离觉得呢?”无争问。 詹星若点了点头,“事发突然,我也没法下定论,不知道顾成渊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我刚才去问了顾府来的车夫,顾成渊好像还卧床不起。” 无争不知道个中细节,便问道“顾成渊生病了?” 詹星若忽然想起没跟无争细说过,便点点头,“当日我去顾府,车队一进天关商道,都是顾成渊一手cao办的,染了风寒,听说是旧疾复发。” 无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看来具体情况只有顾成渊知道了。但是他信上什么都没写。” “应该是以防万一吧。”詹星若道,“如果真是如此,定当马上全城戒备。无争,你把粮食马上分发到百姓家,我再去一次顾府。” “还去?” “此事不是儿戏,若不明缘由地盲目戒备,我们的国库消耗不起。” 无争看着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分头行动吧。” 大雪纷飞,阿修罗载着詹星若,飞奔而去,长长的一串马蹄印,不消一个时辰,便被大雪轻轻地抹去了。 “情兄!情兄!”陆忘遥推门而入,调理了两天,顾情身体见强,已经能坐起来写字看书了。 一股寒气随着陆忘遥一起扑面而来。顾情身上微微一哆嗦。 “哎呀,罪过罪过。”陆忘遥发现自己太冒失了,立刻回身把门带上,拉了把椅子坐在,顾情对面。 “见到吕弦了?”顾情问。 陆忘遥嘴角忽的挂上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情兄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去请见吕弦,一说是顾府的人,直接就让我进去了,那个什么官儿,穿得人模狗样的,文绉绉地问我,有何来意啊?”陆忘遥边说边笑,还止不住的乐,“我就跟他说,我家顾老爷想约见吕弦。” “你猜怎么着?”陆忘遥问,“吕弦知道你想见他,直接就摆了一桌招待我。那个老头在那叨叨叨地说什么,商啊官啊,吕弦一把就给他推开了。” 陆忘遥手心碰手背,狠狠地拍了几下,“你看看,多大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