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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着“同类”身份轻松拿到印章的谢旸见有几只蜂蚁正扛着一枚破了皮正往外冒汁的野果,索性从它们那蹭了点果汁,为自己盖上最后一个印章。在一堆低调的色彩里,鲜红色的掌纹独树一帜,异常醒目。 按规定来说,用完的印章需要再放回原处,但那两个女生之前在取印章时已经将原本存放印章的蛛网给破坏了,谢旸也不可能徒手再给织一张,想了想,随手拔了两根草茎,准备挂到只剩下几根残骸的蛛丝边上。 这时,解毒药剂已经发挥作用,两名女生的意识逐渐清醒,看着眼前的人影,先时陷入幻觉的记忆逐渐恢复,一时间很有些尴尬,尤其是那名冲向荆棘丛的女生,她身上穿的是条短裙,就那样径自扎进荆棘丛,这会两条腿都被划成了地图,纵使这些伤口不深,日后不见得会留下伤疤,但视觉上的冲击还是让她忍不住放声尖叫。 迷失了方向的蜂蚁们循着尖叫声,很快就重新确定了目标,一致向着声源地前进。 但凡涉及到有关外貌之类的问题上,女性总能够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抓狂的注视着双腿上交错伤口的张雪在余光瞥见逐渐围拢的蜂蚁群,身体比思维先一步采取行动,顺手从身旁拽过了什么,对着这些害自己双腿毁容的家伙们一通秋风扫落叶的凌厉,速度之快,力度之狠,命中之高,大大出乎旁观者的意料。 一通虎虎生风的乱抡之下,蜂蚁残躯哀鸿遍野,张雪喘着粗气,半弯着腰斜睨脚下的渣渣们,大感解气,痛快的发泄完心头的怨气,才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小伙伴和那个帮了她们一把的男生瞧自己的眼神略有些古怪。 知道自己形象破灭,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张雪不满的哼哼道,“看什么,没见过人抓狂啊?害我双腿弄成这样,我没掀了它们老窝都算我善良!” 萝拉闻言,脸上异色一闪而过,目光闪躲道,“雪儿,你难道不觉得……手疼吗?” 张雪:“?” 虽然平日里她是有在装柔弱,但也没夸张到伪装残废,抡一波蜂蚁就吃不消,她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想向同伴展示自己并非弱鸡,视线一瞟,这时才终于注意到自己刚才顺手抄起抡蜂蚁的什么玩意——她就站在荆棘丛边上,顺手捞起的还能是什么东西。 白嫩的手掌上戳满了窟窿,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荆棘条上脱落的尖刺有大半都扎在伤口处,乍一眼看去,整只手掌上竟没剩下一块好rou,血rou模糊的惨况,比双腿上的伤痕更加触目惊心。 张雪:“!!!” 腿上的伤大不了在伤好前不穿短裙改穿长裤,手上的伤怎么遮得住,难道天天包的跟个粽子似得招摇过市么! 第二波尖叫立时响起。 距离最近的萝拉首先遭受到音波攻击,若非她站的稳,险些被这一嗓子叫的脚软。 谢旸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刚挂上去又被尖叫声震断了草茎,进行二次自由落体的印章,没叫后者再次投入蜂蚁窝的怀抱。看了眼脚边被震晕过去的蜂蚁,谢旸觉得张雪刚才完全没必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一开始就亮嗓效果更好。 实在受不了这种杀伤力的萝拉不得不喊停,及时制止了来自同伴的残害。“雪儿你喊得我头疼。” 发泄完内心愤慨的张雪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 “刚才多谢你帮忙。”没有音波干扰的萝拉笑容温柔,细声细气的和谢旸道谢,一旁的张雪也插了一句嘴,两人自报家门后,四只眼睛都落在谢旸身上等下文。 “谢旸。” “谢旸?”听见这个名字的张雪面容古怪,毫不客气的把谢旸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像是在评估着什么,拖长了音调,磨牙道,“原来你就是谢旸?” 谢旸不明所以:“?” 同是药剂系的新生,但彼此并不是一个班上的,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两名女生,不明白张雪在听到自己名字后瞬间产生的敌意是从哪来的。 “雪儿。”同样意外于谢旸名字的萝拉看起来要比同伴冷静的多,惊讶之色在面上稍纵即逝,扯了扯同伴衣角,小声道,“雪儿,他刚才还帮过我们呢,你别这样。” “是啊,他刚才还帮过我们……”张雪死鱼眼的扭头,麻木道,“所以,这件事也马上就要全校皆知了对吗?真没想到,我的大名第一次登场亮相,竟然是成为别人的背景。” 该死的谢旸,这一届的新生没有一个会忘记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在家长们面前的一通丧心病狂的花式自夸,令得众人在回家后都遭受了家长们的“拳拳关爱”,真的是拳拳啊。一想到家中母亲饱含爱意的铁拳,张雪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毕竟帮过自己,毕竟帮过自己,毕竟帮过自己。 张雪在心底默念了三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因为听见某个名字而冲上去找人算账,僵硬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真是谢谢你啊,谢旸。”最后两个字刻意加重,像是要碾碎什么。 可怜至今都不知道西蒙究竟在开学日做了什么事的谢旸一头雾水,他直觉两名女生的态度有古怪,但并未细想,毕竟此前他们并不认识。 被再三道谢的谢旸:“举手之劳罢了。” 张雪:“呵呵!” 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可未必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