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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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已为陆逊处理过身上的伤,见傅新桃回来,问:“陆大人如何?” 傅新桃轻叹一气:“比陆大人倒好些。” 赵淑媛颔首,垂眸道:“耽搁得有点久了,我们出去吧。” 两个人从刑部大牢里出来。 赵淑媛对傅新桃说:“闹过一场,下次我再想来这里,只怕也难,可能帮不到你了。不过我回宫就去见父皇,起码不能任由这些人滥用刑罚,随意折磨他们。” 傅新桃福一福身道:“多谢公主殿下。” “我也做不了别的。”赵淑媛不无低落说得一句,又说,“我得回宫了。” 傅新桃点头,送赵淑媛上马车。 目送赵淑媛先走一步,之后,她自己也乘马车回傅家。 然而,要去忠勇侯府见赵淑娴终究得有正当理由,这个理由不好找。只是,不等傅新桃想出法子主动去找赵淑娴,赵淑娴和太子赵祐景已先行相继找上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一段剧情我得好好理,如果理得顺,明天会更,不顺可能就得咕一天,提前说一声~ 第76章 纠结 南平郡主派人到傅家请傅新桃过府一叙。 来的人是赵淑娴的贴身婢女, 未说何事,只道赵淑娴寻她。 傅新桃便跟着那婢女去了。她和南平郡主交情不深,至少平日不如和宝阳公主来往多, 是以, 赵淑娴主动想要见她, 傅新桃感到几分好奇,也想知道是因何事。 乘软轿到得忠勇侯府,轿子不停, 直接把傅新桃送到赵淑娴的院落。 婢女扶着她从软轿上下来, 一言不发领着她穿过小花园。 有南平郡主以及忠勇侯府少夫人的双重身份在, 侯府上下不至于怠慢赵淑娴。她住的这一处院子绿树成荫、花香鸟语,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很不少,却不闻人声, 一座院落处处流露出静谧优雅。 傅新桃垂眉敛目跟随婢女安静穿过长廊。 她虽面上不显,但早已觉察到暗地里一道又一道打量她的视线。 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仿佛正被监视一举一动, 尽管她明明是赵淑娴请来的客人。 “傅小娘子, 请。” 到得赵淑娴的房间门外, 通传过一声,婢女请傅新桃进去里间。 婢女留在了外面。 傅新桃独自迈步进去, 穿过一道水晶珠帘, 便听见里间传出一阵咳嗽声。 房间里除去她和赵淑娴没有其他人。 咳嗽声来自人在病中、正侧躺在床榻上的赵淑娴。 纵然只是几声咳嗽, 却听得出来病人身体虚弱, 傅新桃疾走几步,很快到得床边。隔着帐幔和赵淑娴问过好,她径自掀开帐幔,便瞧见榻上脸色极为苍白的人。 “郡主生病了?” 不待赵淑娴回答,傅新桃已抓过她的手臂, 手指扣上她的手腕,为她诊脉。 赵淑娴挣扎着想要缩回手。 可到底生着病,力气比不过傅新桃,被迫接受傅新桃为她看诊。 诊脉之后,傅新桃又皱眉——因为赵淑娴并不是生病。 她分明是中毒了。 傅新桃抬眼去看赵淑娴,她直觉赵淑娴自己是知道这事的。赵淑娴当下有意避开她的视线,缩回手,放下衣袖轻声说:“傅小娘子,我知道有些冒昧,但今日特地找你来是有事想要拜托你。” “我现下寻不到其他能托付的人。” “不得已只能麻烦你,希望傅小娘子不要介意。” 傅新桃客气道:“郡主有事尽管吩咐。” 赵淑娴又一连串的咳嗽,待气息平复,方说:“不是吩咐,是求你帮忙。” 她有点儿费劲握住傅新桃的手,复从枕下摸出一个匣子,交到傅新桃的手中,说:“这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件信物,得劳烦你想个办法,把它们交到北镇抚司的纪云纪大人手中。” “我已是楚家的少夫人,不方便同他见面。” “别人我亦不信,只敢信你。” 傅新桃垂眼望向手里的东西,耳中听着赵淑娴的话,一时沉默。 她没有立刻答应赵淑娴的这个请求。 中毒、突然请她过来、让她帮忙转交东西给纪云……赵淑娴这一系列行为,倘若看不出问题,傅新桃以为那自己恐怕当真是有些蠢笨了。这同样不是什么小事。 “郡主。” 傅新桃沉思片刻,抬眼看着赵淑娴问,“何至于此?” “本不至于,只如今许多事,非我能左右。”赵淑娴语气里含着歉疚之意,虚弱道,“这些事,我明知不对却无力回天,亦无法安心当个世子夫人,心里迈不过去那一道坎,觉得对不起许多人。” “傅小娘子……” “我近日曾听说,纪云接管北镇抚司,而萧大人尚在狱中……” 赵淑娴犹豫着没有把话说开,话说到此处便停下。 移开视线,几息时间后,她重又开口,低落道:“可惜我什么都做不了。” 傅新桃听得出来,赵淑娴已然知道一些事情。 她具体知道多少尚且不清楚,但必定比宝阳公主知道得多一些。 “我可以帮郡主解毒。”傅新桃想一想,掩下心思,说,“虽不知郡主这些日子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但见郡主这般对待自己,实在心有不忍。公主殿下如果晓得了,也只会心疼您。” 赵淑娴想起那一日和赵淑娴两个人抱头痛哭,嘴唇颤了颤。 傅新桃注意她脸上表情变化,缓缓问:“郡主和纪大人,究竟怎么了?” “纪大人晓得您现在这样么?” “郡主……” 傅新桃话未说罢,大约是因提及纪云,赵淑娴很快打断:“他不知情。”深吸一口气,赵淑娴闭一闭眼,默默流着泪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必告诉他。” 和纪云之间的感情变故,赵淑娴连宝阳公主都未曾多言。 傅新桃也不认为赵淑娴会愿意告诉自己这些。 然而,既然南平郡主主动派人去请她过来,还要托她转交一个匣子给纪云,方才语言中甚至提到所谓明知不对的事……傅新桃便想要试一试,暗暗的期盼赵淑娴可以多吐露几句心声。 “这匣子,我不能收下。” 傅新桃把东西塞回赵淑娴手里,“毕竟是郡主和纪大人之间的事。” “郡主信任我,我也高兴,但这世上有些事情,总归外人无法代劳,有些话亦须得亲口去说、当面去说。”她摁住赵淑娴把东西塞回来的手,“郡主,抱歉。” 一番话使得赵淑娴愣了好半天。 最后,她呆滞摇一摇头,泣声道:“我见他,只会害了他……” 难道说是有人把纪云当做要挟她的筹码?傅新桃思索中对赵淑娴说:“不会的……恕臣女直言,倘若纪大人有事,郡主反而必定是能救他的那个人,如何只会害了他?郡主不该这样想。” “虽不知郡主和纪大人为何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假使其中有什么是郡主认为纪大人做错了的,或许在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之前,尚且可以想办法努力挽救。” 赵淑娴苦笑:“还会有比生离更糟糕的么?” 傅新桃默默不语,赵淑娴却一样想到了更糟糕的情况——阴阳永隔。 想法划过脑海,南平郡主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半晌,她压下情绪,看向傅新桃,把匣子塞回她的手里:“这个你收着,先不必给他。”顿一顿,她说,“其他的,我再想一想,拜托傅小娘子了。” 话说到这一步,再无劝下去的必要。 傅新桃最终收下那个匣子,只问赵淑娴一句:“当真不用为郡主解毒么?” 不待赵淑娴回答,外间一道声音传来:“少夫人,药煎好了。”随即,一名婆子端着黑漆木质托盘走进里间,托盘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小碟蜜饯果脯。 汤药直接被送到赵淑娴的面前。 傅新桃看一眼,未置一词,起身退到了旁边。 “我自己来吧。” 赵淑娴低低说得声,婆子便将药碗双手奉上,看着赵淑娴将汤药尽数喝下。 待将药碗递回去,赵淑娴推开婆子递来的蜜饯:“退下吧,我和傅小娘子再说一会儿话。”婆子冷冷淡淡应诺,又似关心般说,“但少夫人身体抱恙,须好好休息,莫要累着自己才好。” 赵淑娴蹙眉:“我心里有数。” 那婆子终究退了下去,临走之前不动声色的多看了两眼傅新桃。 里间又剩下傅新桃和赵淑娴两个人。 傅新桃回到床榻旁,压低声音说:“是下在汤药里?” “这是我和楚世子之间的事情。” 赵淑娴一笑,“傅小娘子不必在意这些,今天麻烦你了。” …… 从侯府出来的时候,傅新桃把东西藏得严严实实,未被任何人瞧见。 却如来时那般,她注意到很多人盯着她。 南平郡主在忠勇侯府的生活势必不如表面看起来花团锦簇。这一次和赵淑娴见面,她许多话也让傅新桃十分在意。譬如她说,汤药里有毒,乃是她与楚敏行之间的事情,怎么想怎么古怪。 赵淑娴像放弃了自己,托付的匣子也仿佛…… 但已经不得不走到这一步了吗? 那个匣子,傅新桃没有动过半分打开它的心思。回到傅家,她直接把东西收好,除了她自己,哪怕春雨秋杏都不清楚放在哪里。与此同时,她被别的情绪困住。 赵淑娴明显不打算让其他人晓得今天的这些,包括赵淑媛在内。 但傅新桃万分纠结,明知赵淑娴中毒,要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