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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索炀嘴硬,“就是突然想到你喜欢咖啡。” 沈徽明笑笑:“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他轻轻吻了一下索炀的耳朵:“你先收拾,我去给你做饭。” 沈徽明站了起来,低头看着仰起头来的索炀。 索炀说:“你做?” “特意去了趟早市,”沈徽明说,“早上菜跟rou都新鲜,食材都处理好了,就等接你回来下锅了。” 沈徽明总是有办法让索炀丢盔卸甲。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们都很清楚,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甜言蜜语听听就罢,能戳到心窝里的绝对不是那些动听的情话。 “我帮你吧。”索炀站了起来。 “也行,”沈徽明倒是不拒绝,“你先换身衣服,别让油溅到你衬衫上。” 自从那天索炀在这里留宿,沈徽明就特意去新买了一套家居服给他,衣服就放在双人床的另一个枕头上,几天来沈徽明每天早上起床时轻轻拍一下那身衣服,就像跟索炀说话一样,跟那套衣服道一声早安。 想人家想得都快魔怔了。 这事儿他不好意思让索炀知道,三十岁的大男人,谈个恋爱把自己谈成这样了,说出去都丢人。 不过,盼了好几天,终于把人盼回来了,沈徽明买的那身衣服也终于等到了自己的主人。 “给你准备了家居服,”沈徽明说,“卧室床上。” “好。”索炀把自己的行李箱挪到一边,走进了卧室。 他一进房间就想起两人一起度过的那个夜晚,沈徽明比他想象得更温柔,也更让他脸红心跳。 索炀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了门才换衣服,虽然知道他跟沈徽明之间没必要再顾忌这些,但总归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换好了衣服,把自己脱下来的叠好放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索炀拉开门走进厨房的时候,沈徽明已经把处理好的鱼放进了锅里。 他拿起门口的挂钩上挂着的围裙,走向对方:“低头。” 沈徽明乖乖听话,笑着微微低头,让他把围裙给自己套上。 围裙细细的绳子挂在沈徽明脖子上,他转过身给锅盖盖,索炀就站在他身后,帮他把后面的绳子系好。 “我这围裙买了一年多了,今天头一次戴上。” 索炀一边给绳子打结一边轻声说:“别溅到衣服上。” 沈徽明笑:“是不是觉得我日子过得糙了?” 如果沈徽明这还算糙,那应该没几个细心的人了。 从一个人的厨房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刚刚索炀一进来就看到沈徽明把所有的食材处理好后摆放得很有条理,他虽然不怎么下厨,但多少还是会做一些的,他发现沈徽明摆放食材的顺序甚至都是有逻辑顺序的。 “我能做点儿什么?”索炀没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站到了他身边。 “忘了打鸡蛋,”沈徽明说,“我切香菇,那边有鸡蛋,拿两个打散吧。” “好。”索炀听话地去拿了鸡蛋回来,手法娴熟地站在旁边将其打散备用。 两人在厨房里一起忙活,还真有些小两口过日子的味道了。 索炀喜欢这样的感觉,温馨又踏实。 华丽的餐厅精致的摆盘,那些都不珍贵,珍贵的是最平凡最朴实的人间烟火。 沈徽明早就想做菜给索炀,今天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 辣炒牛rou、时蔬焖鸡腿、鱼香杏鲍菇、小炒圆白菜,两荤两素,再加上一碗鱼羹汤,沈徽明得意得不行。 索炀坐在餐桌边笑着看他:“我以为你是吹牛的,没想到厨艺真的这么好。” “尝尝。”沈徽明盛了饭,“保证色香味儿俱全。”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索炀时不时抬头看沈徽明。 “怎么了?”沈徽明问,“不合口味?” “不是,”索炀赶紧解释,“就是好久没这样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年来索炀一直觉得自己把日子过得挺不错的,安静但也算是井井有条,他一直乐在其中。 但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家”并不仅仅是一个房子一间屋子和一张床。 刚认识沈徽明的时候他也没想到对方带给他的会是这样的体验——脚踏实地,充满了烟火味儿。 “哪里不可思议?”沈徽明给他盛了碗鱼羹汤,“这是我拿手菜,你尝尝。” 索炀端起小汤碗,喝了一口,然后笑得眼睛都弯了。 “好香。”清淡鲜美,一口下肚,索炀觉得胃里都是舒服的。 索炀喜欢,沈徽明开心得不行。 “你喜欢吃什么?”沈徽明说,“以后有机会给你做。” 索炀认真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偏爱的菜。 见他为难,沈徽明笑了:“行,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以前,所有的菜在你那儿都差不多,”沈徽明说,“以后,我做的每一道,都是你特别喜欢吃的。” 索炀笑了出来:“你这算是自卖自夸?” “没错。”沈徽明又给他夹了块儿rou,“你觉得我夸得有没有道理?” 索炀吃掉那块儿rou,点头说:“还蛮有道理的。” 这顿饭吃得两人身心都得到了满足,沈徽明说:“我估摸着,这么一顿饭下来,你又能多爱我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