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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炎燚还一副回味无限的样子,他差点儿都要张口问了:你是不是想拍了,是不是? 可不小心余光瞥见门口处,“咳……” 噎住了。 也笑不出来。 炎燚想了一阵:“你说,我可以要求加戏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副导演捂脸:“咳咳!” “也是,”炎燚望着头顶的一片寡白,没完没了,“就图老头儿那清汤寡水的口味,要求了也没可能!” 副导演简直崩溃,秉着最善意的提醒,再次:“咳、咳咳咳!” “你到底瞎咳什么!”炎燚终于注意到他的声音了。 “我记得你不抽烟啊,怎么嗓子烂成这德行?”他嫌弃地偏了下头,“喝冰巧吗?我让助理……我.cao?” 话说一半,突然就停住了。 炎燚眨眨眼…… 看到门口一高一矮,杵着两道身影。 一个满脸络腮胡,戴着棒球帽,脸色铁青,瞪得眼珠子都要自己弹出来了。 不用说了,一定是图木没错。 他一生气就瞪眼睛。 另一个,短发素练,神色尚算从容。穿一件墨绿色短风衣,身子颀长、俊逸且端正。一双不见怒意不见喜的眼睛微微抬起,平静地看着他。 炎燚虽没正面见过,但是凭着他循环播放某片段数十次、依然觉得经典且上头的眼力劲儿,一下子就认出了。 池洲! 我.cao居然还有池洲! 炎燚有点儿玄幻地从沙发掀了半截身子…… 四个人,八道视线就这么诡异地撞在一起。 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就是空气有点儿冻结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炎哥?”这时候,小助理阮铭回来了,抱着两杯大大的冰巧,走到门口脚步一刹,“图导好、池影帝好,您喝吗?” 他乖巧地把两杯都递在他们面前。 图木的脸已经成锅底了,什么也不想说。 倒是池洲,看着炎燚轻轻地勾了下唇,“不了,谢谢。” “呃……那我喝!”副导演从中拿过一个,看似和蔼实则尴尬道:“刚好,大家都在哈哈哈,也算是正式见面了,你们就……相互认识一下,呵呵,我那边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罢,保持着最得体的笑意,拿着杯子很是镇定地走了出去。 在走出他们视线的时候,窜天猴似的跑得贼快。 一下子就没了影儿。 阮铭瞧这气氛也不敢多待,放下饮品,缩着肩膀关好门。这下,就剩他们三个。 这他么简直了。 炎燚相当诡异地反应了一下,才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然后不坦然也很自若地走过去。 图木一脸的怒容,花色络腮胡都在跳脚。 显然是给气的,“我是不是该给你弄个板凳冷你两天?” “可得了吧!”炎燚被他的不客气怼得一呛。 但是他最不怕的就是被人怼了,笑迎上前,“要搁别的剧组,没准真叫我抱着小板凳坐冷风里看着世态多么炎凉了。可谁叫这不是别人,是您呢!” 图木沉着脸。 虽然这话说的,是有点儿……戳心。 但是他依然没给什么好颜色,“你这在夸我?我听不太出来。” 炎燚甜甜扯笑:“不明显吗?要不要我多夸几句?” 图木就有点绷不住了。 他不管在片场时多严肃,对上炎燚,就只想发疯。 简直克星! 收了收表情,图木面朝池洲,“这就是我刚跟你提起的,炎燚。这是池洲。” 过场走的可以说是很敷衍了。 反正你都认识。要不是今天听见,还不知你还看过人家的电影,并对人家的激.情戏铭记于心、念念不忘呢! 炎燚尴尬归尴尬,但是扛不住他脸皮厚啊! 他眼尾一勾,立马伸出手,“久仰大名!” 图木:…… 池洲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然后极轻地握住炎燚的手,“你好。” 语气淡淡的,但是声音特别好听。配着他一张惹人犯罪的脸,分分钟要人老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握住他的手时微微地颤了一下。 掌心guntang,好像还……出汗了? 他,还是我?炎燚愣了愣,突然心虚。 他刚才才在背后讨论了人家的床.戏,现在…… 好吧,很尴尬。 尴尬的他都没法儿正视池洲,多看一眼就像是在肖想他什么。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炎燚难得正经地说着,仓惶撤回手在背后小幅度搓了搓指头。 然后很快的,他就发现: 他自己的左手是干的啊? 所以,那是……池洲? 他在别扭吗? 炎燚好奇抬眼…… 池洲依然笔挺地站在那儿。 低目,不动声色间,用左手握了下右手。 炎燚:这……几个意思? “以后几个月,你们相处时间会越来越多,趁着机会提前熟悉一下。”图木瞥见炎燚一直怪异地盯着池洲,冷着脸咳了一声。 “剧本都看过了吧?”他走到沙发边坐下。 池洲是科班出身,圈中最年轻的三料影帝。大学毕业到现在,六年七部电影,奖杯捧到手软。职业素养可不是一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