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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苏怜只是吊着贺屿天,他们没有在一起不是吗。 白饶知道,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不采取行动,他永远也不可能和喜欢的人产生联系。 这种时候,他不敢,也不能再犹豫了。如果苏怜擦亮眼睛看到贺少的好,不惜抛弃整个鱼塘,也要和贺屿天在一起,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就试试看吧,白饶安慰自己,万一踩了狗屎运,就真的成功了呢? 如果他真的能和贺少在一起,哪还用一个人抱着被子,咬着枕头,整夜整夜地翻看这个男人的照片,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白饶坐在贺屿天的床上,听着卫生间里淋浴的水声,还觉得一点也不真实,仿佛活在梦里一般。 天啊。 他竟然搞到真的了! 不是照片!!! 是人,是活生生的、真实的贺二少! 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男人,抱着他做了不知多少次不可描述的事情。 无边的梦色里,他被狠狠压住,腿被高高抬起,一下下地颤抖。他手臂牢牢地勾着男人的脖子,窝在他怀里,跟着他的节奏,就算被折腾地受不住,也抱着他不撒手。 疯狂而又畅快。 梦里他的嗓子喊到沙哑,可醒来他面对的只有冰凉的夜色,和散着余温的孤独的被窝。就连和那人见面时,他们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今天他要和心上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谁能反驳上铺和下铺不是同一张床呢? 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同床共枕,已经完成了前两个字。 然而,既然同床已经来了,共枕还远吗? 白饶冷静地坐在男人的床上,像是新婚之夜盖着红盖头的小媳妇,看上去平静而淡定,可细白的手指揪着被单的一角,把被单都弄皱了。 他们说好下铺归贺屿天,因为他睡觉不老实。男人的被子和枕头是他经常用的,他说如果在新的床上睡新被窝,很有可能会睡不着。 浴室里的水声仍在不间断地响,白饶抬眼看过去,那眼神亮地惊人,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男人下巴上滴落的水珠。 他简直无法想象,那样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刚洗完澡的样子,有多性感迷人。 白饶脸颊烧地烫人,再也克制不住,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秉着呼吸俯身抱住男人的被子,在他的床榻上打了个滚。 一时间男人独有的温暖而霸道的味道包裹着他,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音量,整个人钻进男人被窝里,就连脑袋也埋进去,闭了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整个人像个变态一样。 没有人知道,衣冠楚楚的白总,在大家面前永远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是多少人心里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在背地里,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饶钻在男人被窝里,咬着手指无声地尖叫。他的指尖都在颤抖,身后的湿意已经控制不住,他努力和男人的被子缠在一起,紧密地不留一丝空隙。 朦胧中,他好像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27章 贺屿天在浴室里洗澡。 他平常洗澡的时候特别迅速,五分钟就能结束战斗,从不拖沓。贺屿天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娘们唧唧地一次洗半个小时。 仔细认真地让他自己都不忍直视。 他打了两遍香皂,又挑了自己认为最好闻的沐浴露抹在身上,甚至还在浴室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小瓶身体乳,挖了一大块用掉了。 以至于他终于收拾好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香喷喷的。 这种类似于公孔雀开屏求偶一般的动作,让他有点羞愧。 但是今天是他和白总头一次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他总要给人留一个好印象不是? 不对,贺屿天一边擦头发一边反驳自己,他想起来了,他们头一次一起睡觉是在病房里! 那时候他的腿还被吊着,穿着丑不拉几的病号服,头发被压出可笑的发型——就那样搂着白总睡了一个晚上! 那晚上白总胃痛,自己整个晚上都在照顾他,是不是喂些温水,又要给他轻轻揉胃部,还要拍他哄他睡觉,根本没心思打理! 贺屿天瞪大眼,嘴巴张成O型。 特么的他的形象啊! 老天爷对他也太残酷了吧! 贺屿天抿着嘴巴裹上浴衣,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扒拉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对着镜子左右照照,露出满意的微笑。 完美无瑕,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看见自家床上裹成蚕蛹的不明物体。 贺屿天:……??? 这是谁? 难道是……白总? 贺屿天想了想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斯文总裁,他精致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白总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他怕惊扰了这个不明生物,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近,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如果不是的话,家里就他们两个人,他被子里面裹着的除了白饶还有谁? 但是清冷高贵的白总怎么可能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钻进自己的被子里? 这种事儿的不合理性堪比天空下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