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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细心看,不难发现被祝深打了领带的钟衡,步履持重,头上如顶着一碗水。眼下他正浑身僵硬,生怕一个不慎,打好的领结便散了。 其实结哪是那么容易散的,只是他同祝深的缘分太浅,好像风一吹来,手中紧握着的那零星半点的交集便从指缝中溜走,散至四方了。 他需得大起十二分精神沉着痴守,不敢有半点马虎。 “好看。”他低低地说。 祝深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得意,悄无声息地擦去手心的薄汗。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打领带,虽只得了这么两个字的夸奖,课成就感倒不逊于当年斩获某奖。 正走着,忽听钟衡问:“你从前也常给人打领带吗?” 祝深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心里对这个领带并不满意,所以想问问自己是否有打领带的经验? 钟衡实在太小瞧他了! 略一皱眉,他说:“实践出真知。” 钟衡抿唇,心里骤然一缩,那么不知自己是他实践的第几个了。 他是实践,那真知又会是谁? 颓然的挫败感将它围绕,面对祝深,他好像总是使不出半分力气。 正出神,却见祝深蓦地停下脚步,钟衡不由得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祝深眼里的光藏都藏不住,微抬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可我啊,就是天赋异禀。” 钟衡一怔,定定地望着他。 “你是独一个。” 有什么,从心底慢慢绽开了。 直到走到Moeen家,钟衡忍不住因这五个字唇角上扬。 Moeen今天状态很好,正在窗边画一幅素描,见到了钟衡,深蓝的眼眸一亮,朝他微笑了一下。 莉兹明知故问,偏忍不住揶揄祝深:“旁边这人是谁啊?还不快跟Moeen说说?” “Moeen。”祝深低下了头,用L国话轻声道:“他是我的丈夫。” 钟衡喉结滚动了一下,“您好,我叫钟衡。” 祝深回头看了一眼钟衡:“你什么时候会说L国话的?” 钟衡道:“现学现卖。” 祝深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Moeen慈祥地对祝深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问他:“这就是你的缪斯?” “是吴绪还是爱丽丝又乱说了?” Moeen笑笑,“真的是乱说吗?” 什么都逃不过Moeen的眼睛。祝深也不答,只说:“我去看看菲娜做什么好吃的了!” 说着便跑去厨房了。 Moeen毕竟在中国待过几年,勉强还是能和钟衡交流,于是两人便说起了话来,聊的还是有关祝深。 Moeen拍拍钟衡的手说:“他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希望你以后能一直包容他。” 钟衡摇头,低声对Moeen说:“我希望他能一直任性。” Moeen一愣,回过神来时止不住笑意,只因这么一句,他便认定了钟衡。 “真是太好啦。”Moeen说。 莉兹见到Moeen在和钟衡聊天,职业病犯了似的拿起画笔开始画他们。 祝深从厨房走来时眉头一皱,当即便坐在了钟衡边上,将莉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噢!深!拜托让一让!” 祝深恍若未闻,一边干扰莉兹视线,一边偏头佯作专心致志听Moeen说话。 Moeen不由得摇头发笑,看看钟衡,唇角也挂着笑意。 不多一会儿,莉兹还是把速写给画好了,祝深便赶忙跑去抢。 霍然从沙发站起,祝深的腿不由得一痛,钟衡护住他:“慢点。” 祝深朝他一笑,“没事。” 继续去追抢莉兹的画。 莉兹到底是心疼他的腿伤,没跑两步便被缴了画。 祝深捧着画轻轻赞叹:“你又进步了。” 捕捉的细节与神韵实在惟妙惟肖。 莉兹微笑。 哪是她画得好,钟衡的眼神还需要费心捕捉吗? 即使是信手而就的速写,也能折出他眼中的深情。 不过却只能折出他深情的万分之一二。 实在因有人当局者迷,才看不见罢了。 祝深将画捧在怀中,霸道宣布:“我的了。” 莉兹作势要抢,祝深便像小时候一样同Moeen撒娇。 莉兹也不依不饶跑到Moeen身边。 手心手背都是rou,这时Moeen往往会转移话题,“今天人都在,我们来照相吧。” 真是不高明的话题,可祝深这才想起,撇去应付人的婚纱照和滟城记者们的偷拍,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和钟衡拍过照片。 莉兹已熟门熟路地找来Moeen的相机架好了。 菲娜也跑出来帮忙:“我来照,我来照!” 于是Moeen坐在沙发上,莉兹、祝深和钟衡都站在了他的背后。拍照的菲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断打手势示意两人靠拢。 祝深朝钟衡挪了挪,钟衡索性将他的肩头揽住。 “三。” “二。” “一。” 咔嚓一声,照片定格。 拍完了合照,Moeen站了起来,轻轻地对莉兹说:“再给他们拍一张吧。” 祝深微怔地看向Moeen,后者则温和地拍了拍他的手。 这场面很奇怪——两个年轻的男人在家长的注视下,坐在沙发上拍一张合照。可祝深却难得地没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