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页
书迷正在阅读:我真的没有装O[娱乐圈]、为了养崽必须红[娱乐圈]、夺情策 完结+番外、转学大佬被校草撩了、雪夜飞行、我的游戏画风与众不同、不可语冰、我被当成NPC后放飞自我了、我竟撩了我的豪门死敌、重生之真不挖煤
祝深蹙眉问:“你确定?” 疑惑更多了。 薄梁和表兄弟们其实并不大熟,并不像是能在被打以后还拉着人家在cao场聊天的关系。 李经夏见祝深一脸不信, 忙说:“当然确定啊!他们打完架以后,钟衡一直到高考前都没有再出现过了。”顿了顿,好像在找一个佐证,沉默片刻, 他说:“当年我不是在追一个学委吗,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月考就是她拿的第一, 她上台发言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钟衡没参加这次月考,所以我捡漏了’。” “是什么时候?” “高考前一个月——那就是在五月吧。” “五月?” 祝深想了想,钟衡和薄梁的高三, 那就是他和姜遗的高二。 高二的五月…… 那个时候,薄梁好像和姜遗在一起了? 印象中, 那段时间他心情很差,整日将自己锁在了画室里, 借画画来消愁罢了。 此时他脑子里有一头雾水,却又好像是罗织的网,将线索悄然串联。他将指腹轻轻摁摁眉心,似是想要厘清这无解的头绪,可越是费力想要弄清楚什么,却越是难以如愿。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急于探寻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心,还是出于什么别的复杂感情。 光是思索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沙发上的阿鲁还睡得不省人事,钟衡又在外面打了很久的电话了,祝深看这么着也不是个事,于是起身对李经夏道:“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先走一步了。” 李经夏还要再说,祝深却拍了拍他的肩,止住了他挽留的话。李经夏确实有些尴尬,也不强留,只好说:“那下次再聚。” 祝深点头,看看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人:“交给你了。” “放心吧。”李经夏踢踢阿鲁垂在沙发边缘的脚。 走出包厢时,隐约能听见钟衡打电话的声音。 寻声走去,钟衡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走廊上响起,一副公事公办的讲话态度,未免显得有些冰冷。 不知道是在和谁讲话,电话那边好像询问再三同一个问题,钟衡却始终淡淡道:“已经想好了。” “确定。” “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毕竟听人打电话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祝深轻咳一声,走出拐角,出现在钟衡的视野里。钟衡见到祝深来了,对电话那边说了句“尽快拟合同吧”,便结束了通话。 “抱歉,说太久了。” 祝深轻“嗯”一声,倚着墙沿,挑起下巴看着钟衡,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钟衡站在原地,抬头看向祝深,唇线紧绷,好像在等待着一个审判。 昏暗的灯光下,狭小的走廊中,四目相对,任心上如何泛滥作祟,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秒停止了。 一人的面容昳丽而招摇,一人的面容冷硬而肃然。 仿若是高手凝气过招,谁先动一步谁就输了。 祝深自嘲一笑,他哪算是什么高手,连脑内盘丝错杂的结都解不开。 只见他缓缓收回视线,转身说:“回家吧,阿鲁醉了。” 钟衡跟紧祝深,出了出尘。 回家。 他回想着这两个字,只有借着昏暗的光线,走在祝深的身后,才敢稍稍放松些。 汽车缓缓行驶在路上,忽听祝深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钟衡:"你和薄梁以前是不是打架了啊?" 钟衡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车身紧急制动惯性向前,连带着车上的人也不可避免地朝前倾。 钟衡迅速看向祝深:“你没事吧?” 祝深摇摇头:“没事。” “抱歉。”将慌乱掩藏,钟衡神色如常地发动起了汽车,嘴唇则紧紧抿着,接下来的行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了。 祝深鲜见钟衡这样失态。 回忆起当初,薄梁刚和姜遗在一起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彩,祝深碰到过一回,隐约听见阿鲁愤愤不平地说这是让人给打的,却被薄梁厉声斥住。 当事人不承认,祝深只觉是自己记错了。 ……是真的记错了么? 祝深想了想,划出了通讯列表,想要求证些什么。 钟衡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卧室,他脱掉外套,解了领带,疲惫地躺在了床上,眼神虚虚地没有落到实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冥想。 高三时他的确是和薄梁打过一架,那是薄梁和姜遗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为姜遗受伤,薄梁不由分说就警告祝深不许再为难姜遗,神色冷漠语气严厉,与平常和煦的样子判若两人。祝深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出口便是伤人的一句:“我偏偏要为难他,我要祝家永远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摔出这么一句话,祝深眼尾都染上了微红。 ——他要是知道怎么去为难别人,姜遗大概也不能顺利长那么大了。 只是当时薄梁关心则乱,一向好脾气的他却寒着声音,咬着牙说:“你试试。” 祝深眼看着薄梁从他面前走过,一双眼绯红。 素日里恃美行凶的小孔雀埋着头垂着尾巴,蔫蔫地走过钟衡身边,钟衡下意识伸手抓他。指尖却在快要碰及到他的衣料时陡然一滞,微微蜷缩,收握成拳,就那么犹豫了一下,祝深就垂着脑袋从他面前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