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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侍郎府这边,裴侍郎因为爱子的婚事险些被流言毁了。让他的孙子指使一个倒夜香的汉子故意撞了当初写红薯娘娘这个故事的酸秀才,然后那汉子反诬赖那秀才撞了他,让秀才赔偿他们的夜香。酸秀才想赔钱了结此事,壮汉却是个认死理只要夜香不要钱。 最后的结果是那酸秀才告官不成被壮汉带着在他家住的那一片挨家挨户的收了一天夜香,然后躲在家中洗了好几天的澡,都没脸出门见人。 因此赵疏桐还没有来得及给裴栖出气呢,老丈人早就把那个酸秀才给整治过了。 皇帝自然是靠着无所不在的鱼鳞卫知道这件事的,他觉得裴侍郎这一招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因此才劝裴侍郎不要太小心眼的,别再做这种污染他心灵的事情了。 皇帝都这么说了,裴侍郎就暂且先应下了。 栖栖都已经是百姓口中的红薯娘娘,再怎么解释推脱已经无用,无视外界的言论就是他们最好的应对。 “皇上,我那不省心的哥婿自己手中无产业,嫌被我家栖栖养觉得丢人,又折腾出了羊毛漂洗染色的法子,想要开铺子。”裴侍郎愁眉苦脸地道。 “开铺子,他不参加明年的恩科了?”皇帝问,他还是很看好赵疏桐……的种地找良种的天赋的。若是人不参加科举,那可是一大损失。 “他要是敢不考,老臣就算是用棍子驱赶着也要让他去考。老臣是愁他心思多,科举还不一定能不能考上呢,就开始张罗人收羊毛做什么羊毛衫羊毛大氅了,说是要在冬天前卖给人做御寒衣服。” 御寒。 “你可知羊毛衣物的保暖如何。”皇帝问。 “这要看羊毛用的多少,但一件中等厚度的羊毛衫保暖比丝绸不差。”裴侍郎道。 皇帝心中有数了,比丝绸便宜数倍,保暖却不差,到时候买者一定众多,是一笔赚钱的好买卖。 皇帝此刻心中十分嫉妒裴侍郎,这么会赚钱的哥婿怎么就不是他家的呢。但皇上想到自己今年才二十七,比赵疏桐大一岁,可没有公主能嫁给他,就收回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这样的人还是配红薯娘娘吧。 “爱卿呀,为了安抚西北的百姓国库都被掏空,朕的私库也往里填了不少银子,已经入不敷出了,皇后今年还要生小皇子,这孩子虽为嫡出却没有碰到好时候,朕连给个他好生活都做不到,朕不是个好父亲呀。” 裴侍郎麻木地听着皇上在他跟前卖惨。 什么想做个好父亲攒孩子本,您要是真想当个好爹,能忘了柔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快生了的呢,您这就是想要银子吧。 想到皇上为了西北的事情私库的确撒出去大把的银子,已经荣登本朝最穷的皇帝还没有之一,裴侍郎就知道皇上也是想要掺和一手。 可是皇上却是为西北花了不少钱,裴侍郎觉得他应该体谅一下皇上。 等到裴侍郎走出御书房的时候一脸地无语,皇帝转身却志得意满地去找皇后娘娘炫耀。 “裴慎这老东西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会钻营了,今日竟晓得孝敬朕给朕送银子了。” 皇后温柔地笑笑,等着皇上继续说。 等皇上说完,皇后明白了,人家裴侍郎根本没有想给皇上送银子,至少现在没有,顶多就是报备一下求个照拂,皇上却故意歪解了人家的意思,想要在里面插一手,而且还是不出银子直接向臣子索要份子的那种。 想到皇上穷到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皇后就忍不住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人。 * 裴侍郎回到府里后,就将赵疏桐和裴栖叫到了府里,将事情讲给了两人听。 “皇上也要在我们的生意中掺一股。”裴栖惊讶地道,他本以为夫子提出的这个羊毛生意就是个小生意来着,没想到皇上也这么看好他们。有皇上护着,他们一定能把生意做大,可以赚到很多钱。 夫子,真是太有本事了。 “嗯。”还不出本钱这事裴侍郎给忽略了,他实在是不想给大齐朝的列祖列宗招黑。 赵疏桐却没被这个喜事冲昏了头脑,而是问,“岳父大人,这个生意做到最后还是我们的吗。” “敛上几年的财,你就收手吧。”裴侍郎盯着赵疏桐道。 不用细算,裴侍郎也知道这羊毛生意长久地做下来利润有多高,要是不想到手的银子将来被其他人惦记着,还是及时抽手的好。 赵疏桐却道,“侍郎大人,我有一个其他的想法。” 裴侍郎见赵疏桐不喊岳父喊大人了,觉得他可能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就让裴栖先出去了。翁婿交谈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在裴府留了一顿饭才在裴家下人的护送下回赵府。 “夫子,娘让我明日把当初给咱们做纺线机和织布机的师傅,还有织羊毛长衫的秀娘找到,娘要给他们下订单。”裴栖回到家中和赵疏桐道。 “这两位都是咱们石台村中的人,明日我让赵贵去请。”赵疏桐道。 “好,我明日还要回府,娘说咱们两个不能都不出力,你明年还要考恩科,咱们家现在只能靠我出面了。”裴栖道。 这个安排正和赵疏桐的心意,感谢丈母娘这么善解人意。 “有劳夫郎了,能遇到夫郎果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让为夫好好疼疼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