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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茂嘉问许时西借礼服, 许时西连原因都没问题就直接让他来了造型室,这会儿听到他和小助理的对话也兴趣不大,调取出编曲软件,准备把刚才给休息区里写给易林的歌润润色。 他打开编曲软件片刻又退出,在通话记录里翻到了最新播出的电话。 他输入宋让的名字保存了电话,两秒后,他将宋让的电话复制到微信,搜索到了宋让的私人微信。 宋让的头像是他自己的照片,看起来比现在小一些,抱着一个塞着奶嘴的小婴儿,对着镜头笑眼弯弯。 他久久没有发送好友申请。 “慈善之夜这个名额本来不是我的,是我们公司最近特别火那个陈瀚文,但他好像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去,就把名额给我了。”耳边袁茂嘉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也很奇怪,我们公司那么多人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啊。他们给我那造型是本来给陈瀚文准备的,先不说我们俩风格不一样,他比我矮一大截,他那裤子我穿着腰都系不上。现在临时借也借不到什么礼服了,可不得把主意打咱老许身上来了。” “还好我当年眼光好,死皮赖脸和许时西做朋友。”袁茂嘉拿胳膊肘怼了怼许时西,“对吧,老许?” 许时西被他怼得手一抖,一个好友申请就给宋让发了过去。 袁茂嘉凑过来想看他屏幕:“加谁微信呢?” 许时西迅速息屏,收起手机。 袁茂嘉当然也是随口一问,他抬手摸了下右眼皮:“上了车我这右眼皮就老跳。” 坐在副驾驶的程岩回头:“右眼跳是什么来着?”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小助理说,“我上次就是右眼跳了好几天,结果阑尾炎住院了,住院后就不跳了。” 许时西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靠在椅背上休息,手里紧捏着手机。 袁茂嘉上网搜了下:“科学点,这叫眼睑震颤,休息不好引起的,封建迷信要不得。” 他按着眼皮:“就是跳着难受。” 小助理出了个主意,他撕了一小片卫生纸递给袁茂嘉:“袁哥,你拿卫生纸压压吧。” 袁茂嘉看着他小指肚那么大点儿的纸:“怎么压,用口水?” 正在给他递水的小助理:“也行?” 两个人正开始研究怎么把纸往眼皮上贴不弄花他的妆,一直专心开车的司机突然说:“有人追车!” 袁茂嘉和小助理的动作瞬间顿住,许时西蓦地睁开眼。 后视镜里,一辆银白的面包车紧跟着他们。 在湍急的车流里,不要命的粉丝几乎快要将半个身体探出车窗。 程岩看着紧追不舍的保姆车咬牙切齿:“靠,这些阴魂不散的私生,不管怎么换车都能被他们找到!” 从许时西出道至今,私生追车这种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许时西从没给过他们一丝好脸色,也屡禁不止。 看着险些拍到他们车上的手,就连袁茂嘉也被许时西私生的疯狂程度给震惊了。 还就真没见过不仅自己不要命,连爱豆的命也不要了的。 他去看许时西,虽然一直一言未发,但此时许时西的脸已经冷到掉冰碴了。 慈善之夜的举办地点并不在市城区,而在郊区的一处艺术园区,前往会场的主道上有三条行车道,路宽且车少,对于车辆的驾驶条件比频频堵车的市区友好很多。 但在这种情况下,司机是不敢通过加速来甩掉身后的面包车的,在这种路又宽车又少的道路上,很容易因为驾驶员放飞自我提速造成追尾,更别说追车的行为本就危险,他这边一提速,后面的面包车就跟着提速,高速下追尾情况更严重。 他只能不断地和对方拉开距离。 可他们越是躲避,面包车反而变本加厉,司机退无可退,终于被侧身而来的面包车撞到车身,保姆车猛地向右倾斜。 司机紧急拉转方向盘和踩下刹车,保姆车的后轮摩擦出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在路上留下一道深棕的轮胎痕迹! 随着车身停住,他们被安全带勒着,随着惯性,猛跌回座位上。 袁茂嘉大叫了一声:“啊!” 程岩整个吓得面无血色:“怎么了怎么了?” 袁茂嘉捂着右手蜷在座位上。 车身往右倾斜时,他下意识伸手扶了下右边的座位,没想到直接把手腕给扭了。 “除了茂嘉,其他人都没受伤吧?”程岩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让小助理打120,他问许时西:“时西,你怎么样?你干什么!” 在他开口的时候,许时西已经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看他脸色,程岩都害怕他要把面包车上的私生拎下来揍一顿。 而且对方的态度如此激进,他留在车上才是最好的办法。 要是这会儿他和私生发生争执,被狗仔或者其他粉丝录下来发到网上,又是一阵舆论。 程岩手忙脚乱地解安全带:“你不方便出面,你回来!” 许时西充耳不闻。 车祸现场一旁狼藉,他们的保姆车左边车身直接被撞凹了进去,面包车保险杠要掉不掉地挂在车头。 车里的私生脸上的惊恐随着看到许时西而逐渐被兴奋代替。 “许时西,我终于看到你了!” “许时西我好喜欢你啊!” “许时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