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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云诧异,她以为是三阿哥会想办法让荣妃出来,或者荣妃娘家发力。 “会吧,毕竟太子是还没大婚的年纪做错了事,在皇上眼里是还没成家立业不懂事。” “现在有了孩子,懂事了,知道错了,等过一段时间给太子解禁安排个差事立个功,就能提此事了。” 温暖本以为太子复立不会太久,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年的时间。 这时候,温暖方才明白皇上的意思。 他是打算等准太子妃年纪到了,可以大婚的时候,加上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 两年的时间可以让许多人淡忘当初太子做的事情,再提立太子的事就没什么人反对了。 这两年毓庆宫安安静静的,只是每过几日会从毓庆宫送出一封信。 里面写着他在毓庆宫每日的日常,日常反思他的错误,顺便提一提他的长子。 太子的长子已经快三岁了,说话也伶俐了些,会叫皇玛法了,还会背点儿三字经等。 太子本也聪慧,禁足期间,除了年节出来大家聚一聚之外,在毓庆宫每日坚持晨起练武,然后看书练字,过着当初还没办差上书房的日子,从未颓废。 这些足以让康熙因为日常想起当初他亲自带着太子,亲力亲为的场景,以及他对太子的期望。 所以,康熙在觉得时候差不多的时候,在长春.宫和温暖喝茶聊天的时候,忍不住有意无意说道: “瞧着就要到颁金节了,过了年,眼看着胤礽长子都快三岁了,会跑会跳了,朕倒是鲜少瞧见他。” 温暖坐在矮炕炕上趴在矮桌的另一边,望着面前茶盏里袅袅升起的雾,抬眼看着皇上说道: “皇上想见孩子,让人抱了去乾清宫就是,若是担心冻着孩子,天冷去毓庆宫看他不久好了。” “臣妾又没让您不去见您的小孙孙。” 这话说的,搞得好似她管着他,不让他看孩子一样。 康熙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朕这不是想着胤礽禁足当中,所有才没去毓庆宫。” 温暖坐直了身子,看他如此,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说道: “您是皇上,也是孩子的父亲,想儿子想孙子去看看就是了,何必纠结?” 康熙看温暖坐直了身子,从她对面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腰,再次叹气说道: “胤礽这两年懂事了许多,这两日送信出来提到他的长子懂事听话,且天资聪慧,小小年纪就会背三字经,不输当年的胤礽。” 七阿哥那么大的时候也会背了,有心教多数孩子都会吧? “这让朕想到早些年朕精心培养胤礽,手把手教他处事之道,治国之道,朕欲在他成年后给他独立处理政务的机会,希望他能早日担当大任。” “不成想索额图误了太子,教的太子心胸狭隘忌惮兄弟。” 确定是索额图的缘故? 不是你这个当皇阿玛抬着大儿子让太子感觉到威胁? “纵观这两年,胤礽成熟稳重了许多,你说朕若放他出来,他可会辜负朕再次对他的期望?” 这一通话说得感慨,最后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温暖。 温暖听了一耳朵的话,再看他那眼神,总结出来,康熙想放太子出来了,并且还想复立太子。 “臣妾不知,不过您可以问问太子。” “胤礽早就后悔了。” 他早两年胤礽就后悔了,只是那时候康熙考虑良多还是禁足着他。 温暖撇了撇嘴,到底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那就让太子努力证明他是否会辜负您的期望,毕竟您培养太子付出了心血,总要给他一次机会。” 至于太子能不能抓.住,那就是太子的事情了。 康熙需要一个人认同他的想法,听温暖如此说,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还是暖暖懂朕。” 胤礽毕竟是他唯一的嫡子,他终究不愿辜负早些年对胤礽的期望。 温暖笑了笑,心里却腹诽,他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听她说这个? 太子复立是迟早的事情,朝堂上隐约都有风声了,以佟家人开头。 佟家,不就是康熙授意的? 果然,没两日朝堂上就有人开始提瓜尔佳氏的格格孝期到了,眼看着人家都快二十了,还待字闺中,该安排大婚了。 瓜尔佳格格就是之前的准太子妃。 提到她就不免提到废太子。 于是,就有人说废太子已经禁足两年了,该放出来了。 此意见当然没有人反对,两年了,差不多了,到底是皇子,和普通人不一样。 于是时隔两年,废太子的毓庆宫大门打开了。 两年的时间,太子确实比从前沉稳许多,对人客气有理,对年幼的兄弟也是关爱有加亲自问候。 甚至主动提起禁足在宫外家里的胤褆,请皇阿玛也能放他出来。 康熙深感欣慰,顺势又放了胤褆。 胤褆关了两年,这两年对他不闻不问也差不多了。 胤褆可和太子不一样,他这两年不能出府,都快要憋疯了。 一不如意就打.砸屋里的东西,以至于到最后到手的都是木质的东西,砸不坏,感觉就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想泄气却无力。 府上的奴才对他一贯的日常了若指掌,差不多时候再去捡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