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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空了肚子,甄钰再吐不出一点东西,烟支支地抱桶而泣:“我想回去……顾微庭……你怎么还不来……你怎么还不来……” 哭得伤心欲绝,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到最后鼻涕也一块流了,管它雅观不雅观。 甄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花子听不懂甄钰的语言,但听她的声音匿着哀伤,又是初来陌生的南洋,便猜她是想自己的国家与家乡了。 女人入南洋的风月场所的原因,不是被骗,就是被拐。人呢一想自己远离了家乡,不免会难过。 花子太明白思念而无果的感受了,她刚来南洋那会儿和甄钰一样有脾气,不满命运的安排,以为态度强硬就能保住身子,但一个月后,她彻底妥协了,再掌不起脾气来。 到了南洋,眼前有再多的路也没得选择,只能接受,既然身已是万人压,那么唯一的出路是赚足了钱,给自己赎身就能自由。 之后自由的人生在别人的眼里就算是不光彩、肮脏的,但也比在这儿受罪强。 花子带着浅浅的笑意,递给甄钰一张手帕,道:“没事的,只要乖一点,除了在床上,其它时候是不会受苦的。我看得出来,香取先生很喜欢你哦,今天晚上,你避点委屈,让他舒服了,舒服了,或许……”pó㈠8н.Vιp(po18h.vip) 说到这里,花子有些难为情,含糊道:“嗯……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接别的客人了。有固定的男人,生活会好很多。” 甄钰根本听不懂花子口中的一句话,不领情地推开眼前的手帕,越哭越伤心,把顾微庭的名字念。 花子叹着气,擦掉甄钰脸上的眼泪后重新给她化妆。 皮肤薄薄上一层白粉,眉毛前重后轻nongnong地描,腮上轻轻地扫一圈红,嘴唇点上深色口脂。 甄钰讨厌脸上的妆容,这个妆容意味着要接客了,花子才化好,她便用手背蹭脸,眉毛蹭成了两条拖尾的流星,嘴巴蹭成一颗碎烂的樱桃似。 蹭完犹觉不够,扯下头上的珍珠,并把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弄成一个乱糟糟的草窝。 花子吃了一惊,在一旁哭劝她住手:“请住手!小姐,你这样会吃苦头的,住手好不好。” 甄钰听不进一个字,头发弄乱以后,开始疯狂撕扯身上的衣服。 她也讨厌身上的衣服。 领口扯开的当儿,香取先生来到了门外:“花子花子,你们可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