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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遇走出办公室,先是看着空旷的街道茫然了一会儿,才开车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场。 他不喜欢躺在营养舱里被完全封闭的感觉,也不愿意去国家建立的收容机构供人观察,所以,他只给自己订购了一台营养机和一张崭新的、舒适的大床。 快要到晚上时,唐遇去楼下摆摊的大爷那里吃了一顿煎饼,回到家后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沉睡日”后建起的钟楼就在他的窗外,午夜的钟声敲响时,他感觉到有无数双手抓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拽进泥沼一般无边的黑暗。 意识的最后,是自己家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在夜色中亮着微弱蓝色光芒的营养机。 然后,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是一秒钟或是一个呼吸,又或者是经历了亘古漫长的时光。 有犀利的、低沉并带有沉重铁锈气味的风吹过了他的鼻翼和肩头。 唐遇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座光秃秃的森林以及伫立在森林中央的尖顶圆木木屋。 他的左手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套上了一个黑色的手环,重量轻到如果不是特意去看几乎感觉不到手环的存在。 他轻轻敲了两下,没什么反应,也分辨不出什么材质。但他发现周围的九个人手腕上也都套着同样的手环,而此时,他们正一起站在这座巨大的木屋面前,相顾无言。 第2章 铁森林(2) 说是光秃秃大概并不准确,漆黑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但却没有哪怕一片叶子。 所有树木的枝桠都笔直而尖锐,密集的交错在一起,将光线都割裂的异常昏暗,让人无法判断准确的时间。 唐遇记得,他抽到了黑签然后进入了这个造成大量人口沉睡和脑死亡的“尽头游戏”,那么,他现在多半就是正处于游戏的场景中了。 脑海里的机械音将他称之为“玩家”,那么,他也姑且这样来称呼自己。 只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游戏,他身边的人,也和他一样,是这个尽头游戏的玩家吗? 唐遇转动眼珠,尽量不着痕迹的依次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 突然之间置身于这样诡异的钢铁森林中,面前只伫立着高大而厚重的棕黑色木屋,似乎是在嘲弄一般冰冷的俯视着渺小的人类,投注下来的阴影森森笼罩在众人头顶。 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下,除了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和右前方的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以外,其他人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都是一副还算镇定的样子。 这不太符合正常的心理,除非,那些比较镇定的人掌握着更多的信息。 他们或许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 这样想着,唐遇抿了抿唇,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人群中,准备先观望一下。但他身边的中年男人已经控制不住的嚷嚷了起来:“这又是什么鬼地方!我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 那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人。 走在路上或是坐在街边的餐馆里经常能够见到,和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经历过岁月和生活的压力,挺着啤酒肚,微微有些秃顶,脸上分泌着油脂。 能看出来,他努力想要克制住恐惧,显得硬气一点,但脸上不自然抽搐的肌rou只能让他看上去更加狼狈。 男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是,对于同伴的恐慌,几个人表现的视若无睹,有人的眼中更是带上了浅显的嘲弄和怜悯。 “新人?”其中一个人轮廓刚毅的寸头男人讥讽的勾了勾嘴角,用像看小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中年男人,问:“过了几场副本了?” 寸头男人毫不掩饰自己高高在上的态度,中年男人对上寸头凶狠的眼神,却一下子就弱势下来,结结巴巴的答道:“……一,就一场。” “一场?”寸头男人闻言皱起了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中年男人几眼,才轻蔑的笑了一声:“一场就被分到这么唬人场景?那你还真是倒霉了,也没遇上引导者吧?” 引导者? 中年男人和唐遇同时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你乖乖跟着我,如果好命出去了,我就告诉你,如果出不去,也没什么知道的必要了。”寸头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就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稍稍提高了音量:“还有谁是新人吗?举个手。” “我,我也是。” 唐遇右前方的小姑娘听话的举起了手,声音有些颤抖:“我也是只过了一场副本。” 森林里光线昏暗,从唐遇的角度,只能大概看清小姑娘的侧脸。 小姑娘扎着马尾,身材纤瘦,没有化妆。说不上是好看,但却有种十六七岁少女的特有的纯真,不敢大声哭出来的样子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 “那个,还有我。”继小姑娘之后,又有一个身材微胖的妇女举起了手。 说话的妇女站在唐遇的前方又一直都没有回头,所以之前唐遇并没有注意到妇女异样,但此刻听着她干涩的声音,唐遇才知道,她确实也是害怕的。 妇女衣着简单干净,脸上并没有多少风霜,看起来生活应该还算安稳。 她咽了口唾沫,镇定了一下情绪,才好声好气的说:“我跟他们两个一样,都是刚过完新手副本。小伙子,你说的引导者到底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