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如此安排
早上,孩子们发现南宫瑾回来了,开心得不得了,承锐又粘着要抱。 早餐很是丰盛,摆了一桌。南宫瑾怕累着严舒涵,边吃边让大家也要学着做针线,承钧明显噘起了嘴,承锐倒是很开心的答应了,还说吃完饭就做。 南宫瑾再三强调,在这里谁都不是少爷,没人应该伺候谁,必须自己的事自己做,当然包括杜岭。这下,连杜岭也噘起了嘴。严舒涵不停打着圆场。 谁知,这边早饭还没结束,把汉又差人来请,南宫瑾只得跟来人走了。 因为南宫瑾要承钧把书温一遍,等他回来考试。这次出门义诊,就只有杜岭一人。说实话,没了承钧,他根本不敢走远。 每次出门,门口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总是远远跟着,好几次杜岭走上前和她讲话,她就缩成一团不答。让杜岭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聋哑人,想给她检查,也不让碰。没办法,喜欢跟就跟吧,不过就是中饭的时候多买一份给她。 或许每天如此,让这个女子慢慢愿意接近杜岭,至少杜岭这么认为。因为今天中饭的时候,女子破天荒的坐在他二步开外。 “今天承钧没跟着出来,只有我一个人了。”杜岭见她愿意离自己近,很高兴,试着和她聊天。 女子没反应,只顾自己吃包子。 “你是不是听不见?” 女子仍没反应。 “我没听你说过话。不过,如果听不见,那就一定不会说话了。”杜岭停了停,也不管女子是不是听到,顾自说起来。“今天承钧不在,我就不走远了,不然回不来,这里太乱、太大了。他师父回来了,说是要考试,也没说考什么、也没说什么时候考,要知道他一出门就会几天不回来。所以承钧不出来了,在温书。” 杜岭叹了口气愤愤的说:“一回来就要我们学针线,我们是大男人啊,为什么要做?不知道是不是心痛舒涵姐,才要我们自己做。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上次还说喜欢姚姑娘的,这里又和舒涵姐过日子了。要是我才不会这样,喜欢一个就认了,怎么可以换来换去的。” 喝了口茶又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针线很好,虽然我是男的,都自己做过衣服。也不稀奇,我是大夫,女孩子要是有伤口,一定要缝的好看些。所以我练过,拿猪皮缝。和你说说没关系,反正你听不见。” “我不喜欢他老是把我当孩子一样教训,好像我和承钧一样大似的,我又不是他徒弟。昨天晚上回来,明明是他吵醒我了,还要教训我两句,真讨厌。还有,我和他说话,他就当没听到,怎么能这样呢?” “和你说说,就没这么生气了。”杜岭说完看看女子,“你吃饱了没?要不要再来一点?”又拿了一只包子给她。 女子接过,又开始咬起来。 “对了,你有没名字啊?”等了等,没听到女子回答,笑了笑,“我真傻,你都听不到。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吧?”想了半天没主意,“叫什么呢?我明天告诉你好不好?要仔细想想。还有,你晚上冷不冷?那个棚子没门,这样,一会回去,我给你装个厚点的帘子,我看病的时候帘子卷起来,你晚上放下来,能暖和些。对,再给你些铺盖,上次那个还是薄了些,这几天我都觉得冷。你别告诉他啊,那个小气鬼知道了,又要说我。” 看那女子三两口已把包子吃完了,杜岭笑起来,“吃完了?那我们走吧,我还要找人呢。”说完,向女子做了个手势,背上医箱走了。 走了几步,见女子跟上来了,脸上浮起笑。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女子身旁,那女子像是吓了跳,退开二步。 “你别怕,我只是再说两句。我抱怨了他这么多,你别当他是坏人呀。他很好的,对大家都很好。就是有时候装的凶巴巴而已,我不怕他,就是气他。好了,我的话完了,你跟上啊。我们再看几个病人就回去,给你做门帘。” ********** 南宫瑾在把汉的帐里等到天都黑了,把汉才急匆匆赶来。 “去我屋里说。”一脸焦急的拉起南宫瑾,就往外跑,边跑边说:“你以后别去送货了,你店里有什么,我都买了。” “这怎么行?那些棉布、陶罐、瓷碗的,你要了也没用啊,人家小部里可是等着用的。” 刚进屋,还没关上门,把汉就说:“怎么办?我阿爷要我去相亲!” 南宫瑾笑起来,“这有什么怎么办?你也该成亲了。” “可、可我不想成亲啊!” “这帮不了你。” 把汉急的在房里团团转,“我一直拖着就等你来,你不能帮不了。我听说,那女的丑的……丑的,简直就是太丑!” “啊?”南宫瑾朝他看看,“你见过了?” “没。” “没见过,你怎么知道丑?万一不丑呢?再说,去见见也不会少什么。” “不行不行。我阿奶都说丑了,那好不了。”把汉快哭了。 “老王妃回来了?” “没。” “那……。” “啊呀,你别问了,快想办法。阿奶写信来说,人家家世好、人品好,就不说长得好,那肯定不好。你快想办法!” 南宫瑾看着急跳脚的把汉,笑的更开心了,“你阿爷说你只能娶一个?” “没。” “那不就成了,这个不好看,娶来放着,反正人家家世好、人品好,你再娶好看的,不过就是多了张嘴吃饭而已。急什么?” 把汉呆了呆,直愣愣的看着南宫瑾,半晌,“对噢!我可以再娶好看的,那我急什么?” 南宫瑾摇摇头,“你把我叫来晾了一天,就这事?” 把汉似被点醒了,不急了坐下,“本来不是的。”神秘兮兮的说:“我向阿爷请命,要破案子。” “什么案子?”南宫瑾也坐下。 “最近我们死了几个贵族。死的很奇怪,就这么死了。”把汉说着,看着南宫瑾。 南宫瑾也看看他,“什么意思?” “就是他们死了,巫医说,是被神灵咒了。” “就这样?” “当然不是啊,大家最近都不敢出门。被咒了,哪这么容易躲?所以,我阿爷就让我住他那。这不,听说你来了,我赶着回来,阿爷派了五百兵丁保护,这还不算,我是混在兵丁里的。” “这样有用?”南宫瑾奇道。 “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好好在这里。” “那你打算怎么破这个案子?” “不知道,问你呀。” 南宫瑾盯着他,叹口气,“巫医说了,是被神明咒死的,那有什么好破?” “但是,为什么呢?他们做了什么让神灵咒呢?你不好奇?”把汉睁大眼睛看着他。 南宫瑾摇摇头,“不好奇。” “怎么能不好奇呢?我好奇的不得了!”把汉想了想,“这几天我都在想,是不是要去他们家里看看?或者问问他们家里人?三个人,都这种死法,总有原因的,对吧?” 南宫瑾笑了笑,“说不定,这个神明根本就是白莲……。” 把汉眼睛一亮,“你是说白莲教的那些汉人?”旋即又摇头,“那为什么?” “谁知道,说不定他们说错了话,惹了人家呢?这事,还是别管的好。” 把汉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摇头,“怎么被你一说,这事就没意思了呢?算了算了,你别回去了,明天我去相亲,你陪我去。” “啊?” 也不管南宫瑾同不同意,又拉着他说起了他想到的一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