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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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林瀚随意将萧靳的信丢开,难得扯了一下嘴角:“也该是请君入瓮的时候了。” 萧靳这混蛋小子果然心机深沉,萧逸之前就玩不过他,如今没了分寸更不是他的对手。 林瀚站起身来要往外走,走了没几步突然停下道:“小姐还在夫人屋里吗?” 林云点了点头:“我和小姐说了,您今晚有要事要办。” 林瀚顿了一下,应了一声好,继续往外走。 漆黑的夜幕之下,方窈已经疲乏到了极致,她垂眸看着为她把脉的大夫,见着他额前的汗水越来越多,心中烦躁涌起。 偏偏她现在没有力气,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由眼前的庸医把上半天脉搏。 终于,方窈不耐烦到了极致,大夫才颤巍巍收了手道:“姑娘……您……您没有中毒……” 只听这一句话,方窈就知道眼前的庸医看不出什么来,她绷着嗓子,想要费力说话,大夫却忽然道:“您没有中毒,却……却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了。” 心头涌起无限烦躁的方窈听了这话,忽然呆住。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大夫,大夫立刻点了点头:“脉象还不显,可绝对是喜脉。”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昨天欠的三更 第81章 算计(小修) 柳柳觉得有些奇怪,自从母亲受伤以来,父亲不管再怎么忙都不会不归家用膳,今日明明已经回府,又突然出去,她心头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先生每天也要来检查母亲的情况,见柳柳一脸忧愁,忍不住摆手道:“别担心你爹,他自小滑不溜手,这么多年来,更是老谋深算,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担心与你爹为敌的人。” 先生虽然对林瀚嗤之以鼻,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 林瀚年少时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因才华出众颇有名气,先生从小身子不好,一直都跟着师傅学医,还经常上山采药。 他和林瀚就是在山上认识的,林瀚瞧着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先生亲眼见着他提着柴刀与狼搏斗,虽是两败俱伤,但那只狼最终还死在他的柴刀之下。 先生见识过林瀚是何等沉得住气,他佩服林瀚的沉稳,结识他后,林瀚温文尔雅面皮之下的狡诈更是让他几度刷新三观。 后来,林瀚这混蛋竟然看上了他姐,奈何天意弄人。 先生是林瀚的好友,也知道那段日子jiejie被父亲嫁入皇宫,林瀚是何等可怕。 这些年来,人人只知道林相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可谁也没真正见识过他儒雅面庞之下的偏执与疯狂。 先生有时候觉得挺奇怪。 他一直认为林瀚是被自家jiejie的外表才华亦或是其他什么吸引着,可这么些年来,jiejie久居后宅,气势犹在,有些东西却比不了当年。 可林瀚还是一如既往喜欢她,将她放在心上,这次的事,设计他姐和柳柳,林瀚不会善罢甘休。 先生这一辈子没有喜欢过人,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喜欢有限度,如若最初认识的人变了,他便会收回自己的“喜欢”,不再来往。 先生想着想着看一眼床榻上依旧睡得无知无识的林夫人,叹了口气,约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福泽,他jiejie的福泽是林瀚。 先生看着听了他的话后目露惊疑的柳柳,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混蛋小子也在,他们俩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凑在一块,可没人是对手。” 柳柳似懂非懂 点了点头。 公子的本事她见过,自然不必说。 父亲能成为一朝宰相,更是轮不到她来cao心。 萧逸来得很快。 起初,他听到方窈怀孕的消息,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他每次都很小心,还会让人熬了避子汤看着方窈喝下去。 可下属言之凿凿,甚至五个大夫诊了脉都说是喜脉,这事绝不可能弄错。 萧逸第二个想法便是不去,一个女人和一个没生下来的孩子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 可回禀的侍卫又说方窈发现了一件可以置林瀚于死地的事,要亲口对他说。 秋明是他派去的没有错,可他本意可不是将一个已经暴露了的女人弄出来,给自己增添麻烦。 说到底,还是她肚子里的那块rou来的不是时候。 萧逸仔细思量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用不了多久,林瀚就会发现方窈被弄走了,早上门来是迟早的事,而方窈口中那件事让他很是犹疑。 如今,他大半势力都已经暴露在林瀚和萧靳面前,不想束手就擒,唯有拼力一搏。 萧逸下决断后,立刻出府。 他在京城里的产业不少,就算这些日子被林瀚打压了大半,还是有许多在暗处没暴露出来。 方窈如今就藏身在他手下埋藏一处极深的院子里,这处院子和周遭的院子没什么区别。 萧逸推门而入,很快有一个老叟走来对他恭敬行礼。 萧逸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道:“人呢?” 老叟道:“方姑娘累极了,如今已经睡下。” 方窈被那时不时就会发作的痛意折磨的精神疲惫,确定有人回去将她有孕的事禀告殿下,她就抵挡不住睡意睡着了。 老叟的话才刚说完,屋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有东西打翻的声音。 萧逸面色微变,老叟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之前给方窈去找大夫时,就听她描述过自己被下了毒,如今怕是毒发作了。 老叟见着变了脸色就要离开的萧逸,立刻把方窈中毒的事说了。 萧逸这才稍稍松了神色,走进屋子里去,方窈忍痛的呼声,却又一声又一声传来,听着很是凄厉。 萧逸面不改色走进屋子,就见秋明正在吩咐小丫鬟去拿绳子来。 方窈已经疼到失去 理智,从她身体里传来的疼痛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恐怖,她疼得用头去撞墙,只能用更剧烈的疼痛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这样一来,她迟早会把自己撞死。 这场面让萧逸微微色变,方窈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死死咬着牙跟朝他看过来。 那一瞬间,方窈心中好像涌起无尽的勇气,她拼命咬着牙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殿下……” 她因为疼痛而暗淡的双眼也好像被注入了光芒,可这丝光芒出现没多久又重新被痛苦覆盖。 萧逸走到床榻边,示意秋明将方窈松开,得到了自·由的方窈想也没想就往萧逸扑过来。 萧逸牢牢把人接住,慢慢抚上方窈的面容,就是这么轻缓的动作,方窈却觉得自己身上被蚂蚁啃食的疼痛好像消退了不少。 萧逸神色从容,眉宇间又恰到好处夹杂了一抹担忧,他道:“窈窈,听闻你有了身孕?” 方窈忍着一股又一股钻出来的疼痛,费力听清这句话,她用力握住萧逸的手,艰难的点头。 萧逸脸上露出刻板的欣喜,又很快问道:“你发现了林瀚什么秘密?” 说话间,萧逸的声音明显有了起伏,甚至夹杂着些些雀跃。 方窈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疼痛不断侵蚀着她的思绪,她只能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强迫自己思考这句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窈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您……您什么意思?” 萧逸不蠢,他甚至是少有的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在背后隐藏这么久,将众人玩的团团转。 他在一瞬间察觉异样,想也没想扼住方窈的脖子:“你不是说有林瀚的事要告诉我吗?” 他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可这丝猜测带来的惨重后果让他不愿相信。 方窈已经疼得失去理智,她开始胡言乱语。 萧逸不知想到了什么,骤然看向一边恭敬站着的秋明。 秋明目露为难:“殿下,方小姐怕您不愿意来见她,这才逼着奴婢这么说,她肚子里怀着小公子,奴婢……” 她和方窈虽然同是萧逸的人,可她是实实在在的下属,方窈和她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 萧逸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再看被他扼住脖子的方窈,只觉得一股厌 恶不断从心底里攀升。 人已经废了,再留着也是给他增加麻烦。 萧逸看着疼到面目狰狞的方窈,慢条斯理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 拿了她的命去给林瀚投名,他或许可以获得一时的喘·息。 萧逸知道,这丝喘·息或许需要用他这么多年来的安排分崩离析来换取,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可他必须得到一丝丝喘·息之机。 他能从一无所有走到现在,也能再从一无所有到掌控一切。 锋利的匕首在跳动的烛光之下显得格外冷寒,秋明默默低下头,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只听噗嗤一声,利刃入rou。 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萧逸脸上。 骤然而来的致命一击让方窈睁大了眼睛,生命的流逝让她身上那一层又一层不断窜起的疼痛渐渐消失。 她死死盯着面前脸庞染血的男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死在他手下。 “你倒是好本事,他埋得这么深的棋子也能被你策反。”泠泠月光之下,林瀚瞥一眼身边与他并肩的年轻人。 萧靳不以为意,他负手而立:“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有弱点,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倒戈。” 他比旁人白白多活了二十来年,若是这么点本事都没有,堂堂建安帝岂不是让人笑话? 林瀚对这话深以为然,只要是人就有欲求,有欲求就会有弱点,没有打动不了的人,只是筹码加的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