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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讨好豫王,如今柳之蔓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在帮她,柳之蔓好歹是豫王的女人,她越刁难她,豫王估计会越可怜她。 梁依童自然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想到又要利用豫王的好心,梁依童有那么一丢丢的心虚和自责,再想到被赶的下场,她那点自责瞬间烟消云散了。 上一世,她乖巧懂事了一辈子,哪里有什么好下场?这辈子,她不过是想好好活着而已,有错吗? 见玉琴很是为她着急,梁依童心中有些暖,她笑着拉住了玉琴的手,“清者自清,玉琴jiejie不必着急。” 见她竟然不打算管,玉琴愣了愣,“难道随她们去?” 梁依童垂下了眼眸,轻声道:“你刚刚肯定解释过对不对?她们信了吗?” 玉琴有些哑然,是啊,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她们又哪里肯信?就算有人愿意信,府里那么多人在传,单靠她们俩又哪里解释得清楚? 梁依童抿唇道:“随他们说去吧,又不会掉一块rou。” 玉琴就算想管,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见梁依童又抄佛经去了,她也不敢再打扰了。 晚上,梁依童没有睡,抄了一晚的佛经,玉琴来劝了两次,让她早点睡,她每次都答应得很好,笑得也一脸轻松,却愣是熬了一宿。 以为她是嘴上说着不在意,心中有些不好受,玉琴越发有些心疼她了。 早上起床时,梁依童特意换上了自己那身白衣。 她五官清丽,下巴本就尖尖的,熬了一宿后,神色略微有些憔悴,搭配着一袭白衣,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梁依童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自己的形象。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天亮后,才去竹悠堂给王爷研墨。 豫王有伤在身,近日无法练剑,起来后,就去了书房,梁依童进来时,他正在看书,她恭敬地走过去,福了福身,请完安,才低声问道:“王爷,我是现在研墨,还是等会儿再研?” 之前她过来,见他在看书,她也会这么问上一句,不同的是,这次她始终低着小脑袋,不像之前,对上他的视线时,会下意识露出个灿烂的笑,仔细听,声音也低低的,似是带着一丝鼻音。 豫王扫了她一眼,小丫头依然低着小脑袋,察觉到他的打量时,脑袋垂得更低了,她依然梳着双髻,两个小揪揪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豫王下意识蹙了蹙眉,淡淡道:“抬头。” 梁依童听到他的要求后,身体颤了颤,她飞快揉了揉眼睛,像是要抹掉眼泪似的,抬头时,脸上虽没了泪,眼眶却微微有些泛红,她依然下意识笑了笑,衬着她憔悴的容颜,无端令人怜惜。 不等他说话,梁依童就飞快低下了脑袋,连忙走到了书桌前,将砚台拿了起来,“我去给王爷研墨。” 豫王扫了一眼她憔悴的模样,耐着性子多问了一句,“发生了何事?” 梁依童边取出砚台,边小声回了一句,“昨天梦到了我爹爹,晚上没休息好,让王爷见笑了。” 豫王自然瞧出了她没说实话,见这小姑娘半掩半遮的,他微微挑了挑眉,说实话,她这个年龄,有这演技已经算是不错了,奈何豫王见惯了老狐狸,她这点小聪明,自然瞧得明白。 大概是她年龄尚小的缘故,瞧着她故作可怜的模样,他倒也不觉得厌烦,他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说实话,若是不说,别指望我让人去查。” 连他自个都没察觉到,他的话比起威胁倒更像戏弄。 梁依童身体僵了僵,小脸先是白了一瞬,又忽地有些气恼,懂不懂什么叫看破不说破。 她咬着唇,暗暗瞪了他一眼,想到他的身份,她又连忙跪了下来,讷讷道:“说就说,你的侍妾坏我名声。” 她这话说得甚为直接,颇有种被拆穿后,恼羞成怒的感觉,气鼓鼓的模样比起往日更生动了几分。 瞧到她这个模样,豫王并不恼,在他眼中,梁依童不过是个孩子,有点孩子样倒也正常,总比强颜欢笑得强。 他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朝太师椅上靠了靠,“说说看,怎么坏你名声了?” 云苑那四人,被他禁足了一个,另外三个他暂时没揪到错误,才没再管。 梁依童虽说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真要给他转述时,也有些不自在,含糊道:“我昨日出府时,在街上遇到了宋氏的侄子宋尘康,他认出了我,我没承认,直接上了马车,回府后,柳姑娘的丫鬟就说我跟外男不清不楚,说我偷汉子。” 豫王端起茶盏,才刚喝了口水,听到偷汉子三字时,被呛了一下,直接咳了起来。他那眼神分明是,断奶了吗,还偷汉子? 梁依童的脸瞬间火辣辣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太卡了,胃也很不舒服,姨妈期间又胃难受,明天晚上大家别等了,我怕写不出来,后天中午十二点见吧,比心 第9章 她个头是比同龄人稍微矮小了些,也不至于让他这个反应吧?他一贯的清隽出尘,梁依童还是头一次见他被呛到,她莫名有些羞恼:“我十四了!” 豫王呛得不算厉害,只是咳了两下,就平复了呼吸,见小姑娘一副炸毛的模样,他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还上下扫了她一眼。 “有十四?” 她不仅身板小小的,五官也十分稚嫩,旁的姑娘十四岁时,都长成大姑娘了,有的还定了亲,就她这小豆丁样,哪里像十四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