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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要他命的人只能是邕朝以外的人。 他们夫夫两人打什么哑谜,旁人猜不透,就只见陆乘舲唤来陆初一,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陆初一就神情凝重地出去了。 “七弟可是有了线索?”谢霄潭问道。 谢安澜捧着手中的茶杯,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掸了掸,“线索谈不上,就是一些猜测罢了。” 谢霄潭不再说话了。 几人在谢安澜府上说着话,谢苍溟草草地处理完御案上的奏折后,帝后二人一同摆架宸王府。 皇帝出宫不是一件小事,很快此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蒙赫幽又坐在那面铜镜前,细细端详着自己,听见外面有人在窃窃私语,向自己身旁的侍女茜草,悠悠问道,“外面发生了何事,吵吵闹闹的。” 茜草出门打听了会,回来禀报,“听那些宫女们说,末时宸王夫夫回府的时候,街道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头疯马,惊了马车,给摔伤了,听说伤得还不轻,御医院大半的御医去了都束手无策,这会儿恐怕是不行了,帝后都摆驾出宫去探望了。” 蒙赫幽眼睛里闪过一抹焦急,“可有探听出究竟是谁受伤了。” “是宸王妃。”茜草老实回答道。 蒙赫幽脸色一白,咬了咬唇,揪紧了手中的手帕,不合时宜的咬牙问了一句,“那宸王就半点事都没有?” “听说没有。”茜草低了低头,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 蒙赫幽听罢,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她给搅烂了,而后她又慢慢平复下来,将手帕给扔进炭火盆里,一点一点平静地看它化为灰烬。 另一边的宫殿里,雪翎也正好听到这个消息。 “那宸王妃死了也好,省得碍事。”凝冬在雪翎身旁说道。 “别这么说,王妃若是受伤,宸王怕也是要悲痛好久,如若这样,我倒希望宸王妃无事。”雪翎苍白着脸说道。 凝冬心念一动,“那公主不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不太好吧。”雪翎垂着眸,有些抗拒。 “有什么不好的,公主别忘了自己的使命。”凝冬的语气冷了冷。 “知道了。”雪翎垂了眼眸,眼里的凶光一闪而过。 谢苍溟和冉如烟的到来,让宸王府的一众人都起身去迎接。 人还没走出正厅,就见谢苍溟已经到了跟前。 “免了。”谢苍溟抬了抬手,免去了他们的礼。 颇具威严的眸色在谢安澜和陆乘舲身上打量片刻,见两人都没事,放下了心神。 “没事就好,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今天在这里只有兄弟,没有君臣,就不讲那些虚礼了。”谢苍溟坐在正厅主位上,看着下方的兄弟们,淡淡笑了笑。 “些许小事,还要惊扰二哥……”谢安澜神情微露尬色。 他让那治病的御医不要多言,但也没让他不告诉谢苍溟。 谢苍溟薄唇抿了抿,眼眶有些微微泛红,语气低沉道,“七弟婿病危,怎么能说是小事。” “……”谢安澜张了张唇,看向一旁完好无损的陆乘舲,沉思了片刻。 “二哥,七弟婿不是没事吗,好着呢,能跑能跳。”谢观潮见谢苍溟眼眶泛红,以为他刚才是没有看见陆乘舲,忙把陆乘舲拉到他跟前给他看。 谢苍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转过头去看其他几位兄弟,只见他们都在垂首沉思后,沉重的心情稍有缓和。 还好,不是一傻傻一窝。 “二哥是想趁此机会……”谢安澜点到为止。 谢苍溟轻嗯了一声。 “可这事也并不能就说明是两位公主的其中一人做的,如何……”谢穹溪温润的眉头蹙起。 谢云渊端坐在一旁,眼光了带了些冷光,轻轻道,“谁说没有就不能变成有的。” “也是。”谢穹溪凝眉想了想,后笑着道了一句。 “何况,还不一定没有。”谢安澜抬着下巴,又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额……” 谢观潮看着几位兄弟讨论来讨论去,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脑袋一阵发懵。 “不是在说七弟婿生病的事吗?怎么又绕到了外邦公主身上。” “五哥,你尝尝桌上的葵花籽,这是我府上厨娘炒的五香葵花籽,味道挺不错的,你多吃点。”谢安澜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把自己桌上的五香葵花籽给他端了过去。 “是吗?”谢观潮挑了挑眉,“那我尝尝。” 谢观潮剥了一颗葵花籽放在唇间,咸香的味道溢满口腔,眼眸一亮,“果然滋味不俗。” 谢安澜笑了笑,“五哥要是喜欢,走的时候多装上些。” “成,还是你仗义。”谢观潮点了点头。 三王妃听谢安澜说可以装走,反应最快,“我也要。” “好。”谢安澜看向她桌上不剩多少的葵花籽,让下人们又添了。 她今天没有插话,很大程度得归功于这五香葵花籽。 三王妃心满意足了,又低下头去剥葵花籽去了。 谢云渊见她喜欢,抓了一小把,在手中慢慢地剥着,剥成一座小山再送到她面前。 三王妃面色一沉,“我不要,这个要自己剥得才美味。” 谢云渊神情稍稍一僵,旋即又将那座小山似的葵花籽端了回来,自己一粒一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