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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都在心里打着鼓,王爷这次又弄出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谢安澜见他们感兴趣,勾了勾唇,站起身来,准备去库房验收他的东西。 陆乘舲紧随其后。 一行人走了几步,朝云看到转角处有几位暗自着急的门房,才突然想起早上的事。 遂向谢安澜启禀道,“王爷,早上侧门处有位说是从城防司退下来的参将,特来求见王爷。” “城防司?”谢安澜微微蹙眉,有些熟悉,好像谁给他提过一句。 在脑海里翻了翻,才想起这似乎是阚鸣举荐的人,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那人从早上站到现在都还未曾离开。”朝云道。 “嗯?”谢安澜有些惊讶,“从早上一直站到现在,期间没有离开过一步?” 朝云点了点头,“期间也不曾吃喝。” “下午搬运东西的时候,不少人都来看热闹,河间郡王也来了,看见他,还指使下人言语侮辱了一番,即使这样那人也未曾皱过眉头。”朝云想了想,还是把她下午看到的实情与谢安澜说了说。 “如此有毅力,那就见见吧。”谢安澜本来是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的,但听朝云一说,来了兴趣。 朝云福了福身,去门房那边嘱咐了几句。 不多时,朝云身后就跟了个面部线条有些硬朗的男子进来。 谢安澜莫名地看着有些眼熟。 “咦,是你?”倒是陆初一认出了此人,呼出了声。 “谁?”陆乘舲也已经不记得了,就是看人有些眼熟。 “王爷,少爷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帝都城外试火药,准备抓我们得那个城防司参将吗?”陆初一提醒道。 “哦,是他。”陆乘舲想起来了,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 倒是谢安澜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跪着的男子,轻笑一声,“你怎么就得罪了河间郡王。” 谢华容可是与他一样出了名的顽劣,别人见着都要绕道走的。 高德敛了敛眉,老实回答道,“郡王他半夜回城,不接受检查。” “所以你就这样被撤了职?”谢安澜略感到有些滑稽。 “郡王他马车藏个了女子,是一位礼部尚书家的庶女。”高德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谢安澜瞬间明白过来,“这不就是前段时间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河间郡王养了个外室的丑闻一事,怪不得你会被撤职。” 本来这也算不得什么丑闻,毕竟堂堂一个郡王养个外室还真算不得什么事。 但…… 但他养的这个外室可是他庶弟即将迎娶进门的妻子。 兄弟阋墙的事,瞬间就将这件事给发酵到成为大街小巷津津乐道的话题。 河间郡王谢华容肯定是把面前这个把他丑闻捅破的人给恨得牙痒痒。 怪不得会被城防司的人给辞退,恐怕其他地方也不会再收留他。 听到谢安澜的调侃,高德也只是抿了抿唇,不言语。 把沉默寡言发挥到了极致。 谢安澜见他这样无趣,也没了心思打趣,平淡问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高德。”高德应了一声。 “方向感好吗?认得路吧,就算到了野外,也能够分清方向不?”谢安澜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高德愣了愣,虽然他是被举荐来做侍卫的,但王爷若是有其他需要的地方能够用到他,也也义不容辞。 他不想离开帝都,是怕他一走,河间郡王会拿他家人撒气。 可他若不走,帝都也没有他的生存之地,堂堂一七尺男儿,竟然沦落到要哥嫂接济。 他昨日已经把家人教给了好友代为看管,原定的今天就离都,是好友向王爷举荐,才使得他改变主意的。 有了王爷的庇佑,想来那郡王也不会再不依不牢咬着他不放了。 遂重重地点了点头,向来不善言语的他,破天荒向谢安澜道了一句,“还请王爷尽管吩咐。” “那就留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吧。”谢安澜淡淡道了一句。 “啊?”高德惊住,方才被王爷问了一通关于方向感的事,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外派,没想到还是成为了侍卫。 做王爷身边的亲卫和被外派出去的地位可不一样。 这点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我对你有一个要求。”谢安澜没有管他如惊讶,蹲下身来,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他句话说得极小声,连旁边的陆乘舲等人都没有听到。 “做不做得到。”谢安澜说完后,又问。 高德想也不想点了点头,声音响亮到,“做得到!” “那就起来吧。”谢安澜满意了,拍了拍他肩膀。 陆乘舲虽然好奇谢安澜对高德说了些什么,但见谢安澜没有想与他说得必要,也没有问。 他们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高德起身后,神情突然变得微窘。 谢安澜眯了眯眼,“可还有什么事?” “还请王爷恕罪,属下想斗胆问一句茅厕怎么走。”高德脸色憋红。 他在侧门站了一天了,可以不吃不喝,神经紧绷着,这生理上的事,也可暂时淡忘。 这会一放松下来,感知什么都来了。 谢安澜和陆乘舲轻轻笑笑,陆初一更是给他指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