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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观察到谢安澜那双满满都是惊艳的凤眸后,微微诧异了一下,上前提醒道,“殿下 ,王妃的情形有些不对,老奴去太医院走一趟吧。” 听见福伯的提醒,谢安澜也从惊艳中回味了过来,没在意福伯的称呼,颔首道,“嗯,你快去快回。” 福伯领命从两个丫鬟身旁走过,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 等福伯走后,谢安澜也没有在看床上的美人,随手指了一个跪在地上颤抖的丫鬟,问道,“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朝云不敢隐瞒,将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与谢安澜听。 “还真是好算计。”谢安澜听完不禁感慨,这古代的大家小姐果然不可小觑,狠起来连家人都不放过。 不过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要感谢这位侯府小姐,被她这样一弄,今天的婚事肯定就不作数了。 皇室必定不会容忍他娶一位男王妃的,如此还替他省了一番力气。 谢安澜想通后,便不急不躁地找了个角落安心等待起来,由于是背对着屋内,他并没有注意到方才那双怒眸已经逐渐平息了下去,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没等多久,福伯就领着两位太医过来。 两位中年太医,看了看屋内情形,也没有惊讶,恭敬地向谢安澜行了礼,便不慌不忙地少年诊治起来。 诊治完,为首的一位拱手向谢安澜回禀道,“启禀宸王殿下,这位郎君并无大碍,只是中了些许麻痹神经的毒药,待下官用银针将毒素逼出即可。” 谢安澜对治病一窍不通,闻言也不指手画脚,“那就麻烦你了。” 那太医听见谢安澜的话,惊了一下,稍稍稳定了下情绪,从药箱里取出银针来,在少年的几个手指头上扎了几下。 没多时,少年就从唇中吐出一团暗红色的鲜血来,方才涨红的脸颊也迅速退了下去,露出如玉般的肌肤。 谢安澜见少年吐完血后,在寻找什么,也没多想从地上捡起刚刚他掀掉的红盖头递了过去。 少年错愕地接过,擦拭完唇角的鲜血后,对谢安澜颇为感激道,“多谢宸王殿下。” 少年略带微弱的声音,如小溪潺潺 ,微风徐徐般舒服,让谢安澜忍不住一叹,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连声音都是好听的。 太医见毒素被逼了出来,又麻利的写下两张方子交到福伯手中,嘱咐道,“上面这张是清余毒的需服上两日,下面这张是调养筋脉的需服上七日。” 福伯双手接过,仔细辨别一番后,表示知道了。 两位太医放心地背着医药箱离开了,对宸王府的事,半点好奇心都没有产生。 太医一走,谢安澜对着福伯手中的方子头痛道,“福伯,府里还有钱抓药吗?” 福伯哑然,捏着方子不做言语。 谢安澜苦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思忖半响道,“既然是那位侯府小姐闯下的祸,那就连人带方子都给她送回去吧。” 福伯微微惊讶,想不到他们家王爷也有开窍的一天,正要领命去办,谢安澜又及时拉住他。 神神秘秘地说,“福伯,待会去侯府的时候,你一定得向要侯府索要赔偿。” 福伯愣了一下,没有领悟到王爷的意思,不解道,“要什么赔偿。” 谢安澜与他算账,“你看看,今天为了娶他们侯府小姐,我们花心思布置了吧,你也一大早就起来在大门口等候,至于我还与假王妃拜堂成亲,差一点就入洞房了,这成本、人工、精神损失费是不是都得向侯府索要。” 福伯瞪圆了眼睛,一脸的忍俊不禁,亏他还以为王爷开始开窍了,没有想到在这里等着他! 不止福伯就连靠在床沿上正在闭目养神的陆乘舲此刻也骤然睁开了眼,惊奇地看着谢安澜。 他今日本是去参加婚宴的,没成想被自家表姐算计成了新娘子。 更好笑又好气的是,他与表姐的身型并不相同,从侯府后院到出门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无论他如何的挣扎、抗拒,他们都只当他是表姐,在抗拒嫁给宸王…… 好在宸王快刀斩乱麻地掀了盖头,不然他还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被解救。 陆乘舲本是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好好感谢宸王一番,毕竟通过方才的接触,他发现这位宸王殿下好似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不堪。 只不过,还未等他想好怎么感谢宸王,这位宸王就让他瞠目结舌。 就在谢安澜商量着怎么让侯府赔偿的时候,侯府此刻也发现了不对劲。 侯府主母方茹再是端庄稳重的人在看见本应该嫁进宸王府的女儿还好端端地出现在侯府后院,气得直接怒扇了一巴掌过去。 “你这是想害死整个侯府啊!” “母亲……我只是不想嫁……”傅云婉捂着被打肿的脸颊,跪在地上向方茹解释。 方茹气得气血翻涌,一把甩开傅云婉准备来拉她衣角的手,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额头剧痛地对身旁的下人道,“你们快些准备,我得进宫一趟。” “母亲……”傅元婉听到进宫两个字,吓得眼前一白,不过就是逃了个婚,怎会闹得如此大。 方茹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冷哼道,“的确,逃婚以你父亲的地位来说不算什么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算计你表弟,别看你表弟如今是白身,但他身后站的却是千千万万的陆家军,当年陆子明投敌坑了十万大军不错,可陆国公以全家战死的决心也同样赢回了军心,当年你父亲能够接手陆家军镇守延河,又未尝不是这些陆家军在买陆国公的面子,如今他的孙子被人算计,你说叫他们知晓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