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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个穿着肚兜、体型丰满的侍女,满眼惊慌,颤颤巍巍的用药粉给光头的膝盖上药。 那光头赫然便是被莫怀岚罚跪的刘指挥使了。 他在黄河村作威作福,说一不二已惯。 猛地被莫怀岚罚跪,自觉折了面子,老实在房间里躺着,心中咒骂不休。 “奶奶的,这么笨手笨脚,把老子弄得好疼!” 衣着暴露的侍女一不小心用力太大,刘指挥使一巴掌扇了过去。 只听的一声巨响,那侍女白嫩的脸上登时浮现了一个手掌印。 泪水猛地从眼眶中喷涌而出,那侍女跪在地上,恐惧的看着刘指挥使: “大人……奴婢……奴婢……” “滚滚滚!”刘指挥使大声嘶吼:“别再老子面前哭,看着就烦,给我换个人来伺候!” 那侍女不敢再出声,低着头倒退离开。 刘指挥使郁闷的躺下,等待其他侍女过来替他上药。 便在这时,有个男声传来。 “刘大人,何必为了一个贱奴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了这男声,刘指挥使一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在莫怀岚那小畜生的房门前,跪了足足几个时辰。 又有莫怀岚故意惩罚,用灵气将地面弄得凹凸不平。 是以此时刘指挥使的双膝肿得像是西瓜一样大,刚一坐起来,就哎呦躺了回去。 刘指挥使挣扎着又要起身行礼。 进门的男人笑着扶了扶他的肩膀,道:“刘大人,不必客气,你受了伤,好好在床上养病吧。” 来的男人是一个个头高大的胖子。 他与莫怀岚眉眼间有些相似,却比太子要阴沉刻薄。 正是礼亲王莫潇河。 却说莫潇河这些日子过得并不痛快。 他的亲母郑贵妃几乎等于被打入冷宫。 宗主莫珑对太子殿下十分器重,朝中大臣听到风吹草动。 本来对他笑脸相迎的大臣开始冷面无情。 一起喝酒的朋友也对他闭门称病不见。 若非他是莫珑的亲儿子,堂堂破天宗的二皇子,这一次无量神会,他恐怕都没资格参加! 造成莫潇河现在惨剧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名义上的大哥,虚伪又懦弱的莫怀岚。 莫潇河在内心中恨莫怀岚恨得牙痒痒。 听说莫怀岚把刘指挥使叫去罚跪,待刘指挥使一回来,立刻就前来拜访。 刘指挥使做官已久,对官场上的条条道道看得清楚。 他明知莫潇河过来的目的,却还是装傻问道: “不知礼亲王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莫潇河却不同刘指挥使客套。 他直接道:“上一次我与大人所谈之事,不知大人想清楚没有?” 刘指挥使身体一颤,光头在烛火中反出亮光。 “我……小人……一时不记得上一次大人说了什么。” 光头坐在床边,深深低下头。 莫潇河瞪了刘指挥一眼。 语气不冷不热的说:“既然大人贵人多忘事,我便提醒你一次。我要你联手与我对付太子,你可愿意?” “……” 深秋中,刘指挥使觉得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被寒风吹得有些发冷。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指挥使,其实根本不愿意参与到皇室的内斗中。 本想着可以一辈子在这黄河村作威作福,安度晚年。 谁想破天宗横空出世一个太子殿下,极其受到宗主宠爱。 宗主为了他,甚至愿意参加本来看都不想看一眼的无量仙会。 而被刘指挥使当成养老使用的黄河村,也因为最邻近神剑山庄边界的地理位置,一下子蹦到宗主的眼皮子底下。 不得已接触这些皇室子弟,尤其是强势跋扈的礼亲王后,刘指挥使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河水卷走的蚂蚱,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力。 眼看刘指挥使面露难色,莫潇河冷冷道: “刘大人,你别忘了,今日太子殿下对你说了什么。” 光头浑身一抖,看着自己肿起的膝盖。 猛地回想起今日太子殿下对他吼的那句“看你做的好事!”,不由得有点肝颤:“亲王……亲王怎么会知道?莫不是……” 莫潇河露出一个故作高深的笑。 他与太子殿下闹得水火不容,路人皆知,太zigong内的消息莫胖子根本不可能知道。 但刘指挥使在黄河村做了什么,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他大哥莫怀岚又是一个假惺惺的人,对刘指挥使罚跪又罚骂,肯定没什么好话。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莫潇河冷笑一声,恐吓道:“你不了解我大哥。太子殿下是最嫉恶如仇的,他消失的这三日,便是去寻找被贪污的赈灾粮。” 刘指挥使额上冷汗落下来,他又痛又怕,忍不住开口道:“冤枉……我冤枉啊!” “刘大人,你在我这里求情,根本没用,太子殿下又听不到。” 莫潇河嘲笑道:“太子殿下既然归宗,肯定是找到了你贪污的关键证据。你害死了这么多百姓,太子时决计不会放过你的,定是在等待时机,一本参上把你捏死。我听说你有一个刚满月的儿子。唉,可怜啊可怜!刚刚满月的孩子,就要因为爹爹的错误,而被株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