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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前面某人的背影,想的却是刚才的那道题。 “臧白?”陈卓燃站在他身后,撑了一把他的背:“你再退就踩到我了。” 臧白闻言回头, 陈卓燃看着臧白盯着他的眼睛,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明所以:“你看我干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那个人,他掉下来的成绩是多少?你知道不?” “啊?哪个人?” “江……江沂。”臧白皱了皱眉,好像想起这个名字很艰难。 陈卓燃:“好像是五百三十多分,不过,沂哥自己没有说过。是他们去老猴办公室看到的。” 臧白挑了挑眉:“哦,那也挺高了。” “不过他英语考试缺考了,分班之前请了好几天的假呢。重感冒…………” 后面的几句被奔跑起来的风吹散了。不过,某小白的心情不好了。 学校传承的滚动制度,不仅仅是奥班的人考出前三百名就会掉下来。普班考到前二百名的人也可以去奥班,但是普班是的人可以选择继续留在普班,还是去奥班,接受优秀师资学习进步。 每次年级滚动大都是重点的期中期末考试,还有几次偶尔题难的月考,也会进行滚动。上面的人掉下来不由他们自己选择,只能默默在普班努力再考回去。 所以上面的班级的人数都是一点点减少,也不会加大二百名这个限制。宁缺毋滥,用普班同学的话来说:人家那就是学校为了培养清华北大精英来的。 不过,每年能培养出几个清华北大就另说了。 所以,臧白也不怎么在意江沂,因为奥班的人都心高气傲。就当来普班半月游,还会回去的。 ** “江沂,叫臧白过来。”猴鸿从隔壁班上完课出来,自裤腰上取下一串钥匙,正好看到了从厕所出来的江沂,说道。 “嗯。”江沂点点头。 臧白正在给陈卓燃讲着数学题,他的字 清隽好看,有点瘦弱的骨感,该直的地方直,笔尾带着稍稍的连笔。 “臧白。” 两颗脑袋还凑在一起,一个讲地入迷,一个听地认真。 江沂屈指在他的桌子上敲了敲,“臧白,候老师叫你。” “叫我?哦。”臧白放下了手中的笔。 一只胳膊突然伸在他眼前,直直地,好像要扣住他的手,臧白往外伸了伸。 他却是握住了那只笔,在草稿纸上写了几步:“这道题用倒数变换法构造数列简单一些。” 臧白移到江沂胳膊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抠了下桌子。 第7章 难以言喻 江沂告诉他候鸿进了对面小黑屋,他边走出去,边拉上了校服外套的拉链。 “候老师。”臧白推门进去。 候鸿正低头判着一张卷。见到他,放下了笔。 “把门关上,你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吗?” 六班对面有一个小黑屋,但其实有窗户,平时考试什么的,学生的书带不回家,除了住宿的学生。大家的书和资料都往这间屋子里放。因为猴鸿的办公室在四楼,他的课又都在二楼,平时找学生谈话都在这间小黑屋。 臧白回头将门关上,没有说话。 “臧白,你成绩一直很好,我知道。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一下考试的事情。你们应该都感受过,咱们学校的屏蔽器比较强,已经被周围的很多居民反应过,所以,平时咱们学校的小考试,其实都没有开屏蔽器。你成绩的核实问题,梁老师那里也跟我说过。一切没有证据的事情,学校不敢给处分。咱们有实力就行了,那些面儿上的东西,也不需要。” 臧白眼神动了动,看着前面的地面,点了下头。 “臧白,长期缺考也是会给处分的。”侯鸿说了一句,不知是警告还是提醒。 “嗯,知道了,老师。” “好了,上课了,你回去吧。好好学。” “嗯。” 早上前几节课都是数学语文连着上,对于理科班来说,语文课是最省心自由的一节课。听课的大都是一些女孩子,男生们自然而然地把语文课当成补觉课。 语文老师赵倾倾讲作文题目的时候,时常会讲起实事和社会现象。有些话讲得很现实,又很有意义。主要是教他们议论文的辩证关系。 赵倾倾双手握在腰间,在靠门那一边同学边上走了几步,扫视了一下班里睡觉的同学,笑了一下:“上课了,按理说我的课已经快中午了,怎么还困呢咱们语文也有一百五十分呢,不和你们学理综一样熬破头皮,用点心就能增加二十分。这二十分你们学理综得多难语文很简单啊,都起来听一听。 ” 班里的同学都撑着脑袋起来,眼里全是求知的渴望。 ( 是迷蒙的光…… )。 臧白蒙着脸睡得正香。他早已提前告诉了陈卓燃,让他帮忙掩护,只要老师不过来,就不用叫他。 “发到你们手里的是几个文科班的高分作文,江沂的我也复印了。你们看一下,我们讲一下几个作文的得分点。”赵倾倾走过去,将江沂的原来答题卡给他。 一个班的语文成绩,都会在她手里汇总,之前看到了江沂的作文分,就要了他的作文看了一遍,跟江沂说把他的作文给同学们学习一下。 江沂坐在最后一排,听着课,余光就瞥到了后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