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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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没参与,自然也不会顾及。 徐令则道:“我们替你母后做这样的决定,太过自私。” 但是他眼中已经露出了动摇。 不是不想像大河说的这样简单粗暴,可是他还是想给顾希音一个选择的机会,虽然因为这种选择,他可能会担惊受怕,甚至后悔遗憾。 “哦。”大河道,低头伸手拨弄着青色的小瓷瓶。 徐令则握得很紧,他便道:“父皇,这个瓶子上写着什么?” 徐令则看着隐隐散着流光的瓶身,面上露出诧异之色——这个瓷瓶表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字? “有啊。”大河道,“父皇,你松手,我指给你看。” 徐令则根本没有多想,把手展开,嘱咐道:“小心些,别摔坏了。” 大河从他手中接过瓶子,仔细端详着,嘀咕道:“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我明明看到了呀。” 徐令则道:“或许是看错了,你又不识字。” 大河:“……” 来自亲生父亲的伤害,就是这样一针见血。 “父皇,飞进来一只鸟!”大河忽然道。 徐令则顺着他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砰——” 徐令则猛地收回视线,对上的是大河一张无辜又狡黠的脸。 “父皇,对不起,刚才我手滑了。” 瓶子在地上四分五裂,其中的液体流出来,顺着地砖的缝隙渗下去。 这样的液体,想捡也捡不起来。 “我去和母后承认错误去。”大河说话间,就想要从他膝盖上跳下去。 徐令则担心他被扎伤,抱着他道:“别动。” 他内心有些自嘲,嘲笑自己的自欺欺人。 原来,他对这样的结果,是如此喜闻乐见吗? 晚上吃过饭,大河一本正经地向顾希音认错。 “母后,我不小心把能让你恢复记忆的药水弄洒了,你罚我吧。”小兽睁着一双水眸,满眼愧疚地仰头看着顾希音。 顾希音乍一知道这件事情,说心里完全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情,还是挺在乎的。 而且徐令则说了之后,她内心也有期盼。 可是对上大河诚挚认错的愧疚表情,她内心又十分柔软心疼——霸道的小兽,刚才还说要为她承包胭脂铺子。 打碎都已经打碎了,再计较又能如何? “罚你下次小心些,别毛手毛脚打碎东西,知道吗?”顾希音笑着捏捏他的鼻子,“你是太子殿下,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你犯了错,也会连累他们受罚的。如果时间长了,谁还能尽心尽力地跟着你?” “母后生我的气了吗?”大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顾希音的心彻底被融化,“不生气,谁知道南疆送来的是毒药还是解药?说不定大河救了我一命呢!” “真的?” “真的。” 大河靠在她肩膀上:“谢谢母后,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顾希音老母亲的心啊,无比欣慰,却不知道大河正在对徐令则做鬼脸,仿佛在说,看吧,我把母后哄好了。 徐令则眼中有宠溺之色。 然后他毫不留情地翻脸不认人,把大河撵走了。 他想和顾希音在一起……睡觉。 搂着她,和她说着最亲密的话,看她恬静的睡颜,听着她清浅的呼吸…… 大河很识趣地回东宫,不打扰父母。 顾希音知道徐令则留下,自然紧张,但是后来才发现她小人之心了。 徐令则老老实实躺着,侧头看着顾希音道:“我一直想和你道歉……” “道歉?”顾希音发现他有意保持距离,松了口气,有些不解地问。 “中秋那日,我……” 顾希音双手捂脸,“过去的事情,你别提了。” 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翻过去这一页行不行? 徐令则表示,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和她坦白解药的事情,其实他看见大河摔了解药,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早就想这么做,只是没有付诸实践而已。 虽然事情的结果已经无可更改,但是他想和顾希音有个交代。 可是这些话在他嘴边转了好几个圈,始终说不出来。 纠结再三,徐令则最后憋出来一句话:“明日我带你出门逛逛如何?你从前最喜欢大相国寺那一带的小吃……” 一方面他想择机坦白这件事情,另一方面,他也觉得或许看到什么熟悉的事情,顾希音会受到刺激想起什么。 到目前,他还没放弃让顾希音自己恢复记忆的想法。 顾希音眼中露出惊喜。 对她来说,京城还是陌生的,之前和容启秀一起进京,陪考哪有心情吃吃喝喝到处玩?所以她十分想去逛逛京城。 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道:“你出去不方便,你那么忙,而且也怕有乱党。” 徐令则道:“不相信我?” 顾希音:“……就算乱党解决了,你也忙……” 这人说话就说话呗,怎么还要凑上来在她耳旁说,她又不聋。 耳后酥酥麻麻的热气,让她心乱啊! “再忙也有时间陪你。”徐令则道,“就这么定了,明日就去。” 顾希音:“……好吧。” 她根本就没想到,徐令则说的“明日就去”,竟然是连早朝都不上了,直接领着她出门,一副不逛足一天誓不罢休的样子。 完了,不知不觉活成了红颜祸水的模样。 第614章 甜蜜逛街 宝儿对逛街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加上徐令则也在,所以告假没跟着出来,只有月见和薛鱼儿跟着顾希音出来。 不过她们也只是远远地跟着,不去打扰前面十指相握的璧人。 “龙须糖。”顾希音惊喜道,“我想吃这个。” 徐令则立刻给她买,眼神宠溺地看着她:“你的喜好,一点儿都没变。” 顾希音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细腻绵甜的龙须糖,心满意足,笑得眉眼弯弯。 徐令则用指尖替她擦去嘴角的一点白,她也没抵触,乖乖仰头任由他擦拭。 不过两人很快都反应过来,面上都露出些尴尬之色。 “你看看,都相处这么久了,这两人还这么……”薛鱼儿简直无语,忍不住和身边的月见吐槽。 可是月见却没有回头,呆呆地看着某个地方。 薛鱼儿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虽然大部分时候月见都是劝她不要乱说,她大概受、虐习惯了,今日没听到她说话,竟然有些不习惯。 她不由扭头去看月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大笑起来。 “月见,你往那里看做什么,是不是想男人了?” 月见脸色瞬时涨红,讷讷道:“鱼儿姐,你说什么呢!” “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儿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对男人失望了,也想开了,想像我一样又不好意思,所以想着买个男人对不对?没什么啊,我特别理解,我觉得很好啊!买来的男人,哪里敢跟你吆五喝六,你指东他不敢往西,就是床上……” 月见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的话:“鱼儿姐,你别说远了。我没有想过这件事,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薛鱼儿眯起眼睛,眼神仿佛在说“编啊,你继续编”。 月见急了,声音却依旧压得很低:“我刚才是看见个人进去,有些眼熟,似乎……” “谁?”薛鱼儿眼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月见咬着嘴唇道:“我说了你千万别嚷嚷,事关别人名节……” “我不嚷嚷,我谁都不说。”薛鱼儿连声道,“你快说快说。” 跟着出来被当成狗虐,还不许她自己找点乐子吗? 月见这才低声道:“我看着,是闵状元。” “闵状元?闵幼禾?”薛鱼儿瞪大了眼睛,“你说刚才看见闵幼禾进了小倌儿馆?” 月见点点头:“我当是没看错。但是他来这里,说不定是有事情,不一定是来……朝廷律法,不允许官员出入这种地方的。他年纪轻轻,又没有什么背景,应当不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前程吧。” “你对他这么了解?”薛鱼儿意有所指地道。 月见脸红,垂眸道:“因为他是鲁东人,我娘也是鲁东人,所以我便多留意了下。” “哦……”薛鱼儿道,“反正这种光天化日就逛小倌儿馆的人,咱们可不要。” “鱼儿姐!”月见气得跺脚,脸色更红,“我没有!” 薛鱼儿见她真的恼了,笑嘻嘻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恼别恼,逗你玩的。他去他的,咱们逛咱们的,不管他。”